“这是我买给你姊姊的珠宝,我想你姊姊也希望你留下。”他取出一只檀木音乐盒递给她。
“我要的不是这些破铜烂铁。”他让她看清了人生的现实、爱情的现实,少女情怀随姊姊死亡埋葬于地下。
“你说的是这个吗?”他打开光彩夺目的珠宝盒,取出一只不起眼的银制心型项链。
她接了过来,“其它的东西你拿回去。”这是她送姊姊的结婚礼物,心型炼坠中有她和姊姊缩小的合照。
“洁西。”他抬起手想安慰她,她不须情的别开脸。
“你可以走了。”她不看他,对酒保道,“给我一杯啤酒。”
米夏伦颓然放下手,“既然来到法国就多待几天,所有费用姊夫会负担算是一点心意,有什么需要再打电话给我。”抽出皮夹中的名片,见她无意收下,他只好搁在吧台上黯然离去。
陈竹筠一口仰尽啤酒,将名片撕碎交给酒保,“帮我丢到垃圾桶,再给我一杯酒。”
“又见面了。”桑尼甫踏过俱乐部,远远就望见遗世独立的陈竹筠坐在吧台前,“给这位小姐一杯红粉佳人。”
又来了!在台湾她只能算姿色中等,没想到到法国倒成了稀世美女。陈竹筠鼻哼一声,一仰而尽杯中物。
“你这样喝很容易醉。”心想她大概听不懂法文,桑尼妀以中文沟通。
她瞇起眼斜睨他,“你会说中文?”她带着三分醉意,七分蒙眬。
总算得到佳人注意,他自动跳上她身旁的高脚椅。“嗯!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喝闷酒,你的朋友呢?”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她打了个酒嗝,姊夫的伪君子表现让她认清了男人本性。
“你是一个人?”他发现自己心脏像在跳舞。
她不假辞色的相应不理。
“你是来法国观光的吗?”他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她不答腔,自顾自的喝酒。
“在这裹观光客落单一个人很危险,何况你又是女孩子。”
“那又如何?”陈竹筠睁着微醺的眸子打量他,浓密的金发扎成马尾,深邃的蓝眼眸宛若星辰镶嵌在他俊美的脸庞,不讳言,他是她目前见过的男人姿色还算不赖的。
他可不会因她冷漠的态度而轻易打退堂鼓,不是有句话;愈得不到的愈想要,这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何况他可是身经百战的“采花高手”。
“对了!今天在饭店门口撞到你,都还没跟你道歉呢。”
“饭店门口?”她甩了甩醉眩的脑袋。
“你想起来了?”对嘛!依他俊美无俦的长相和会放电的蓝眸,哪个女人逃得过?
“很抱歉,我没印象。”陈竹筠啜了口红粉佳人,人喉后散发淡淡甜甜的酒香,没有先前啤酒的呛味。
桑尼差点跌下椅子,感觉自尊心微微受创,不过这更激起他的斗志。“没关系,那我先自我介绍,我叫罗桑尼,你可以称呼我桑尼。”罗是他的中文姓。
“嗯哼!”
“给我杯马丁尼。”他对酒保说完,手支着下颚向她积极放电。
凝视她酡红的醉颜,他意外发现她明丽的五官竟未施胭脂,通常他的女伴没有抹上一层厚粉就不能见人,而她白哲的肌肤透明得几乎看不见一个毛细孔,让他的手蠢蠢欲动,想碰碰看是否如中国成语所言“吹弹可破”。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迟迟不敢动,冷若冰霜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识过,但她的冷却让他像幼稚园的小表,不敢跟老师打招呼。
“嗯!还没请教你芳名?”
“洁西.陈。”她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中文名字。“那我可以称呼你洁西吗?”太好了,终于知道佳人名字,虽然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头热。
“随你便。”
“洁西,你来法国多久了?”
“不关你的事。”她端起红粉佳人咕噜灌入喉,第一次喝酒的热辣感已被麻痹,没有了知觉,意识也逐渐剥离神经中枢,眼前的男人从一个变成两个,慢慢变成无数个多头妖怪,想着,她不禁咯咯失笑。
“你醉了。”桑尼阻止她继续灌酒。
“别碰我!”陈竹筠退避他的触碰,登时天族地转就像地震。
“小心!”他及时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看不出她纤瘦的身躯还挺有肉的,他感觉下月复掀起一阵骚动。
“放开我。”她无力的挥舞双手。
“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两行清泪溢出眼角,顺着她的脸庞滑下。
一滴滴宛若断线的珍珠晶莹剔透,他的心莫名的咚了下,情不自禁的去掬她的泪,手还没碰到却被她挣开。
“走开!”
冷不防她突然使劲一推,他没动分毫,她身子却像蒲柳迎风往后倒,见状,他迅速的大手一揽,她才免于摔下椅子。
桑尼圈着她定睛一看,她醉倒了,而晶莹的泪白羽扇状的长长睫毛下流出,一颗颗敲人他心坎,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她连昏睡过去还不停的落泪?
“洁西,醒一醒,你房间在哪,我送你回去。”他虽然花心,但从不趁人之危,也没有必要,因为女人会自动送上门。
陈竹筠没有回答,只有喃喃的梦呓着。最后他考虑了片刻,放她一个人太危险,何况她还醉了。
“走吧!先到我房间休息一下,等你清醒一点我再送你回去。”他搀起身体摇摇欲坠的她朝电梯走去,示意电梯服务生按到顶楼。
一路上她东倒西歪的连带的他的步履也变得蹒跚,最后他干脆打横抱起她比较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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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把陈竹筠抱进卧房,将她搁在床上,旋即取来湿毛巾,倒了杯温水并扶她坐起,“来!喝杯水。别喝太快。”
“咳!咳!”被水呛醒了些知觉,陈竹筠睁开迷蒙的醉眼环顾陌生的四周,“这是哪里?”
“我的房间。”他搁下杯子,轻拭她唇边的水渍,然后将毛巾敷在她额上。
“我怎么会在这?”她觉得头痛欲裂。
“你喝醉了。”他轻柔的扶她躺平,“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打电话请服务生送醒酒药上来。”他才站起便被地抓住袖子。
“不必了,我躺一下就好。”她松开手,扶着额眯眼注视他,“谢谢你!呃-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全身好热。
“你忘了,我们今天才刚认识。”被严重忽视也就算了,她居然不记得他。
唉!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叫一个喝醉的人意识保持清楚并不容易。
“噢!好热。”陈竹筠挣扎着想月兑掉外套。
“我来帮你。”桑尼倾身欲协助她。
四只手不经意相触,宛若闪电击中,电流穿过他全身百骸,他惊颤的慌忙缩回手,讦异的瞪着自己的手,心想怎么有电?
“你怎么了?算了!我自己来。”她扭动身体勉强坐起的结果是胃酸直冲喉头。“呕!”
霎时,酒酸、臭气醺天,也冲醒了她些许意识,“对不起,我帮你擦。”她挣扎的挨近他。
“不用了。”笑容僵在他脸上,他忙不迭的后退以免愈弄愈糟,岂知她揪住他衣襟,接着“嘶——!”脆弱的真丝衣帛由胸前左右开襟,而她随着衣服下扯整个人靠倒在他身上。
“喂!洁西,你还好吧?洁西!”唉!她竟昏睡过去了。
客房被她吐得一床,不得已桑尼只好抱她进主卧房。住总统套房的好处就是一床脏了,还有备用的。
换掉两人身上的呕秽衣物,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穿衣服很简单,帮人穿才困难,尤其是美色当前还得坐怀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