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问题?”张大爷充满自信的取饼手下呈来的另一把形式相同的小刀,想和身经百战的他玩刀?他卷起袖子露出斑斑刀疤的手臂,显示历经大小战役的痕迹。玩刀比一枪毙命简单多子,只是放血而已。
吴莎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卷起T恤的长袖,“玩法是先划一刀。”
张大爷眉头也不皱,握紧拳头割了下粗壮的臂膀,留下一个深痕,父博得众人钦佩和惧怕。
反观吴莎琳就显得小家子气,不敢下手似的小疾不徐的割了下皓腕,不痛不痒的望著殷红的血渗出,一点点的滴。
“接下来呢?”光看这一幕,张大爷就自负能赢得了这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
“然后在相同的地方再划一刀,一直划。”注视艳红的血一滴滴的落在桌上,红得令人怵目惊心,而她却莫名的高兴,视线逐渐迷蒙的印人红光。
若是这样失血而死那该有多好?也许就可以与她相逢。想到这,吴莎琳不停的在手腕上划。
在相同的刀伤划就像在伤口上洒盐巴,不痛才怪!而这丫头……张大爷肯定她疯了。
“够了!”遽然冒出刚强有力的大手箝制她持刀的手,“张大爷已经认输了。”
吴莎琳仰起小睑蛋,不悦的瞪视阻止她的人,一个高大修长的男子,深刻的五官隐没在墨黑的镜片下,穿著一袭吸血鬼般的黑衣,全身都漆黑,惟独的肌肤却是如此的白,肤白似雪,手掌冷似冰。
“放手。”她瞪视他,根本不理会他身后两个壮硕的男子从墨镜中放射出冷冽的杀意,只因她对他不敬。
“尼克斯先生。”这时候一位西装笔挺、斯文俊秀的男子走过来。
“武爷。”妈妈桑娇嗔的嘤咛一声。“你怎么现在才来?”她抛下昏迷的古宜芳,飞奔到武阎身边。
武阎仅是托了托眼镜,不著痕迹的拨开妈妈桑似八爪章鱼的手,“先找人把这收拾乾净,待会再来找你聊。”
“别忘了。”妈妈桑抛下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后才离去。
“张大爷,你也可以走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武阎平淡低沉的嗓音透著不怒而威的魄力。
“原来这裏是武爷的地盘,真是对不起。”张大爷打哈哈就像耗子见了猫,在手下替他包扎后,准备逃离。招惹了武阎就等於招惹了天地门。
“慢著!”挣开无聊人士后,吴莎琳也不管手上的伤,跳下高脚椅拦住了狼狈的张大爷,“既然睹输了就要遵守承诺。”
“你——”张大爷的老眼因愤怒而圆睁,额际青筋暴凸,不敢相信这个七月半鸭子竟敢命令他,但在环视众人不苟同的目光时,一个武阎已经令人丧胆,更别提那三个冷到骨子裏的陌生人。妈的!他咬著牙,不甘愿的叫了声,“大……姊。”这个耻辱他记下了。
“乖!慢走,不送了。”吴莎琳露出纯洁无邪的笑靥,宛若天真的小女孩,全然不见睹局中那种冷静慑人的魄力。
“噗!”武阎忍不住噗哧的笑出声,因为她此刻的表情让他想起一个人——幽皇。
第二章
“太好玩了!”监视著萤幕的合帝早巳笑得趴在萤幕上,连眼泪也流出来。
一旁的文魁看到合帝那么没形象的演出,忍俊不住之余也再三摇头。
忽然,合帝脸色一肃,“魁,我要她。”
“你疯了?”
“你不觉得她和鬼夜的感觉十分相似?”鬼夜是他的贴身侍从,活著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合帝至死方休,直到他娶了妻,有了生存的意义。
“鬼夜那家伙有了霍姬就忘了我们,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连每月开会也不来了。”文魁不禁感叹爱情的魔力真大。
“他找到工作了,要花心思学习嘛!”在天地门每个人都有正职,除了自生下来就注定为主子而生,为主子而死的鬼夜是没有选择的命运,其他的人平门就像平凡的百姓。
像文魁是大学裏的客座教授,除了一周两堂课,其余时间都在大地门襄掌控,有了电脑网路就更方便了。而武阎更是一家企业的小开、总经理。
还有他们的手下文堂的星笼是考占学家,对珠宝、名书以及占董特别感兴趣;飞虎是警局裏检验师,最喜欢分析研究那些化学的合成物及物理现象。
至於武堂的剑影除了功夫了得外,更是一名机械天才,在一家修车厂当黑手,而刀魅和剑影一样除了是武堂的教授武艺的训练员外,平日足个三流演员,化妆伪装的功夫已是出神人化。
合帝很庆幸能认识这群夥伴,“魁,我要地全部的资料。”日光炯炯的放射如火炬般光芒,他对这特异独行的女孩一见锺情厂。
“你来真的?”
合帝回首,笑得如赤子般天真澜漫,“我什么时候玩假的?”
“你别忘了你的正职。”
“我知道,念书……”闻帝无奈的撇撇嘴,虽然他已经拿了七所大学的文凭,但为成就一方领导者,他必须接受更多的教育,吸收更多的知识。
“明白就好。义父交代我要好好督促你,免得你玩得不知节制。”他们的义父是前任天地门的合帝。
“义父那老贼,明明是你能力比我强,干么选我做合帝?”合帝不平的噘起嘴。
“也许是你潜力尚未发挥。”文魁含笑,深不可测的眸子早看透他无形散发的魅力,那是身为一个王者所必备的特质,虽然他任性、稚气,有时候像人顽童调皮捣蛋,但大夥就是喜欢他直率的个性。而想必前任合帝早有感觉他具有领导者的本质,在他十八岁时就将天地门的重责人任交给他。
他——梅之靖,仅弱冠之年就统率天地门,谁也想不到一张女圭女圭脸的他会是黑社会帮派老大。
没理会文魁,梅之靖的心神全被萤幕上那幽静婷婷而立的女子吸引。
“小姐,你的手要不要包扎?”汤尼担忧的盯著吴莎琳流个不停的血,拿了医护箱走出吧台就要替她包扎。
吴莎琳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不必了。”她随手取下桌上消毒毛巾绑住皓腕止住了血,看也不看身后那一票无聊人士就离开了酒店。
“杰克,跟上去。”尼克斯对身后的部属耳语。
“是!主人。”
而同样的武阎也朝隐身在暗处的部下打个眼色。
漫步在冷寂的大街上的吴莎琳浑然不觉身后有人跟踪,她看了看手腕,霍地扯开那毛巾,任凭鲜血恣意奔流染红了手掌,却填补不了她空洞的心。
未来,她该何去何从?
“你不该来这世上的,你不该来的……”阴骛冷沉的嗓音绕在她耳际,阵阵寒意向她袭来。在黑暗中,她感觉脚上似乎有水波,冷冷的水渐渐上涨,淹到膝,而她慌张的举目四顾,却找不到出路,双脚冰冷得麻痹,整个人陷入漆黑中动弹不得
“若你死了,一切就结束,我们也不会那么痛苦……”哀怨悲凄的叹息低回,她想看清黑暗中说话的人,想挣扎求救,但喉咙彷佛被勒住般发不出半点声音,而水已淹过了她的肩,她的脸……
“不!”吴莎琳倏地睁开眼,才发现额际全是冷汗,连背都湿了。
已经多年没作恶梦了,也许是阿姨刚去世的关系吧!她苦笑的告诉自己。勉强坐起,始留意皓腕上已结痂的疤,才想起夜裏发生的一切。
哀模著镂刻深沉的刀痕,她本想抛开一切到酒店堕落、沉沦,却背弃不了那颗“良心”,既变不了坏,她人生又失去了意义,那她还活著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