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她骗你的钱?”御炜天冷眸一扫,对方的气焰马上矮了一大截。
若不是被骗的数目太多他太不甘心,早就模模鼻子走人了。
那男人看起来不太好惹,可他那被骗的十几万要怎么办?他甚至连她的唇都没碰过就损失那么多,他就算钱多也不愿做那种蠢事。
“还要什么证据,我就是最好的证人,骗了我十几万后就失踪,我现在没将她捉到警察局就已经算很客气的了。”他是受害考还要什么证据,有什么证据比他本身还来得具说服力?
“原告兼证人?台湾的法律允许你这么做吗?”笑话,光是他的片面之间就要定蜜儿的罪?也不先打听看看她的男人是谁,他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事实就是事实,你是她的什么人?要袒护她的话不如就由你来帮她还骗我的钱,不多不少,总共十一万五千。”
待在御炸天怀里的释以蜜瑟缩了一下,要是他真的帮她还钱的话,不就表示他相信王杰钦的话,那她……
靶觉到怀里的人儿的害怕,他不自觉的更搂紧她,仿佛是在告诉她一切有他在她不必担心一样。
御炜天冷哼一声,冷眸里充满不屑。
“照你这么说来,我也可以告你毁谤及破坏名誉,而你的女人则是蓄意伤害他人,这里有这么多证人看到你们的恶行恶状,相信法官很容易就能做出判决。”而他也会动用关系让他们在牢里多点思考的时间。
“你、你凭什么?”被他的话给骇住,王杰钦不禁开始担心他会不会真的这么做,而周围的人好像业都站在他们那边一样直点头。他不信,他才是那个受害者呀!老天爷一定会站在他这边的:“你们又凭什么这么侮辱人?”一名略显福态的老人一直站在一旁。现在才出声。
“你又是谁?”这老头该不会也是那女人的谁吧?
老人慢条斯理的看了他一眼,“我是这游园区的创办人。”
从御炜天带释以蜜离开围观的人群,一直到上车后,他们都没开口发话,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怕不小心触碰到地雷。
他已经知道了,他已经知道她是个女骗子,而她之前的一举一动也很明白的告诉他她是为了钱才接近他。
她没想到原本快乐的游玩会变成这样,脸好痛,嘴巴好痛,心也好疼。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耻,当初若不是走投无路了,她也不会去骗人,但现在他们经济已经好转了很多,她实在不应该再继续待在他身边才对,他给她的一堆珠宝她都不知该不该拿去变卖……
“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吗?”御炜天突然开口,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说他不在乎根本就不可能,没有人会喜欢被骗,尤其是像他这么自傲的人。
“真的。”怎么办,他要判她死刑了吗?就算真如此,也都是她自找的,她根本就没有上诉的机会。
“接近那男人是为了钱?”他再问,直视着路况的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而语气,听在她耳里只觉得冷。
“对!”为什么她心里会这么难过?她有喜欢他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吗?她只是喜欢他一点点而已,才过了一个礼拜,她不可能对他那么的……
“那么接近我呢?”他的声音几乎透着危险气息,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让他做出什么令人后悔的事来也说不定。
接近他?她并没有特地去接近他,一切都是意外,她甚至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但现在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也是为了钱。”豁出去了,如果真发生什么事的话,她只好在天上保佑育幼院的家人。不,她会在地狱才对,她做了这么多坏事,骗了这么多人,根本就没资格上天堂。
他没再开口,连车速也没变过,一路上,他们就只有沉默。
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在继续待在他身边,她根本就不够格当他的情人,该怎么做,她心里很清楚。
第九章
一回到赋园,释以蜜就开始打包行李,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整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御炜天买给她的,她当初来时的那套衣物也不知被收到哪里去了,她不想再欠他什么,以前从他那里得到的,她会想办法还给他。
或许,在接到他的电话前考虑出外“上班”那件事是注定在的命里的,那么做的话应该可以改善育幼院的生活,或许还会有多出来的钱可以不给他。
床头的闹钟指着六点三十分,外面天色已经亮了许多,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一夜没睡的她现在却一点都不觉得困,原来心情不好也能提神,以后可以用这招来增加工作时间。唉,她在想什么呀!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可是……她不是一夜都在乱想吗?
原本,他都是不顾她抗议坚持要搂着她睡,可从回来后,他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的就进入书房里一整夜没出来。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再留下来等人家赶她吗?
拿起早巳准备好的笔想留话给他,却怎么写怎么不对,她再怎么写就只有“对不起”三个字,有写跟没写差不多。算了,那就别写吧!只是浪费她的脑细胞和时间而已,再不走的话大家就全都起来吃早餐了,她可不想在其他人的目送下离开,甚至,她不想让他赶她。
身上已经没多余的配件,穿的也是她认为最便宜的一套休闲装,这样就好了吧!她只带走这套衣服而已。
回头看看她住没多久却令她感到温暖安全的房间……她这辈子恐怕是最后一次站在这里了吧!再看也不是她的,只会让她更难过罢了,还是快走的好,幸运的话或许会有好心人士载她一程也不一定。
一打开大门,早晨清新的空气立刻窜进她鼻间,让她感到通体舒畅。
可冷死了!她决定要再回上拿一件外套,不然她—定会冻死在马路边变成孤魂野鬼。
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的御炜天同样是一夜未台眼,他埋首在工作中,尽量不去想白天所发生的事。
但尽量不去想,一个不小心脑海就会浮现释以蜜的脸,尤其是那张泫然若泣的脸及那承认为了他的钱而接近他的话。
女人接近他除了因为他本身外,大部分也是看上他背后那附加的雄厚背景,不然若他什么都不是,他身边就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女人、情妇,可会当面承认为的不是他本身而是他的钱财的,她却是第一个。
原本对她毫不掩饰的拜金反应只觉得可爱,可现在他却恨起了她的无情、势利,除了钱之外,她对他可有一点真?
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后,也只让他更看清自己,古人说得真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因为在他心里她占了很重要的位置,所以才……
心里猛然一震,他迅速的起身离开书房,以他对她的了解,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后,她会……
卧房里哪还有那熟悉的纤影,空旷的房中仿佛少了生气般。他倏地打开更衣室,里面的东西还在,房内什么也没少。
一本便条纸吸引了他的注意,但上面却什么也没写,就只有被写过而留下笔痕的那句道歉。
他弯身捡起垃圾堆里那被揉了—团的纸团摊开,除了那三字以外什么都没有。她只留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他有说过她可以走吗?想也不想的,他立刻冲了出去。
那小女人居然敢离开他,他甚至都还没惩罚她的欺骗她就离开。真是好大的胆子,他有给她权利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