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没事,没事!因为莎琳早上考试没考好,心情不好。”古宜芳忙著打圆场,并压低了嗓音,“你还不快去。”
吴莎琳恼怒的走离座位,每一步都重重的踩下来泄愤,浑然未觉背后有人跟踪。
来到校门口,看到倚在校外围墙边等待的阳光……恶魔少年,她口气不善的道:“你来干么?”
“莎琳!”惊觉她出校门迎接,他喜上眉梢。
“你干么无的放矢!”他根本不是她大哥,她也没有任何亲人。
“什么?人家只是好心给你送便当来。上回来,你跑那么快连便当都没拿,还好你同学好心替我送去给你。”他无限委屈的垂头。
“你是吃饱太闲了是不是?”
“你怎么可以对你大哥这样说话?他好心替你送便当,你应该感激才是。”发话的人不是他,而是警卫伯伯。
微愠的表情令吴莎琳一怔,没想到对学生亲切慈善的警卫伯伯竟也被他收买了。
在警卫伯伯严厉的瞪视下,她抢过便当,话从齿缝间挤出,“我的好大哥,你可以走了。”
“你放学的时候我再来接你。”
“不必了!”吴莎琳低吼一声,转身欲走,不期然的竟看见背后站著上回挟持她的高壮女生,叫什么……张富英的样子,瞧她差怯的模样真是不能与当日同语。
“莎琳,你大哥来啦?”
“是啊!”问这不是废话,都已经垂涎的靠上去了,还问个屁!“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她语含暧昧的打量著他们,忍住快进出胸腔的笑意,迅速离去。
没想到全校头号大太妹居然在他面前温驯得像小绵羊?这太好玩了,也太有趣了,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她感到一阵酸酸的滋味翻搅著她的胃?
第四章
黄昏日落时分。
吴莎琳本想开溜,但奈何全校女生全是他梅之靖的耳目。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迳自先行,她知道与其阻止他跟,倒不如不理他。
“别走那么快嘛!”梅之靖辛苦的一路追赶,自从遇上她以后,他脚力愈来愈好,不久也许可以进军奥运参加竞走。
吴莎琳一样没应他。
倏地,快到家门口的一处垃圾堆隐约传来阵阵呜呜,引起他们同时注意,他停下脚步,而她则淡淡扫一眼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干么?”她微眯著眼,透著危险讯息的注视著他那双无澧的大手,莫名的心跳又加快了。
“是小狈耶!好可怜喔!”梅之靖拉著她到一堆纸箱前,就见一只浅咖啡色的小狈正蹲在跳不出的大纸箱裏,睁著一双骨碌碌又无辜的大眼睛望著他们。
“我可警告你,我的屋子不准养狗。”她甩掉他的箝制,别开了脸,不想去看那狗儿充满希望的眸子,彷佛它已经认定他们是主人,单纯而直率的从眼神中表达出动物的感情——信赖。
包该死的是那个无赖竟把它抱到她身上,“拿开,脏死了。”她跳开,却不经意的瞥见那狗儿无辜的眼睛闪过一抹受伤害的神色,而她竟因此而感到内疚。该死!地再次失控了。
“它很可爱,我们收养它好不好?”他央求著。
“不行!高级住宅区禁止养狗。”这是规定,不容人置疑。
“我们把它养在阳台上,不会有人知道。”
“它会乱吠乱叫,吵得人不能安宁。”
“不会的,我会好好教它的。”他不死心。
“它只是个畜牲,听不懂人话。”她没有表情的瞪视他,“如果要养它,就只有请你搬走。”下了最后通牒令。
“莎琳。”
可惜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他内心爱情与同情交战,最后无奈的放下它。
“对不起了。”梅之靖只有心狠的不去听那令人闻之难受的低鸣。
他赶上闷不吭声的吴莎琳,看她冷漠严肃不近人情的面孔,害他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乞怜和恳请都吞回肚子裏,看来只有另谋他法了。
三更半夜,趁著吴莎琳熟睡之际,梅之靖拿著温热过的牛女乃和一条破衣服走出
“铿!”
不小心撞到了炉台上的锅子发出响声,他喉头一紧,心下大喊糟糕,全身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嘈杂的声音停下来,而奇怪的是平常稍有动静,敏感的她会起来查看,但今天……
不管了,他走出门,还没到巷口,就在街的转角处看到一个纤瘦细长的人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晃动,阵阵如银钤悦耳的笑声隐约飘来。
“哎呀!好痒,别舌忝了。”
是她!是莎琳!他的内心疑惑又激动不已,他就知道她不是无情的人。
“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回家,我每天要上课没有空陪你,又不能带你去学校,放在公寓襄,万一让管理员发现,那些人类可是会剥了你的皮。”
最后的威恫恐吓险些让他笑出声,连忙捂住嘴。不知道是狗儿发现他,还是抗议她的话,一直吠个不停。
“嘘!你看你那么会吵,我哪敢放心留你在家。”也许是她的恫吓有了效果,小狈无辜又委屈的呜鸣。
她忍不住噗哧笑出来,“别做出这种表现,这好像那个无赖,他就是那样混进我房子的,弄得我生活乱七八糟。”说著,不由得长叹一声,“说了你也不会懂。唉!他是个烦人又罗唆的家伙,一下又罗哩巴唆像个老妈子要我吃饭,一下又唠叨我没带便当送来给我,你说他无不无聊?但是……”
最后的话隐没在强劲的夜风之中,他直觉那很重要,但任凭他揪长了耳朵,却听不清楚。
“好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别用那种小可怜的眼神看我,我真的没法带你回去,我不是个好人无法照顾你,所以,你还是找其他善心人当你的宅人吧!”
一听到脚步声,他先跑为快,以免被她发现。
棒天,“汪!汪!”的声响传遍室内。
突来的狗叫吓去她的睡虫,吴莎琳睁大了惺忪的睡眼,瞪梘在客厅裏逗狗玩的梅之靖。“你……你……它怎么会在这?!”
“它叫毛毛?你看是不是很可爱?”梅之靖任它又舌忝又撒娇的赖在怀裏,笑得阖不拢嘴,感觉就像两只狗儿在地上打滚。
“咳!咳!你玩够了没?”看他笑得那么开心,地实在无法板出—张臭脸,只好乾咳了几声的勉强伪装出威严的声音,“是不是你带它回来?”
“没有的事,是我早上一开门拿报纸,它就坐在我们家门口,不知道是跟谁回来。”他无邪的眨眨眼,笑得天真无知,但肚子裏却笑得快打结。
而毛毛就像是附和他的话,兴奋的吠了两声,摇头摆尾的向她示好。她乾咳的撇开脸,免得被他发现她心虚的模样。
正巧一阵电铃声解了她的危,吴莎琳拿起对讲机,是楼下管理员。
“楼上的住户抱怨说好像顶楼有狗叫声。”
“没有的事,是我们电视开太大声了,我们怎么可能养狗?”她笑的好僵。
“这倒也是啦!我们这裹足高级住宅区,为维护居家安全及环境清洁,人人有责,这是我们大楼守则第一条。”
“我知道。”
“那没什么事了。”
她挂了对讲机,回睨著他,“限你两天之内把它送走,否则后果自负。”她气冲冲的回到房裏。生平第一次为了狗儿撒谎,该死!她不该起了恻隐之心的,收留它,搅得她现在无法掌控自己了!
明天是遗嘱公布的口子,吴莎琳脸色愈来愈苍白,在炎炎夏口襄,她的手竟然是冰的。
在回家的路上,梅之靖忧心的皱眉,“你还好吧?”反射性的将手覆在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