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劳嘛。”文魁扬起嘴角,似笑非笑。
看文魁露出那种气死人的老狐狸笑容、让武阎联想起逼婚的祖女乃女乃,这回竟然给他安排相亲,相就相吧!只要他不合意,谁又奈何得了他!
一想到麻烦的女人,武阎才发现他的问题又被文魁移转了,“你还没告诉我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从未看过文魁身边出现女子,这令他更加好奇。
文魁面不改色,“你太闲了是不是?”按下Enter键,“那好,看看你自己的电脑萤幕,这份名单是过滤近来和毒品商接触频繁的天地门中弟子,你去查一下。”
武阎弹跳起身,才一转眼,萤幕上公司财务报表全被一列资料取代,“你又侵入我的电脑!”很显然并不是第一次了。
文魁这家伙笑里藏刀,比电脑骇客还恐怖,防不胜防。武阎十指快速的在键盘上飞舞,好不容易取回电脑的掌控权才松了口气,
“枉费我新设了三重密码,你竟然一下子就破解了!”好歹他也有资讯工程硕士的文凭,还是比不上文魁精密的超越超级电脑的人脑。
“替电脑造锁不是说几重锁或数字多寡,而是巧妙的运用掌控,了解如何在侵入系统前防止电脑反制或病毒反噬。”对偷袭别人的电脑,文魁毫无愧意,还满口电脑经,“你刚才把资料记下来了吗?”
“记了!”武阎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谁才能取代电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毫无预警的,朱婷那巧笑倩影溜进了文魁平静的心湖,害他险些按错键,洗掉了天地门总堂所有名单。
眼利的武阎发觉文魁这极微的失常,诡谲的笑容浮上眸底,“真有其人?是昨晚那个女人吗?”
“你怎么认为她是女非男?”文魁神色自若,才不会中他的激将法。
“听声音,如果是男的我也很期待。”能扳倒这老奸巨猾的文魁令武阎非常愉快,可惜的是文魁脸上仍是那张不动如山的冷淡表情。
瞧武阎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文魁只觉得无聊,“你该不会是被逼婚逼疯了?”他被幽皇的干妈,也就是前任武阎的老婆——武氏祖女乃女乃退婚的事他略有所闻。
又想转移话题!“没关系,你不说我自个儿查去。”
文魁露出轻嘲的冷笑,“恐怕你没空了,自己看一下电脑;你的酒店似乎出了点小状况。”将监视系统萤幕上的影像传到武阎的电脑上。一群恶霸和警方正在酒店里对峙。“似乎有人嫌命太长,居然在你的酒店滋事。”
“这不是我的酒店,这是天地门的事业。”武阎低咒一声,收起电脑后离去。
文魁平静似古董的脸庞微黯了下。不管是自我逃避,为保护她也好,他势必要离开这个国度,消失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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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钟一响,朱婷很早就坐定位,因为这节是文魁的课。
“咳!”门外走进一个地中海型秃发的老教授,清清喉咙的咳了几声,借此集中大家的注意力。
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困惑的望着讲堂上的陌生面孔,不少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尤以女性居多。甚至有人背包一拎帅气的从后门绕跑,心想反正褚教授又没来。
“各位!很抱歉,都快期末考了才通知你们这个消息,褚教授因为家里出了点事已办理离职了。”
登时,教室里一片哗然,不少文魁的崇拜者和支持者更是无法接受这突来的消息,大伙交头接耳,抱怨不已。
“安静!安静!以后就由我来上你们的课。”一声威严的吆喝仍止不住讲堂下的窃窃私语。
在嘈杂游涡中心静默坐着的朱婷,宛若事不关已的专心听课,两眼直视着前方。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她空洞的晶眸失去光采,木然的神情没有一丝喜怒哀乐,安静得如暴风雨前平静的海洋。
当下课铃声一响,朱婷不疾不徐的走上前,音调没有高低起伏,“教授,我身体有一点不舒服,下一节课我可不可以请假?”
“当然可以。”整堂课惟一专注于黑板的只有这乖巧的女学生,教授看她苍白脸色还强撑着上完课更是感动不已。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若真的很不舒服,干脆下午课也不要上回去好好休息,我会替你跟其他教授说。”
“谢谢教授!”她勉强撑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收拾好背包离开了教室。
他走了!又不告而别的消失,在他偷去她的心之后。为什么?他骗了她!
朱婷仰望湛蓝的穹苍,天空无语,只有轻风拂过她脸,吹起了两行冰冷的湿意。她这才发现眼泪不知不觉滑下面颊,她哭不出声音,也止不住满溢的清泪汩汩的流出,只觉得心好痛,像万蚁钻食。
“学妹!”高澄辉远远就看见朱婷痛苦的捂着胸口,急忙的奔上前探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没那么夸张吧!朱婷苦笑的摇摇手。不是伤心人,焉知心伤之苦、心碎的痛。她如此爱他,为什么他要走?连只字片语也没留,在他心中,她到底算什么?朋友、学生,还是年幼无知的小妹妹?
“真的不要紧?可是我看你一直在掉眼泪。”
“是吗?我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涩涩的,可能是跑进砂子了。”这是她和文魁之间的事,没有必要让第三者知道。
“我扶你到旁边休息。”
“嗯!”朱婷没有拒绝,任他扶着。
这一幕落入树丛后面无表情的文魁眼底,心口像被打了一记重拳。不过,这样也好,她应该和年龄相近的朋友在一起,相信他离开以后,她就可以抛开过去重新开始,眼前那个高大健壮的男同学似乎对她不错,这下他可以放心了。
“褚教授!”冷不防身后一阵低唤。
文魁猛的一震,暗骂自己警觉心如此低落,但他表面上和颜悦色;若无其事的转身。
“真的是你?”
“是你呀!元教授。”他保持温和有礼的微笑。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已经办理离职回南部去了吗?”惊见心仪的男子,元怡露难掩欣喜。
“喔!我回来拿一些东西,明天才动身。”他推托着。
“真可惜!杏坛损失你这么一个好老师,你不知道有好多学生很喜欢你灵活的教法和精辟的见解,本来他们打算下学年还要修你的课,谁知道你就这样不吭一声的辞职了,让学生们都好失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忽然瞥见朱婷和那名男同学朝这方向而来,他不疾不徐的道:“我们边走边聊。”连忙背道而驰的避开。
元怡露感到一阵窃喜,犹豫着提起勇气,“褚教授你就这样辞职,以后就很难见面,不知你方不方便留个电话?这样以后你想复职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好联络啊!”
文魁淡笑,“到南部办完事我就要出国,一两年之内不会回来。”
“这样……”元怡露惋惜着,依然若失。
此行只是为了看看朱婷而已,见她身旁有人呵护,他感到宽慰,所以就故意忽略自己心灵深处的冷寂。
“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一步,再见。”文魁绅士的行礼,从容不迫的离去。
留下悠伥给倾募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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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办公室紧合的门靡,看着墙上名牌已换下,仍空着的位子不知是否为他而留?还是等待新主人?朱婷神情落寞,仍然无法面对他不告而别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