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娱乐大众。”当了主角的他应当相当高兴才是,他该感谢她让他比其余三位才子还红。
“说长道短果真是女人的权利。”但他却不想让她给牺牲了。
“世上有一半都是女人,你还是认命吧!”她才没这么快就被他那小小伎俩给激怒。
“你不想知道是谁赏我这一耳光的吗?”她从头至尾都没问他是挨了谁的耳光,这不等于是隐约承认赏他一巴掌的就是她自己。
“你要让我知道吗?”她兴致勃勃的问,真知道了定要去好好拜访那位姑娘,请她发表一下甩了宗少这位风流才子耳光的感想。
“你早知道了,不是吗?”她装傻的功夫实属一流,可他却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
“你哪时有说过我怎么不知道?”她不记得他有说过呀!是不是刚刚一直笑,所以没听到他说的话?
不可能,他刚刚明明还问她想不想知道甩他耳光的是谁,怎么现在突然变成她早知道了,这家伙失忆了是不是?
“我没说。”
“你耍我呀!你没说我怎么会知道?”那耳光把他给打傻了是不是?
“你最好是当成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意思是要她忘了他被甩耳光一事?要她忘了是不可能的,这事这么有趣呢!
“你上哪儿去?”他一把拉住欲往外走的她,不相信她会乖乖听话。
“我出去外面走走。”当然是到处去散播他的风流韵事。
“你敢这么做试试看。”不必说他也知道她想干什么,她是嫌他的名气不够响亮是不是?那种负面批评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要。
“我正想试试,相信反应不会太差。”他人不笨,应该也知道她大可默默做出来后再让他知道,可现在会告诉他,摆明了就是要他想办法塞她的嘴、阻止她的脑袋再想出什么好主意来整他。
他人是不笨,但要他这么简单就中了她的诡计似乎又过于勉强。
“会有很多人好奇那女人是谁不是吗?这你要如何回答?”她这是自找麻烦。
“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想便行,很少有事能难倒她的。
心念一转,他不怒反笑,因为他倒想知道她会如何描述这一段。
他的笑容挺恐怖的,但她还来不及细想,整个人便被他给拉进怀里,抬头才想开口,就被迅速欺近的俊容给吓到。
他……他竟然吻她!?
她的滋味一如白天时甜美得令他眷恋,柔软的身子散发一股淡淡的清香,那种沁心的梅香是她身份的象征,也是她怎么也抹灭不掉的证据。
她的的确确是梅夕儿。
接下来她该会推开他,然后再在他俊逸的脸上留下痕迹,不过这次他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得手,在他怀里的女人都该是温柔且眷恋他的,意外不会再有第二次。
一种湿咸的液体滑落在与他相贴的唇办上,他心头一惊,睁开眼看到的是张梨花带泪的娇容。
她的脸上有着羞怯,受到屈辱的泪水毫不客气的滑出眼眶,水灵灵的美眸怨怼的瞅着他,无声的指责他的不是。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懊赏他一巴掌的变成了那温和寡言的梅夕儿;而该难过落泪的却反而是眼前这原本活蹦乱跳的没祖儿,就算是同一人也未免太奇怪,她把戏码弄反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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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祖儿不语的默默掉着泪,低头看着地上的样子好像是个受欺负的小孩,可怜无助得令人看了分外心疼。
女人遇上他莫不含羞带怯的倾心于他,就只有她的反应完全跟别人不一样,他不爱她凶巴巴的甩他巴掌,当然也不要她这副受尽屈辱,却只能无助地掉着泪的模样。
总而言之,这样的她让他相当不习惯,她该红着脸对他破口大骂才是。
“你再哭的话我会再吻你。”虽说是要她别哭,但他这连自个儿也来不及阻止的话,却让他有种希望她没听清楚的期盼,那张温润诱人的檀口真是令他喜爱极了,能找到光明正大吻她的借口他当然是不愿放过。
“我会嫁不出去……”她慢慢的回神,泪儿不再流,却开始瞪他。
“那么我就委屈点收了你。”他想也不想的回答,但话一出口自己却感到后悔,忙想着要如何补救。
这么自由自在的生活有哪个男人肯放弃的?他又不是脑子烧坏了才会想娶妻。
“我才不想那么倒霉,你的委屈就不必了。”打死她都不嫁给这该死的登徒子。
“嫁给我会倒霉?”他不满的瞪着她,尚且不管他愿不愿往火坑里跳,这女人竟然说嫁给他是倒霉的事!他宗舞鬿有多少大家闺秀抢着要,她还嫌弃!
这女人竟然没眼光到这地步!
“与其倒霉到极点的嫁给你,还不如准备一条白绫来得好。”先上吊了再说,若死不成的话再来考虑要不要嫁他。
“你怎么每次说话都这么恶毒,我真差劲得那么让人想死吗?”他捏着她的两颊摇动,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这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你这一年四季都在找人交配的春虫只能听到我这些实话。”她用力拉下他的手,末了还凶巴巴的用指甲掐他的手背,谁教他要把她的脸颊捏得那么痛。
“你就不能留点口德吗?”他的手又爬上她的脸轻捏着,这么女敕的雪肌捏起来舒服极了。
说什么他是一年四季都在找人交配的春虫!
她何时见过他跟女人调情了?还把他说得像一点也不挑食的一样,他对她一直挺尊重的,不是吗?只不过今天多吻了她两次罢了。
“对你,我已经很善良了。”她又用力的拉下他不规矩的大掌,这次除了再把他捏回来外,她还多打了一下。
这人绝对有虐待人的嫌疑,不然做什么这么爱捏她的脸,竟然用这种方式报仇,真像是小孩的无聊举动。
“你的善良还真是令人难以看见。”尤其是在他面前。
“因为你的眼睛被污泥给糊住了。”她说得理所当然。
“我的眼睛清明得很。”
“哇!好大一佗屎!”她夸张的瞪大水灵的美眸盯着他的眼睛,用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嘲笑他。
“你看错了,那是在你眼皮上。”要是没有两下子,肯定被她给欺压得死死的,三天两头就被她给取笑得体无完肤。
“老伯,我看是你眼花了吧!这么大佗的屎呢!”她好心的要碰他的眼,立刻让他给避开。
开玩笑,这女人有这么好心才怪,等会儿说不定会不小心的戳到他的眼睛,他才没呆呆的让人将他的眼珠子给挖了还说没关系、她是无心的之类的蠢话。
“唉,狗咬吕洞宾呐!”人家她可是好意呢!
“吕洞宾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他故意左右张望了下,没真笨得接下她的话,想要他着她的道没那么容易。
“眼瞎心盲之虫看得到就奇怪了。”她说得相当顺口,不过,看来他是越来越有智慧了,以前是他故意说输她?还是他真由笨蛋被她给训练成聪明人了?
避他的,有这样的对手比较好玩,人如果一直遇上比自己还差的人永远也没办法进步。
“比起嘴狠心毒之人,眼瞎心盲实在不算什么。”至少他不会去伤害别人,但她可就不一样了,总是有办法伤害他脆弱的心。
“真厉害,原来阁下不只是眼瞎心盲,您老人家连嘴狠心毒也不逊于任何人。”睁眼说瞎话乃明哲保身之道。
“你太谦虚了,但过于谦虚可是会让人感到虚伪的,你最好小心点,一个不注意就会让人误以为你……”他的眼神忽地飘向窗口,连话也都不知不觉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