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她是孕妇,温紫玲苦笑不已。照她和肌肉男之间的惨况,谁敢跳进婚姻的坟墓?
“温紫玲。”
突来的低唤,她回首应声的同时身子被拦腰抱靠一副阳刚的身躯,震惊而微启的小嘴被陌生的唇堵住,黑白分明的大眼如人定的圆瞪呆愕,宛若被女妖呼唤而变成了石像。
她双眸如凸鱼眼般的瞪视著眼前美得过火的男子,空白的脑子一时忘了要挣扎,让他的舌头得以长驱直入溜进她的嘴,撷取她的口中琼浆玉液,直到彼此都快喘不过气。
冷绝冰冷的额抵著她发热的头,一抹微勾的肆笑跃上唇角,软化了他冷硬的嘴唇线条。
“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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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姐,你身上有违禁品,请跟我们走。”
苏艾伦还没踏进机场大厅就被两个身材魁硕的男子挡住去路。
“你们是谁?”苏艾伦嘴含著棒棒糖,不时左顾右盼,在确定旁观者不会施以援手后,她决定自力救济,“你们想干么?再不让开我要叫喽。”
“什么事?”机场内保安人员及时出现。
苏艾伦如见救星,拿下口中的糖准备大吐苦水时,谁知——
“我们是国际刑警。”那两个壮汉亮出证件后,保安人员立刻恭敬的退开。
“该死的!他们是假冒唔……”毫无预警一只大掌由背后偷袭捂住她的嘴,挣扎的手和扭动的腰被粗壮的胳膊给箝紧。
她仰头望入深不可测的火瞳,脸蛋倏地失去血色。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我的小妻子。”他似笑非笑的温和面孔凝聚著暴风雨。
“元先生,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他颔首向两位警官致意。“谢谢你们。”
“他们是真的警察?”她的嘴得到了释放,错愕的目送两位高大威武的男子离去。
“别想转闪话题。”看她注意别的男人,他心中泛起阵阵醋味。
“你放开我啦!”真想拿棒棒糖砸他,但是因为知道没效,所以她不浪费食物。
“要我放开可以,除丰你保证不跑。”
“我答应你。”不跑不代表她不能用走的。
她答应得太乾脆,反而引起他的戒心,“算了,我抱你走。”飞虎大手一横的抱起她。
苏艾伦吓了一跳,身体突然腾空令她手足无措,连忙扶住他厚实的肩。
“放我下来!”她尖叫著想喊救命,却被他识破了意图。
“再叫我就吻你,你想在大庭广众丢人,我不介意你叫救命。”
被他阴沉的目光慑住,苏艾伦识趣的闭上了嘴。只能睁著愤懑的怒眸皆裂瞪视。
直到苏艾伦被安置在驾驶座旁,飞虎含笑示警的盯著一脸写满不良企图的她“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管你是不是孕妇,如果你敢给我跳车或有逃月兑的举动,相不相信我会打你?”
不知道是他成恫奏效,还是被那儿很冷厉的眸子震慑,苏艾伦怯懦的缩了缩颈子,不敢妄动,生怕下一刻她脆弱的脖子就会被他扭断。
他平静的微笑远比没有表情更令人胆战心惊。她仅仅是借了他一只精虫而已,需要天地变色,劳师动众的逮她吗?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选我?”
“你外表给人感觉不错。”现在可不这么认为。苏艾伦恨恨的别开了脸。
“是不是我身上盖了CAS的优良肉种标志,还附上品质保证书?”被当成种马的滋味真不好受,对一个男人的自尊而言。
“那些我们都事后调查过,你身体健康,没有A或花开头的病菌。”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他男人尊严荡然无存。飞虎咬著牙,“也就是你们早有预谋了?”
“不关紫玲的事,一切都是我的计画。挑中你是我的错,早知道随便找个路啊——”猝不及防的紧急煞车惊吓了她的心脏,“你干么?想吓死人!”她轻抚著肚皮安慰月复中的胎儿。
“我们到医院去拿掉孩子!”
他冷敛骇人之语震撼了她,她一愣一愣的哑笑,护著肚子,“你……你不是说真的吧?”
“你说呢?”他火了!被她当他是种马还视他如无物的态度给惹恼了,他踩足油门直奔下交流道。
“不要!”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坏,苏艾伦惊惶失措的抱住他手臂,想迫使他转动方向盘。
“对不起!你别这样。”滚烫的液体在眼中打转,灼烧刺痛了眼,她无措的哀求著。
被她断断续续的抽泣扰乱了心湖,也怕她盲目乱来的让车子失控,他俐落的将方向盘一转,停到路边。
“对不起、对不起!”苏艾伦抽抽噎喳的道,从父亲过世下葬那一刻起她再也没哭过,独立自主靠自己生存下来直至今日,就算受人凌辱、工作不顺挨骂也不曾掉泪或乞怜示弱於人。
“别哭了。”被她哭得烦躁了心,飞虎捐郁低咒。明明是她对不起他,怎么到头来好像变成他的错,“我刚才不是说真的。”他只是想吓吓她,岂知她会当真,单细胞又蠢蠢的笨丫头,一点也不像二十五岁的精明干练,亏她还是当行政秘书,那家贸易公司能不倒真是奇迹。
苏艾伦耳中馀音全是呜咽啜泣,没听到他闷声低语,自顾自的诉说不安,“对不起,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怕你会抢走我的孩子,我要他,求你别抢走他。”生平不求人的她为骨肉低头。
“我没有说要抢走他。”烦躁的飞虎长手一揽,拥她入怀。看来她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可是我不要结婚,我老妈是个保守传统的女人,如果我结了婚又离婚,她会很伤心。”
连婚都还没结就想著离婚。他眉头攒紧,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什么杂草?!
“我老妈和亲戚都是乡下老实人比较重面子,这一次她虽然生气,但是因为有了孙子可以当外婆,她才勉强接受我未婚生子的事实……”
“多了个老公岂不更完美?”他打断她抽抽噎噎的话。
“我不要,爱情世界里没有一项是完美,更别提婚姻了。”她猛的推开他,泫然欲泣的望著他,“拜托,别逼我好吗?”看多了浪漫爱情故事使她对真实世界产生不确定和迷惘。
“好,我们不结婚。”瞧她泪眼婆娑的秋瞳盈著粼粼泪光,我见犹除,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给她摘下。要是飞虎知道苏艾伦抗拒婚姻的原因是因为那些罗曼史,只怕一把怒火全烧光那些书。
“不过,你得和我住在一起。”这是最低底线,免得她带著他的孩子去喊别人爹。
苏艾伦犹豫不决。
他加把劲游说,“若是你和我住在一起,你跟孩子也有个照应。”
“有紫玲就……”他大吼一声打断她的话。
“他是我的孩子。”该不会她有同性恋倾向?!两个女人不能生难怪要偷种,嗯,不行,他得小心提防,要是妻子被个女人抢走,他男人尊严往哪摆。
“我知道,你别吼!”她揩去泪,没有走进婚姻的恐惧,她释怀的恢复本性。
“明天,不!乾脆你现在就搬到我家,至於缺什么,到时候再买。”他启动车,刻不容缓的奔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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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的家在警局宿舍隔壁的独楝屋宇,日式建筑一房一厅一卫,客厅就是厨房兼餐厅,全以纸门隔开,临前庭后院的一边有整片落地窗可以一览会外雅致的庭院。占地五十馀坪,光庭园就占去近二十坪的空间,视野相当幽美。
“地下室是我实验工作的地方,没什么事请不要闯入,我睡客厅,房间留给你,假若你有需要,我身体不介意给你使用。”他邪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