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也叛逆过,曾经他也想逃离家族势力而消失,但,终究无法躲掉内心的责任感,和那一份无国界的血缘连系。亲情像无形的丝线,即使他逃到月球、外太空,他还是无法挣月兑那无形的羁绊,如果他是冷血无心无情的人就好,但他不是,所以,最后他还是回来了。
如今,过去的已经无所谓了,他耸耸肩的一笑置之,“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跟你聊那么多……怎么了?”侧过头时,发现她脸色发白,他连忙将车停到路边。
她支著额,当他提到责任时,脑海闪遇断断续绩的片段,“静儿,你不可以……静儿,你必须……静儿,你要这样……静儿。”
“不!”她猛然甩头,试图挥去那逼人的压迫感,那压得她胸口紧绷得快透不过气。
“喜儿。”他忙不迭搂她入怀,安抚慌乱的她。他猜想她一定背负著沉重的过往,否则也不会恐惧的选择遗忘。
她挤出涩涩的笑容,“没事了。”到底谁是静儿?为何脑海裏全是那个名字?
“是不是头又痛了,要不要回医院检查?”关切之情溢於言表。看她惊惶失措、面无血色的模样,他整颗心都揪在一起。
她急忙的摇摇头,“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也许她生性就讨厌医院,要不是因为每天都可以看到他,她真的想逃离那满溢消毒药水味的地方。
“确定?”他仍存著忧虑。
她用力点点头,嫣然一笑有如绽开的百合那样清香怡人,让人心神荡弛。
他不自觉的勾起地下颚,目光相接,像触电般的将空气烧得嘶嘶作响,灼热的睨视使她背脊泛著无可名状夹杂著兴奋与害怕的颤抖,滚烫的感觉自耳根开始蔓延,像是著了火冲向她头顶。
在那一刹那,她睁大了双瞳注视他放大的脸逐渐逼近,几乎以为他要吻上她时,毫无预警的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突兀的打破这意乱情迷的一刻,她惊惶的撇开了脸,感觉心跳如雷震耳欲聋,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
她羞得忙抬起手捂著发热的双颊,心中懊恼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居然在朗盼他的吻。
他尴尬的放开地,浊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流泄出他内心的,面对楚楚动人的地,他竟克制不住自己的,想对失忆的她下手?!
真该死,他已利用她的善良无知,怎能再伤害她的纯真?他用力一槌方向盘,碰到了喇叭,“叭”了好大一声,吓了她一跳。
她侧著头梭巡他板著脸似乎在生气的他,“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新家吧!”他拉下车子的手煞车,踩足油门,“咻”!车子冲了出去。
殊不知他那冷淡的语气却让她起了疑虑,她想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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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滨海别墅,占地数百坪,周围是种植矮榕树及竹林,遮风防沙。
走进三层楼的大宅子,简单的摆设以流线造形设计呈现设计师自然风格,像蓝色的沙发,白色的花岗石地板,原木的桌、柜,而且墙是透明的落地窗,三面都可看见海,光线充足且明亮,而三楼天台上还有座小型的游泳池和绿色的空中花园,让她不由自主发出惊叹。
“你好厉害,这全都是你的设计?”
“我设计好,再请我大哥公司裹工程部帮我完成。”他看她雀跃的东模模、西看看,也感受到她快乐的心情。
“你平常就住这?”
“偶尔,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待在市区的公寓。”武昭钰将大包小包全搬进屋后,喘息的拭去额际的汗。
“这房子好大喔!”她推开门,远眺窗外蓝天白云与海相连,只可惜一部分景致被树挡住了,“可以上楼去看吗?”
“可以呀!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宠溺的望著兴奋有如小孩见到新奇事物的她正蹦蹦跳跳的跑上二楼,内心溢满暖烘烘的滋味,让人的感觉到这空旷的华宅不再空置。
“喂!快上来呀!”
“好!”他开始喜欢她的陪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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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楼,映入眼帘是整片海蓝,一张水蓝色大床倘徉在深蓝的地毯和浅蓝色天花板之中,蓝绿色柜子、还有吧台、沙发椅组等等,在五十坪的空间裏她从没见过那么多种蓝色。
卧室隔壁的浴室也是淡淡的蓝,还有大衣柜裏数行列的衣物,除了他的,还有从医院带回来他买给她的衣服分作两边整齐放好。
她探险似越过沙发推开侧门,健身房、书房、工作室,还有一个大阳台,可以坐在用铁架起的秋千下那张花篮造形的椅子静静欣赏海阔天空。
“还要上去瞧瞧吗?”将大包小包搬上二楼后,他冲了两杯咖啡,一杯端给她。
她浅尝一口,摇摇头,这样优闲的坐著摇呀摇也不错,可以看海,还可以迎著温煦的海风。
“楼上就是客房和大客厅,可以看电影,也可以享受音乐,而楼顶就是游泳池和花园。
“我真的好喜欢这。”她表达内心的感动,仰头迎上他,“可是,这么大一幢房子就你一个人岂不孤单?”
“有你陪伴。”他含情脉脉的眼神令她的心卜通一声,她慌张的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
他真的很帅,是她见过的男孩子中最英俊伟岸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天生有股贵气,再加上卓越的才华,衬托他那张深刻的轮廓和俊美端正的五官更加出色,当他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更教人怦然心动,她知道从睁开第一眼望入他关心的深邃眸子那一刻起,她就不自禁的爱上他了。
这是一见钟情吗?她也不晓得,或许有可能是像冷清的街头被遗弃的小狈、小猫获救时,认定捡到它的人就是它的主人那种感觉;也有可能是心存感激,更何况失亿的她只认识他,只有他愿意关心她、照顾她,不忌讳她的过去,也没强迫她去回忆过去。
因此,她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即使是错误的,即使是谎言甚至只是个梦,她也不愿那么快醒来,就让她拥抱这美丽而短暂的一刻。
看到她害羞的模样,他不禁窃喜,还好她对他男性魅力并非全然没反应,这让他得意不已,而表面上仍自顾自地说:“这么大的房子,一个月平均有两天清洁公司会来清扫,而平时也有菲籍女佣雅妮会来打扫,所以你不必动手。”依他谙悉现代女孩子不太喜欢做家事,怕变成黄脸婆,他身边几位红颜知己一提到煮饭烧菜立刻变了脸。
而且占地数百来坪的房子光清洁就很辛苦,他不希望她累著,她是他捡来当新娘的,可不是当清洁女佣。
“还有晚上我大哥和小弟会过来,我先介绍你们认识。”事先预演,省得在女乃女乃面前露出破绽。
“需要准备什么?”要见他的家人了,她难免有些慌。
“不用了,你只要好好休养。”他挽起她的手,“你身体才康复,别吹海风吹太久。”牵著面红耳赤的她进入屋内。
“可是……”为掩饰急促的心跳,京喜还想开口,却被打断。
“听话。”武昭钰轻拧一下她的俏鼻,“对了!买了那么多东西,你都还没试穿过。”一般而言,女孩子买新衣裳或珠宝首饰都会马上拆封试穿试戴,并在他眼前展示炫耀,以博得他赞美,而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