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一定会知道的。”再迟钝的人都能感受得到,更何况是聪明如她。
“只怕我会让你失望,这里面百分之九十九都生锈了。”云向悠指指自己的脑袋瓜,为了套出他的话,偶尔贬损一下自己没关系。
“那刚好可以趁这机会活化一下脑细胞。”他就是不说。
这个人……很讨厌。
“豆腐搅一搅顶多变成豆腐泥而已。”意思就是没有用,想不到的事任她想破头永远还是想不到,如果他还有点良心的话,最好是自动招供,免得害她成为现在白发魔女。
“你这么不相信自己吗?”
“就是太相信自己才要问清楚。”如果要她一直过着猜测的日子,她恐怕会因此而抓狂,到时倒霉的就会是他。
“不管如何,你还是要自己去‘想’答案。”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他觉得这样玩她很有趣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人厌?”
“没有。”不管是男人女人都爱他的一切。
“那好,就让我告诉你,你真的是很讨人厌!”她说得相当用力,只差没起誓说她有多厌恶他罢了。
“是吗?你真这么想?”他不信她真的讨厌他。
云向悠没有回答,只是以充满不屑的目光瞄他。
★★★
“向悠,你在做什么?”聂夫人不解的走近云向悠身边,瞧她偷偷模模的模样,她也不禁小心翼翼的注意起四周。
“嘘!我在监视你儿子。”蹲在厨房门口好一会儿了,云向悠很专心的在盯着那个坐在客厅的男人。
“天魉?他怎么了吗?”监视他?情况反了是不是?之前是儿子派人跟着云向悠,现在反而换云向悠在监视他?
有必要那么惊讶吗?“他最近做了坏事,我在逮他。”是他自己叫她找答案的,她可不能辜负他,一定要张大眼睛找出答案。
“坏事?什么坏事?”儿子是做了什么事惹到她了?
“证据不足,为免冤枉好人,我先不告诉你。”她其实只知道一点,说出来也没啥用。
“不是叫你多休息吗?石膏都还没拆就急着到处乱跑,小心脚变形。”聂天魉无奈的走了过来,扶着云向悠往沙发上坐。
聂夫人一的往云向悠身边坐,随手将儿子给推开。
“向悠妹子,咱们好歹也是自己人,你现在行动不方便,不妨把监视的工作交给我,让我帮你……”
“妈,你年纪都一大把了别再跟她称姐道妹的,小心老爸知道了笑你。”聂天魉把云向悠移到另一边坐,当下就拆母亲的台。
“你说这什么话,什么年纪一大把!你没看到你娘我还这么年轻吗?”不肖子,居然敢说她老!
被挤在中间的云向悠忙点头,“是呀是呀,干姐还年轻得很,反倒是你,看起来还真像个欧吉桑。”同样身为女人,她当然要站在女性同胞这一边。
“云向悠!你说什么!”居然说他像欧吉桑,她眼睛度数又增加了是不是!
“啊指名道姓,我忘了做人不可以说话太实在,干姐,你快救我。”她已经被抱起来往外走了。
“向悠,你安心的去吧,干姐会为你祈祷的。”儿子警告的眼神令聂夫人望之却步,她再怎么无聊也不会破坏儿子谈情说爱的时光,偶尔牺牲一点“娱乐”,却能早点抱到白白胖胖的孙子。为了日后的享福,她当然乐意现在无聊点。
“祈祷不够,还要加买保险。”她死命的拉着门框,就是不让他将她带出去。
笑话,被带出去的话她还有命吗?
“好的,我马上打电话,你……”双簧还没唱完,她的搭档就失去了踪影。
“快打110……”
“你跟我妈的感情还真是越来越好呀。”他的语气里满是酸味。她对他总抱着敌意,可在他家里倒是很吃得开嘛!
“还好嘛,天天一起玩……我是说一起聊天、看电视,所以当然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完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又说错话了。
“我应该有警告过你不准再上网聊天吧?”他将她放在凉亭的石桌上。
“有吗?你没说过吧!”就知道她完了,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装傻就是了。
“我没说过?真的吗?”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她。
“对,你没说过。”说谎会下地狱,不过现在若不说谎,才真的马上会下地狱,而阎罗王就叫聂天魉。
“说谎。”他一眼就能看穿她。
“哪有?”她小声的反驳。
“不然怎么不敢看着我说话?”她一点说谎的能耐也没有,这辈子休想骗过他。
“我有看呀!”乱瞟了他一眼后,她又望向远处的蓝天白云。
“那好。”他将她的脸给扳了回来面对他,“现在再说一次。”眼神飘不定的,分明是她说谎的前兆。
“你笑得好恐怖。”又想算计她了。“我不喜欢跟别人靠太近。”他的尊容靠她太近,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想挥开他的手,可他却不当她是一回事,于是她改用抓的,只是,她这独臂人若能抓赢他那还真是天方夜谭。
“你就是太少跟人接近才会这么迟钝。”感情迟钝。
“放开我啦!”她不喜欢跟别人靠太近不行吗?“顺便离我远一点。”他靠她太近会让她感到莫名的紧张,那对身体不太好。
“不行,不能再让迟钝下去。”这几天他才发现她对感情的事异常迟钝,要是再让她这么下去那还得了,他可不想一直跟她这样耗下去。
“迟钝什么啦?”真讨厌,害她又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了。“再不离我远一点,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可别说她卑鄙。
“这样啊,你可以试试。”聂天魉故意将整个人靠了上去,近到几乎要贴在她身上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呀!
“是你说的。”独臂不再费力的阻挡他,改向他的肚子捏去。
腰间一痒,他马上放开她退离两步。
“你搔我痒?”这就是她所说的不客气?
“看不出来你很怕痒。”这下她笑得可灿烂了。
邪恶的笑容,不过看起来还挺顺眼。
“只有我怕痒吗?”他亦笑得不怀好意,两只手作势缓缓的朝她欺近。
她怔了下,立刻意识到恶运将至,当下脸色发白的想要跳开。
“我是病人,你不能搔我痒,伤势会恶化。”她没想到会引火自焚。
聂天魉及时抱住她欲跳下桌的身子,将她给摆了回去。
“你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他依旧笑得邪恶。
“不行,你不能这样对……啊……不……”她边笑边躲着,连同受伤的手与脚并用的阻止他的魔爪,不过,她还是被搔得几乎在桌上打滚。
屋子里,只见两个妇人站在窗边望向凉亭。
“他们似乎玩得很开心。”年轻真好呀!
“再过不久夫人就有小孙子抱了。”
“是呀。”白白胖胖的小孙子,想来就让人开心。“不过那丫头好象很迟钝。”她好象完全不明白儿子的心意似的。
“少爷这么积极,再迟钝的人都会发觉。”
“嗯,那我得赶紧打电话通知天魉的爹才行。”聂家终于要办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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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聂小人!居然这么对付她!
怀里抱着心上人,聂天魉顿时觉得好满足,幸福的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听说怕痒的人很疼另一半。”而他们俩都一样。
疼个头!被他这般搔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还疼!扁得他很疼才对!
“你没事吧?”他应当没伤到她才是。
“我快死了……”懒懒的不想动,想不到靠在了怀里还满舒服的。
“别乱说。”老爱拿这种事开玩笑,真想敲她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