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映曦,你给我醒过来!”来人抓着她的肩剧烈的摇晃,硬是将她从周老公公身边给拉了回来。
“吵死了!就说我……”她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将大胆吵她的人的手拨开,顺便抬腿一踹;待看清楚来人后,她不免惊讶的拍拍自己的脸。
她还在做梦吗?怎么这几个人这么像她局里的那些同事?她还没睡昏头,这里还是扇翼堇的地盘不是吗?
“分局的人要来临检,我们就顺便来看看你进行得如何。”不待她发问,他们已先替她解除疑惑。
而刚刚被揍一拳及被踹一脚的人已被众人丢在墙角不予理会。原来不只有宗裙睡觉时会打人,连形象颇佳的骆映曦也会,她们果然是好朋友。
只不过这下换他们感到不解,为什么她会被关在厕所里?若不是看到外面有东西卡在门上,他们也不会特别过来看看;一般来查看有没有躲人的都是那些员警,他们这些刑事组的通常只会在一旁看兼发表意见而已。
“看也知道我被排挤。”光是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她也不是那么笨的。
“有查到什么吗?”老实说,他们是有些同情她的,被分配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只有一个“衰”字可表达。
“除了毁坏一堆东西和得罪一堆客人外,其余的收获是少之又少。扇翼堇很小心,能查的地方我都查过了,就是没有什么东西是可证明他有嫌疑的。”一说到工作,骆映曦的脸色可比平常还严肃许多。
虽然她好像什么都没做的样子,但其实她早利用私下时间将所有能查的、能翻的、能问的全都调查过了;可除了让自己更加一头雾水外,她也开始怀疑扇翼堇真的杀了那些女人吗?
她直觉他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他一直在容忍她,就算明知道她在装傻、敷衍他,他也没对她怎样;她得罪客人,摔破几箱高级酒,淹死了几株常青植物,故意放火烧公寓大楼……这些他完全都没处罚她,甚至连一句责备也没有,还鸡婆的训练她,遇到她的债主也帮她。
奇怪,虽然他做的事她都不喜欢,但他却甚少为难她,早就该丢她出去的,他却又再给她一次机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不相信他是什么大善人,但他为何要这么容忍她?全世界欠了一债而走投无路的人多得的是,光是店里的小姐就有好几个,他为什么特别注意她?
如果他不是笨蛋,那就一定是另有所图。
“骆映曦,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在她面前的同事有些无奈的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他们几个问了一堆,她却好像在发呆似的完全没反应,他们没多少时间她知不知道?
“帮我买保险,而且要高额的。”她怀疑她会因公丧命,若扇翼堇没在怀疑她,那就有可能是他看中了她,她或许已经被挑上,即将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怎么突然要买保险?难道你……”不会吧!难不成她已被锁定成下一个失踪人日?
“若我因公殉职的话,你们可以拿我的保险金出国去玩个八天七夜,其他的钱再帮若T买个格什么里的大炮,再帮莫请一个佣人,再给无尾熊买几顶‘安全帽’,我很喜欢她的爆炸造型,剩下的钱就捐给孤儿院或是慈济公德会,另外像什么黑十字会的好像还不错。”
“是红十字会。”她该不会在这里卧底卧昏头了吧?连红十字会也能说错,真够厉害。
避他红的还是黑的,他们听得懂就好。
“别说得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这点事应该难不倒你才对。”他们都知道她虽然貌美,但脑袋也是并重的,而且那些人一定不会坐视她出事而不加以理会。
笨喔!她是在交代遗言没错呀!还什么“好像”。看来她不在局里的日子他们全因太过无聊以致脑袋生锈了。
“我当然是在开玩笑,我骆映曦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个扇翼堇给撂倒?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眼前这几位男性同事都被她给撂倒过,她的确是有能力骄傲;不过她却没把握能赢得了扇翼堇,对她来说他就像个谜,在完全不清楚对手底细的情况下,最后谁胜谁败都还不一定。
“这次你打算花多少时间搞定?”以往她总是自信满满的为自己定出破案时间,这次的案子应该一如以往吧!
“不清楚,这次只有我单打独斗,时间上不好预估。”她也不太想花时间去想破这件案子需要多少时间,反正时候到了就能破案,这次就懒一点。
“好吧!我们这边获得一个消息,扇翼堇每两个月左右会到南部去找一位姓日影的日本人,或许你可以顺便调查他们的关系。”
“为什么你们不顺便调查?”她被困在这里哪有那么方便调查,既然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了,怎么不顺便查清楚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她知道他们能力没有到达那里,还是只查十代好了。
“若查得到的话哪还需要你注意。”光是要查那个人姓日影就已经让四名刑警住进加护病房了,他们哪有办法再继续调查下去。
查不出来?他们的情报系统怎么那么弱呀!她若动用组织的力量去查,相信不必二十个小时就能知道那人所有的底细,就连对方的祖宗三十六代也能查得一清二楚得让人以为她要相亲。
不过要她为了这项小小的任务而请组织的人去查,她才不要咧!她才不想费心去对局里的人解释她的资料是怎么来的;而且她也相信他们都学过“能者多劳”这句话,不管是什么任务,她都要把它给弄得好像很难达成的模样,然后才在最后一刻反败为胜,免得以后什么事都要她来做,那她不就累死了。
太累的话对皮肤不好,她才不要迅速老化咧!
“好了,我们也不好再待在这里。你若有什么进展的话别忘了要报告,这样我们才好里应外合,将所有嫌犯一网打尽。”
“知道了。”里应外合,说得倒挺容易的,这里除了厕所以外都装设了隐藏式摄影机,公寓里更是时时被扇翼堇盯着,她要跟他们联络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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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你上哪儿去了?”在她步出厕所后,扇翼堇立刻找上她。
“洗手间。”
“这么刚好,警察来临检你却在洗手间都没出来?”现在警察走了她才出现,她不是偷渡客,也已满十八岁,根本不需要躲着。
“人家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谁知道有人那么恨我,居然把我关在里面不让我出来,要不是那些警察过来,可能大家都回去了也没人发现我。”
让人关在厕所里实在不是件光荣的事,不过为了让他了解她有多倒霉,她是可以牺牲一点点的名誉,只要他能找那些人算帐就好。
她闭着眼睛都能指出是谁关她,一定是江派的,她们早就看不惯她了,刚刚若不是宋琦刚好进来,说不定她们会联合起来围攻她呢!
“谁做的?”他不悦的皱起眉头,早知道手下有不少公关排挤她,却没想到有人胆敢动她。
“不知道,说不定跟推我下楼的人是同一个或同一群。”他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在他心里她有多少分量,会不会比那些女人还多?
她一说他才察觉到她手臂上的擦伤,二话不说便抱起她往自己办公室走;一到较明亮的办公室,他马上又注意到她破皮的膝盖。
“是谁做的?”他小心的抓起她的手审视着,上面的血都已凝固,一看就知道她受伤已过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