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她面前!对她此刻的哀怨有几分明白,若她真要这么以为他也不会阻止,至少现在不会。
“你叫什么名字?”
“凌曲幻!不过投胎后我应该不会再是这个名字了吧!”永别了,她伟大的娘绞尽脑汁帮她取的闺名,想不到她才用了十七年。
呜,娘,女儿对不起您。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女儿没用心把爹爹教好,才让他把女儿给活埋了。
“暂时还轮不到你投胎。”他目前也不会让她这么早死,不弄清楚心里的疑问,她怎么也不能死。
“咦?”还轮不到她,这么说……“我罪大恶极到还不能投胎?”虽然她平时最爱欺负人了点,但她可也是相当的敬老尊贤、敦亲睦邻、不偷不抢、收费公道、早睡早起“只要你好好回答我问的话,我保证让你重生。”她会出现在他梦里,或许真跟那件事有关。
她看着他,水灵灵的美眸滴溜溜的转呀转。她是没见过他没错,这么出色迷人的男子相信任谁都不会轻易忘掉。
而既然她和他只是陌生人,那么她也没必要相信他的话。幻镜里出现的或许是以后的事,也就是说,他还没死,而她当然也还没死。痛呀!她的额头在痛,好像狠狠的撞到又硬又冷的墙壁一样,她顶多是被绑架,绝不可能是死了。
“镜月公子是吧?”她若没弄错的话,“镜月”应该是复姓。看他没反应,应该没错,“请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这问题有点白痴,但她却也只能问他。
反正问问又不会少块肉,不问白不问。
“你不是认为自己死了?”他冷冷的反问,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她绝美又表情多变的脸。
这人是在讽刺她笨吗?“我可能撞到头了吧,才会……晤!”她模到额头肿了一大块,而且阵阵刺痛,她真的撞到头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沾水,拨开她的头发轻柔的为她冷敷。
“轻点、轻点。”痛呀!
“少罗唆。”他力道已经尽量放轻了,她还敢以着怨怼的神情瞅着他,真是不识好歹。
“我只是诚实的反应出我最原始的反应。”也就是痛!
若不是她看不到伤在哪里、伤得如何,她何必借他的手来虐待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害她撞到的,抬棺的就那几个,他们最有嫌疑;但她会在这里,眼前这个镜月祁的嫌疑也很大。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不对?”她直觉就是跟他有关系,不然怎么一睁开眼就看到他!
“你说呢?”他把问题丢还给她,突然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我说你绑架我。”
第二章
“你绑错人了对吧!”凌曲幻想了想这最有可能,“我家这么穷,哪有可能这么荣幸的被你钦点到,你做白工了。”就算真有点钱,也不能让他知道;不过看镜月祁的样子,实在不像是那种会掳人勒赎的人,但,谁知道呢!
迸人说得好,人不可貌相,越是不可能的事,往往越有可能发生。
绑架她?
“你真这么以为?”
看样子应该不是,既然如此就好办。
“我是很不想这么以为啦,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还有,眼前这陌生人就快死了,她不想越他这趟浑水。
苞一个快死的人扯上关系,不管怎么算都不划算。
“看来与陌生人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你一点都不觉得害怕。”还这么多话,她该不会以为是来这里玩的吧?
她突然收起笑脸,“害怕有用吗?”
那只会让对手更加猖狂,那种不理智的行为她不会做,还不如跟他套好关系,这样危险也降低许多。
“既然你未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带到这里,想必已对我调查过了,你的目的是什么?”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她可不打算在这荒郊野岭过夜,尤其是跟一名陌生男子。
她认真的神情令他心里莫名一震,好似在哪儿曾见过般,她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你为何会躺在棺木里?”就连在他梦中亦是如此。
“你是陆少爷的人?”似乎不可能,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那嚣张家伙的手下。
“你不怕真会被活埋?”到时她想反悔也没机会。
“你是怎么把我连同棺木一起移到这儿来的?”这么重的棺木,只凭一个人是不可能抬得动的。
“你这是太笨还是想自杀?”
“如果可以的话,你再把我送回去如何?”
两人的对话完全是鸡同鸦讲。
“为什么我问的问题你都不回答?”反而还问了她一堆好像是在嘲笑她的话。
“你不也如此?”他问她的话一样得不到回应。
“我学你的。”她好歹也是名商人,当然不能吃亏。
不过看样子,真是他将她带到这儿来的,在刚刚的问话中,他完全没反驳。
他冷哼一声,将整个帕子盖上她的脸。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她伸手将帕子拿了下来,脸上不再是那副谁也欺负不了她的表情,反而是略微蹙起眉以及有丝痛苦的眼神。
“你带我到这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她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此刻的她就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女圭女圭般,既难过又无奈。
她的模样令人心疼,他伸出手轻抚她细致绝美的脸蛋。
“你长得和我一位友人极像,若我没出手劫走你,现下你可能早被拆成两半。”
以那两方人马的气势,她绝对逃不了。
“被拆成两半?”难道那姓陆的有来劫丧?她完全不知道,她睡死了。
“就算死了,还是有人想得到你。”也难怪,她的容貌是少见的绝美无瑕,任谁也想拥有她。
“这么说来,你是要救我而不是绑架我。”她完全误会了,还好刚刚“好像”
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
“这会儿你再回去,恐怕也逃不过那些人。”在他查清楚所有事情前,他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的。
“嗯。”她只不过是个替身,本人早就跑去躲起来了,她回去也不会有事,可是她好想放个假。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陆家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好怕他们会对我做出什么。”
她捂着脸装哭,只要一想到她失踪后她爹爹会有多心急、多忙,她就好想笑。这样也好,每次都要她去做得像条狗似的,现在不好好玩它个一阵子就回去的话,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听这位镜月祁的话,好似有些同情她,刚刚他也说了,他是“劫”走她的,这么说来他应当有些功夫底子,就赖在他身边寻求保护好了,反正她也不吃亏。
她抬头睁着水汪汪的美眸瞅着他,反正他是陌生人,应该不知道她的底细才是。
“你想跟着我?”她的表情很容易让人了解她在想什么,而她这心思,正中他下怀。
“如果镜月公子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理解。”她尽量表现得可怜兮兮的以博取同情。
“带着你无妨,但……”
*****
天微亮的早晨笼罩在浓浓的白雾中,不远处的涓瀑不停的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生平第一次露宿野外的凌曲幻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
人目的雾气教她看不清东西南北,看得到的,只有自己的床,也就是这让她睡得满舒服的棺材。
她跨出棺木往水声走去,现在她需要好好洗把脸来让自己清醒清醒。
浓浓的雾气令她完全看不到东西,此刻若出现毒蛇猛兽,她肯定是逃不了。
脚下一个颠簸,她狠狠的撞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镜月公子?”是他吗?
她略微稳住身子,伸手抓住对方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