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裴洛呢?”十点早过了,可她却没看到他来接她。
“他出国了。”他冷冷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那小子竟然出国了!?他忘了答应她的事是不是?
“今早。”简短扼要,他不想说太多。
“为什么没告诉我?”他是故意的,还拉她去骑马!现在她行动不便,他才告诉她,他是认为她这样就无法追上镜·裴洛了是不是?
对,她是追不上他,可是她可以把他留下来,他说过要带她到一些秘密交易市场的,他一离开她不就没辙了吗?
“你在睡觉,而且也没必要。”那跟她没关系。
“你都敢把我从被窝里挖起来了,还会在乎我是不是在睡觉呀!还有,这不是没必要,我需要他带我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她马上闭嘴。
“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都能带你去,我知道的不会比他少。”目前她是别想再见到镜·裴洛了。
“他是我的钱包袋。”那小子说过要帮她支付一切开销的。
“钱我也有,只要不过分我都能帮你支付。”这一点都不是问题。
“会很过分。”她要的东西肯定非常昂贵.
“我会算在裴洛身上。”
“他要多久才会回来?”她实在不太想跟这个害她几乎成废人的恶劣男在一起太久。
“不知道,应该要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她可能伤好了也还看不到他?那真的是……算了,现在这个镜·圻坦克罗也变得比较不那么讨人厌了。
“你会不会下棋?”拿那个来打发时间也不错。
“什么棋?”以她现在的情况看来,恐怕也只能下下棋而已。
“五子棋?”最简单的一种,什么人都会。
“不会。”身为王位继承人,他没什么时间玩棋子。
“围棋?”应该也不会吧!那是同样的棋盘。
“不会。”
“西洋棋?”她再问。
“会。”
他的答案令她有些失望,不过没关系。
“我们来玩五子棋。”决定了,玩他不会的才有趣。
他没说什么,反正知道她会告诉他怎么玩就行了。
还好上飞机前有去买了一些小东西,五子棋就是其中一种,本来是担心这里什么都没有会闷得发慌,她才想到要带一些东西到这里来,刚好派上用场。
“很简单,只要五个连成线就行了,就像这样。”她在棋盘上先排两个给他看。
“连续五个是吗?”可真简单。
“没错,很简单吧?那我们开始吧!由黑子先走,就是我。”她立刻在中间放下一颗。
然后……
“哈!五个,你输了!”她笑得好得意。
“你没说斜线也行。”她这分明是要诈。
“可我也没说不行呀!我说只要五个连成线就行了,不是吗?谁教你真的看这上面所画的线走。”虽然耍了手段,可她仍是赢得好快乐。
“再来一盘。”他就不信她留了很多手。
接下来她陷入苦战当中,他竟然把她的路全给堵死了,让她真是举步维艰;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的被她给堵得死死的。
“看来你还满有天分的嘛!”她遇到对手了,这小子头脑还满机全的嘛!
“你也不差。”他放下一子,礼尚往来的夸了回去,突然他又收回手,已碰到棋盘的棋子要转往别处。
“喂!起手无回大丈夫。”好不容易等他下错了,他怎么可以再拿回去。
“好吧!”反正他还救得回来。
两个小时也跟着过去了……
这次换她要收回下了一半的棋子,这一下的话就死定了。
“起手无回大丈夫,你说的。”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换位。
“见死不救非君子,没听过吗?”她甩开他的手,摆明了不甩他。
“你真老奸。”能占的便宜全让她给占尽了。
“过奖。”她虚心接受。
“无耻。”
“在这里。”她朝他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笨蛋。”
“那是你的专用词。”她不慌不忙的再反驳回去。
“太过聪明的女孩不讨喜。”就像她。
“我高兴就好。”管他那么多,她是为自己而活,又不是为别人。
被她这么一闹,他要心情不变好也难。
“还有什么话是你无法反驳的?”
“没有。”她回答得很自大,不过要应付他的话也真的很伤脑筋,根本是脑力激荡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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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镜·圻坦克罗一进到她的房间,立刻为眼前的景象皱起眉头。
“打发时间呀!”世焰蝶抽空瞄了他一眼,马上又将注意力给放回面前的荧幕上。
太无聊了,她玩玩不过分吧?谁教他禁止她出去,她伤已经好了,却还把她限制在床上,真是够不人道的。
她的床上放了张桌子,上面放了个无线电脑键盘和滑鼠,放在床尾的电脑荧幕则上演着由她控制的三D游戏,而她身边放了一本游戏软体的操作手册,若他没记错的话,最近这阵子好像还满流行这类游戏的。
“别玩了,你不是想出去逛逛吗?我带你出去走走。”看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今天刚好有空,可以带她到她想去的地方。
“我玩得正起劲你才想要解除我的禁令?”真难得。
“去不去?”若非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才不会自虐的不让她出门,要知道这几天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比任何人要难缠得多。
“去!当然去!”不去的是呆子。
她马上抛下刚上手的新欢,将放在被单里的小包包拿起来背上肩,里面的东西可是她的身家工具,不带不行。
“你早就知道我今天会带你出去?”他什么都没说,可她东西却都已准备好了。
“你当我是神呀!还是会易经卜卦?只不过是早点将东西收拾好以备不时之需罢了。”这么大惊小敝的干嘛!
她跳下那张困了她好几天的床,正想为回归的自由欢呼一声时,他的声音却又冷冷的传来。
“你的伤才刚好,别蹦蹦跳跳的。”他不想再看到她受任何伤。
“刚好就是已经好了,你又不是我妈,别那么爱管我。”她的个性一点也不喜欢受到拘束,任何人都不能约束一只翱翔的鹰,他也一样。
“我是为你好。”这女人真不识好歹。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说那句话呀!十个有九个都会说‘我是为你好’,就不能换新鲜点的词吗?”真是一点创意也没有。
“那剩下的那个会怎么说?”他有些好奇她的答案,不过她说的没错,大部分的人的确都会这么说。
“剩下的那一个当然不会说那句话,你能要求哑巴说什么呢?”偶尔她会希望他当哑巴,这样比较不会惹她生气。
“那么你会说什么?”他绝不可能当哑巴。
“我?”嗯,他竟然会问她耶!他这个王子殿下不是很厉害的吗?竟然会不耻下问咧!真是难得一见,她以为他永远都是那副欠人扁的跛样。
“想不出来对不对?”她就只会找碴而已。
这小子又变得讨人厌了。
“这么简单何必多想。”简直就是侮辱她的智商。“我会很婉转的告诉那人,再跳来跳去的,我就把你的腿砍下拿去喂猪!这样不是既直接又有创意?”说话的同时,她还瞄了他修长的腿两眼,好像就是在说他。
“你的表情一点也不婉转,而且你是在威胁他人。”他相信如果受伤的人是他,她可能会拿把刀守在他身边以准备随时砍下他的腿。
“我哪有威胁,我只不过是稍稍的警告而已。”说威胁太难听了,她很少做那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