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算了,上车吧!”他及时煞住了口,让她知道他真实身分有害无益。
吴莎琳没多问,跨上车,“这还是我第一次被男孩子载。”
一也只限於我这个男孩子。”他霸道专横的拉过她的手环抱住他的腰,“抱紧。”启动后“咻”的一声车子开始奔驰。
偎在他壮阔结实的背上,她感觉他体温散发男性阳刚的气息,还有他规律的心跳声,宛若母亲的摇篮曲使人感到安详干和,她终於找到这一生中温暖的依靠。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烤”季终於结东了。
吴莎琳步出考场,迎著徐徐的轻风带来消暑的凉意,令人有说不出的浑身舒坦,远远望见烈日当空的树荫下的梅之靖,她忘情的朝他挥挥手,并朝他飞奔过去。
“结束了。”他递上特地准备的酸梅茶和冰毛巾。
“你不问我考得怎样?”
“以你的实力,我不需要问。”他相信她的能力,“现在打算回家呢?还是轻松一下?”
她擦著汗,“你有什么计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梅之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拉著她就要走,一走吧!”
即使有满腔疑问,吴莎琳也不作声的跟著,反正总不会把她卖掉吧!就算接近她的目的仅是为钱,她大概也甘之如饴,谁教她爱上了他。
在车子如风驰电掣的奔驰后,他带她来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大楼前,随他引领,两人进入地下一楼,四下一片乌漆抹黑的,骤来刺目的烛光一闪一灭,随著悠扬的
生日快乐歌飘荡,她惊愕的无以复加。
望著微弱的烛光映射著几乎全班的同学,有些连名字都没听过,还有不曾打过照面的,如今全聚在这……她想起来,是地曾来买醉的酒店。
“快吹蜡烛。”古宜芳捧著蛋糕走到她面前。
她回看含笑的梅之靖,“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难怪考完试,班上的人全不见踪影。
“本来是联考前三天就该给你庆祝,可是怕你分心,所以改在今天。”
吴莎琳抿了抿嘴掩饰激动的情绪,“你怎么会知道我生口是六月二十八日?”本以为不会有人记得,而她也早就习惯被人遗忘了,没想到……看看这群不很熟识的同窗为了她全聚在一起,她的胸口莫名壅塞著澎湃的热浪。
“我偷瞄到你的身分证。”他执起她的手走到蛋糕前面。
迸宜芳已按捺不住的聒噪,“莎琳,快许愿吹蜡烛,吹完舞会就开始了。”没想到梅之靖外表一副穷学生样,竞有那么大手笔包下她工作的地方,还邀他们全班来玩,让大夥联考完毕正巧可以轻松一下。
“许愿—快许愿!”
吴莎琳热泪盈眶,她从不知陌生的同学也能如此亲切热情,她拭去酸涩而刺眼的泪水,闭目想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好了。”随之俯身用力一吹。
在大夥协助下,她吹完了十九根蜡烛,灯光乍现,大夥开始鼓噪。
迸宜芳首先递十一个精致的小澧物,“你老公说的,他说只要随便准备小礼物就可以来参加这Party,饮料、食物任我们取用,可以玩通宵。”
“他不是我老公!”
可惜,她极力的辩解被嘈杂的音乐声和贺喜以及成堆的小礼物淹没了,根本没人理她。
看著堆积成几乎可以当圣诞老公公的礼物,吴莎琳哭笑不得,而那些同学们一哄而散,各自狂飙去了,留下她和梅之靖面对一座山的礼物面面相觑。
“你看,都是你干的好事。”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若你嫌太麻烦,不如拿到济安育幼院做善事。”
“那个地方你也知道?”她真怀疑他到底还知道了些什么?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知道。”他托起她下颚,柔情似水的凝睇她含羞带嗔的娇颜,晶莹的黑眸在泪水洗礼下更加楚楚动人。
“为什么?”她毫不避讳他灼热的视线。
“因为我……”他迟疑了片刻,望人她眼中的期待,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她知道他真实身分时,是否会爱他一如往昔?
为了维护天地门,他不得不做些退让。天地门是不许曝光的杀手组织,合帝更是神秘不为人知的地下首脑。对外他有多重身分,有时是冷血杀手,有时是企业钜子,有时只是平凡的留学生,数百张各国身分证,却没有一张是真实,就算成为他妻子,身分证上也不会留名,这不啻是为了避免引来杀机,也是为了保护他身边的人。
在平凡的生活裏,他也只是社会上一个普通百姓,一如常人,而私底下却背负著统领天地门的杀手组织,就算杀了人,也不留痕迹,这是天地门的规矩,所以,知道太多内幕并没多大好处。
近来,因他常出入天地门正当合法经营的企业公司,身分已经让人起疑了,警方也开始怀疑他不只是天地门中的小混混,也许过不久“梅之靖”这个人物就必须成为历史名词了,至於她……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喟然,放下手。“爱上我只会给你带来痛苦。”
吴莎琳困惑的眉黛微颦,一头雾水。有什么事她不能知道,还有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别想那么多了,今天算你生日,你想要什么?”
她梭巡被青春活力四射的同学占据的酒店,音乐振耳欲聋愈开愈人,她不由得加大了嗓门,“这裏好吵,我们到外面去。”
梅之靖扫视一眼,“好。”
而在顶楼监视萤幕前的众人一没看到梅之靖皆惊惶失措,“帝不见了!”
“快去找!”文魁立刻下令。
她的头好痛!吴莎琳揉揉后脑勺,依稀记得和之靖走出酒店大门,突然街来一辆厢型车,车裹面的人不由分说的抓他们上车,而不小心她挣扎中撞上车顶就昏了过去。
“小莎,你要不要紧?”梅之靖双手被反剪,挨近昏迷中的吴莎琳,都怪他警觉心太低了。
吴莎琳睁开惺忪的明眸,“这……这是哪裹?”环视偌大的空间裏堆积许多杂物,仿佛是间仓库。
“终於醒了。”阵阵奸邪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
因为他们背著光线,让她看不清,“你们是谁?”
“亲爱的小表妹,你难道忘了在吴家谁待你最好。”一个高瘦的身影蹲下来,攫住地下颚,“啧……多年不见,小表妹愈来愈漂亮了。”
“是你们,吴宝明、吴宝智!”那两个老是取笑她没有父亲的家伙,还恶意在幼稚园襄大肆宣扬。
“总算想起来了。”吴宝明缓缓起身,笑得狎邪,“真没想到你是小泵丈与大姑私通的私生女,这可是吴家、陈家的丑闻。”
“你们想干么?”地冷笑,这些身外羞辱的言辞早对她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签下这张让渡书,我们就放你回去。”吴宝智摊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还有律师嘎的财产让渡书,也就是说她一签下,只要交到法院就可以生效。
“你们这是绑架!”梅之靖怒不可抑,想站起身,却被吴宝明一脚踢倒。
“少罗唆!”
“住手!”吴莎琳心痛不已,都是她连累了他。
“哎唷!心疼了。”吴宝明旋即不留情的补上了几拳。
而她双目尽赤,“该死的!你们别打了。”她奋不顾身扑到梅之靖蜷曲的身上,咬紧了牙关,替他承受了几拳。
“喂!宝明,够了,要是打昏了她,谁来签名?”
吴宝明啐了一声,“有你这种胳臂向外弯的贱女人真是吴家一大耻辱。”
“好了!别装死,快签吧!”吴宝智把纸笔递给她,看她挨了打也没掉泪不禁心生佩服,态度也客气了些。可是为了这一大笔未知、令人心动的遣产,就算良知也沦为贪婪的工具。“我好心一点告诉你,如果你不签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济安育幼院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