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文件你还乱丢,习惯真差。”只是些她早晚都会知道的资料而已,她又没跟他说自己知道他开了一间律师楼、两间侦探事务所、三家银楼和五家武道馆的事,还帮他保密呢?
他也不知道她还派人阻挠他的对手对他的调查,让他办很多事都很方便。
天知道她干嘛这么帮他,应该是不想让他输得变乞丐吧!要是到时他来投靠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好玩,毕竟玩弄比自己弱的人总是乱没成就感的,他还是保持现在这样最好。
“我乱丢?”他略微眯眼,摆明了根本不信她所说的话。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她拿的文件有些还是他锁在抽屉里的,而当时被他看到了她居然还敢说是从地上捡的。
“难不成是我乱丢?”那又不是她的东西,她只是帮他“捡”起来顺便瞄一加N眼而已;不过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她当然知道当他眯起眼时在想什么,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她还是别触怒他较好,她可还想快快乐乐的多活个几年呢!
玩他,可以,不过为了未来的娱乐,玩也要玩得适度才行。
“你看完后确实——”
“好像有声音。”宗君打断卧天云的话,两人凝神细听……确实有个极轻微的声音。
“在你房里。”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处房间的隔壁,若非她跑到他衣柜里睡觉,现在他们就不可能还静静的待在床上听那外来客的声音。“四个人左右。”
“你没有什么事要做吗?”正常人都该冲到隔壁去海扁那偷闯进来的小偷才是,可他怎么还不动?也就是还不放开她。
“你希望我怎么做?”看她没半点惊慌的样子,想必是不把那些人看在眼里。
“我希望现在有一壶香味扑鼻的咖啡……”
突然几声不算小的闷哼自隔壁传来,卧天云只是挑了挑眉,依旧一动也不动。
“然后再有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
又传来几声低叫,两人依旧闻风不动。
“如果还能睡到自然醒就……”
棒壁再传来叫声,不过这次却是惊天动地的惊恐尖叫。
他瞪着她看,却也没放开她。难道她在房间里弄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不成?
“你要现在过去也行啦,如果你不介意让我听到你的尖叫声的话,你就过去吧!”她这是给他一个保有面子的中肯建议,当然不是她为他着想这种无聊的理由,她只是不想事后让他海扁一顿,再倒吊在尤加利树上罢了。
“啊——”
这次传来的是死不肯回去的裴蜜和温虹的尖叫声。
“你在房间里弄了什么机关?”他没呆呆的听到声音就冲过去,心里也没多担心那两个女人的安危,倒是比较好奇只会睡觉及做些怪事的她,在房中动了什么手脚。
“哪有什么机关,我哪会做机关,真那么想知道的话你就过去看看呀!”他终于放开她的手,她也才能推开他下床活动活动。
虽然她可以连续睡很久很久,可她在睡梦中也会稍微活动一下筋骨,这么被人压着还是第一次,真是不舒服极了。
“你在做什么?”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举动,他不禁又皱起眉。
“做预言。”隔壁又传来尖叫声,看样子事情是告一段落了,不过她却不急着过去,仍是很“优雅”的在地毯上滑动。
卧天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预言?
她好歹是现代丐帮帮主,观察力自然敏锐如丝,尤其她跟他认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从他所做的每个小动作,她要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根本是简单到让她觉得没有成就感。
“你仔细看我的舞步,可以发现到……”
舞步?这也算舞步?
“没错,别怀疑我说的话,基本上这是种预言舞步,我预言……”宗君转了几圈,直到不小心撞到墙壁时才又开口:“噢!痛呐!”还好头发帮她挡去了大部分的冲力,不然现在恐怕流鼻血了。
“活该。”他一点也不同情她。耍宝要过头通常没有好下场,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没期待他的同情心果然是对的,他这人除了落井下石是专长外,没心没肺也是一大特点。
“我预言……”头发好像有点歪,她动手调整了一下,“我预言裴蜜会暗恋我,她会小心翼翼的偷瞄我,而且会因害羞而不敢靠近我,担心我会发现到她的情感。”
她话都还没说完他就摇了下头,压根儿不信她的预言。
“而温虹那个老是在半夜一点二十分时爬上你的床的管家——”
“你怎么知道她半夜一点多爬上我的床?”这是事实,在以前温虹就是他的伴,搬到这里后更常跑到他房里要跟他……但她怎么会知道?
“唉,她每次要爬上你的床之前不是踩了我一脚,就是把衣服往我身上丢,那种满是毒药味的衣服当然马上就把我熏醒了,然后就看到……”
套句好友的话,人家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所以那个把剪掉一个大洞,和在浴室弄出噪音、以及弄出闪光灯的人都是你。”其他的花招他也不提了,她的那些举动让温虹以为他房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他当时正在睡觉,知道进来的人是温虹后也没睁开眼,不然一定能看到那些“飘”过去的白影。
“我只是想培养一种才艺,而前阵子看到的剪纸艺术我挺喜欢的。”所以才会看到东西就想拿来当材料,她这是为了艺术嘛!
“其他的呢?”剪纸艺术?亏她说得出口,她唯一喜欢的艺术就是“睡眠艺术”吧!
其他的还要她说呀?
唉,好吧,人家理解力不高也不能怪他,谁教他父母要把他的脑细胞生得这么迟钝。
“她踩了我一脚我当然要去清洗一下了,而且她的衣服上喷满了毒气,也真亏你受得了,我一闻到就快昏了呢!”所以她到浴室去清洗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只是不知是洗得太快还是她真的太不起眼了,那个温虹管家居然都没看到她这个可爱到无以复加的无尾熊,真是眼睛被蛤仔肉糊到了。
“闪光灯的话……”有吗?她又没有照相……哦喔,她想到了,“我是开灯啦,不过我后来想想不妥,你们办事一定不想太亮,而且我也觉得满刺眼的,所以马上就关掉了。”他也知道她不喜欢太亮,那睡起觉来满不舒服的。
其他的他没说她也不多做解释了,要说那么多话真的很累。
“这样听来还挺合情合理的是不是?”而就那么刚好的,每一个温虹爬上他床的日子都教她给碰上了,他当时还没想到要不要把温虹赶出去,她就已经帮他吓跑她了。
“打扰到你们翻云覆雨的时间是我不对,以后就算我会失眠睡不着也不会再跑到你房里睡了。”虽然她特别钟爱他的衣柜,不过她还是别再那么嚣张的好,免得他欲求不满、无处发泄而海扁她一顿,那可就不好玩了;大不了下次把他的衣柜搬到她看得顺眼的地方,这样应该也行吧!
“你会失眠?真是难以想像。”他期待那天的来临。
她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呢,她还是别反驳的好,免得他又有话说。
“别打断我的预言,等会儿时机一过,预言就不准了。”跟这种凡夫俗子解释那种玄理就跟对牛弹琴一样,有用才怪。
“说吧!”基本上对她的废话他是不抱任何信任的,卧天云只是想看她在事后会如何圆她的预言之说。
这时隔壁传来挣扎的声音,似乎里面的人是想逃离现在的处境般,他敢肯定他们一定是被什么给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