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讳言,因他这句告白,她胸口感到微微的窃喜,但想到他是那种兼爱天下的男人,她心情益发的感伤。
她不由得喟然幽吟,“这句话你对多少女人说过?”
她还是不信他!唉!“除了你没有别人了。”看来他真的是坏事做太多,说真心话也没有人相信。
“那莉儿呢?”
“我们两家在商业上有往来,不过,我纯粹当她是妹妹,那是兄妹之爱。”
“爱到需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方羽静不屑的撇撇嘴,心中泛著酸味。
“你是知道,外国人习惯用拥抱和接吻表达他们的热情。”武昭钰回答。
“那对你的女朋友法拉又怎么说?”脑海中浮现他们拥吻的场面,她胸口凝聚著妒火。
“那……我们是基於商业利益下的结合。”此刻,就算说法拉和他之间只是纯属朋友,根本没什么,她大概也不会相信。
“那是不是说只要和你有商业上接触的男女都跟你有一腿喽?”她不是有意要说那么毒的话,只是她真的气不过他的花心滥爱,失忆之时她不知道也就算了,但如今她只想要一份全心全意的爱。
“没有那么夸张,男人都和我成为好朋友,至於女人我向来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即使不当恋人也可以是朋友,可是,能真正让我心甘情愿的放弃单身生涯,走进礼堂的人只有你!”他霍地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柔荑,深情的凝望著她。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方羽静不想那么容易让他好过,谁教他害她流了那么多泪,还担心受怕了好几天。
她不著痕迹的缩回手,起身避开他与他保持安全距离,“我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那不成问题,我会请女乃女乃出马提亲下聘。”瞧见她态度软化,他乘胜追击,从她背后环住她的腰,感受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滋味,才几天没抱她,他感觉像隔了一世纪。
他埋首在她肩窝,汲取那熟悉的发香和她身上散发的淡雅芬芳,在在的使他眷恋不已,他怎舍得她离去?
靶受他硕壮强健的身躯正紧贴在她背后,她身子突然一僵,一种兴奋的期待和害怕的战栗在她血液裹奔窜,全身毛细孔弥漫,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古龙水,闻起来很乾净而且不浓烈刺鼻,令她为之心荡神弛。
她勉强敛住涣散的心神,以颤抖的口吻挣扎的道:“我……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只要我娶你就好了。”武昭钰轻抚她的秀发,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坚毅的嘴覆上她红润的唇瓣,轻轻的游说著,“我爱你!爱你……”
热切的吻住她噘起的性感小嘴,让她的抗议如艳阳下的雨滴逐渐的蒸发消失。
“咳!咳!”蓦然一阵咳嗽非常不识趣的插入,硬生生的打断他们的缠绵。
他霸气的搂著方羽静在身侧,阴沉的瞅著倚门而立的不速之客。
“你们来干么?”
方羽静困窘的一股热潮窜升自耳根。丢死人!居然被人瞧见,而且是武昭钰的大哥和弟弟。
“摆平了?”武昭维剑眉微挑,深不可测的眼神如夜中猎兽的黑豹闪烁冷厉精锐的光芒,丝毫没有生过病开过刀的迹象。
“二哥,你真不是盖的!”武昭训斯文秀气的脸堆著笑,挨前拍了拍昭钰的肩膀,“改天教兄弟我两手如何?”
“你们是来搞破坏的吗?”听出他们话中的讽刺,武昭钰脸一沉,防卫性将方羽静藏至身后,“不去上班跑来我家做什么?”
“咦!你以前不是任我们兄弟来去,还怕我们会误触防盗器特地去配钥匙给我们。”武昭训用食指挥动钥匙圈,皮笑肉不笑,一看就是没安什么好心眼。
武昭钰戒慎的眯起眼,“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遗言赶快交代一下,没事的话钥匙放下,你们可以滚了。”以后这就是他和羽静的家,怎能任人来去自如。
武昭维深沉的眸底闪了一下,“你来真的?”
“我什么时候玩假的?”武昭钰昂起下颚,与比他高半个头的大哥探索的视线较劲。
“哈,太好了,这世上终於又少了个败类。”武昭训托了托眼镜走回门边,口吻下隐藏著对兄弟能寻到情人感到高兴,他旋过身唇角微微弯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恭喜你被套牢了。”扔过钥匙。
武昭钰接个正著,“哪裏,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所以,你别太得意。”这个小弟太嚣张,一副老成模样,从不把他做二哥的放在眼底。
“嘿……嘿……现在女乃女乃正忙著你的婚姻大事。”言下之意,武昭训和武昭维还可以混上一些时日。
闻言,武昭钰皱了皱眉,“女乃女乃怎么会知道?”是他混得太回去了呢?还是有什么事正在发生或已经发生而他不知道?
武昭维鼻哼一声,摇摇头的转身喃喃低语。“真笨,连被人设计了也不知道。”
“唉!谁叫爱情是盲目的。”武昭训下了结尾,临去前丢下一句,“下个星期天家庭聚会别忘了。”
“喂!你们……”武昭钰总算听出个所以然来,背脊窜升一阵莫名的战栗,令他头皮发毛,难道他的行动早在某人的掌控之下?想到“喜喜”的失踪,还有太巧出现的调查报告,简直是有人早撒下了网等鱼儿入袋。
一旁的方羽静一头雾水,“他们在说什么?”
武昭钰苦笑,“没什么。”而他就是那只“笨鱼”。
第九章
“你不用上班吗?”
从武昭钰同她告白之后,他整天陪著地上山下海,玩遍北台湾风光,而晚上则带她杀遍北部的夜市小吃,感觉就像回到大学时候。
方羽静忆起她尚未完成的学业,只因父命难违强迫请假,最后因假逾期改成了休学,她突然的怀念起那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涯。
因为她沉默不善与人交往,给人冷漠乖僻的感觉,她喜欢阅读,不喜欢参加那些人多口杂,听些三姑六婆的蜚短流长,因此,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懒於打理人际关系,在学校她向来是独来独往。
如今,和他相处在一起,她发现竟开始怀念失去的岁月和欢笑,还有家……
“来,吃黑轮!”他交给她从小摊厮杀一番买回来的零嘴,见她迟迟没接过,“怎么了?我不上班有那么严重吗?”自大哥、小弟回公司坐镇,他就逍遥了。
她摇摇头,“我想回去。”真正想说的是回家,但她很清楚父亲是绝不可能原谅她的。
武昭钰看她黛眉颦蹙,心裹面也有个底,“那好吧!”虽然已从报告资料上知道她离家的原因,不过,他还想等她敞开心扉,告诉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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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滨海别墅,一路上沉闷的空气凝聚在他们之间,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进入屋内,武昭钰试图打破僵局,“呃……你要不要先洗澡。”
方羽静摇摇头,“我想静一静。”坐在客厅,手边就是电话。
“那我先去洗了。”看来她的心结要解开还得费一番工夫,愈亲近的人反而愈在乎愈害怕愈不敢靠近。她并非不爱她的家人,只是向来独立自主的她习惯於沉默,以致遗忘了该如何表达出内心的想法,再加上她破天荒离家的叛逆行为,在一个奉守传统道德规范和礼教的家庭是非常严重,等於是对父母权威挑战,也是否认了父母长久以来的管教方式,若想要化解双方的心结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