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都得等他先把前一段处理干净再说。
“那个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唐健包冷峻的重复。
“我不管,那不干我的事,我只是要让你明白,一个男人对待前女友的态度,就能让人看出他会是一个怎样的情人。而你,唐先生,你的分数并不高。”她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肌。
唐健转身在窄小的房里蹁踱了几步,最后仰头叹了口气,无奈之至。
为什么明明不是他招惹的女人,却要他来收尾?算了,反正只要是“唐健”的事,就是挂在他头上,他认了。
“惟惟,你只需要知道,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别人!”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别人’,是因为我们真正熟起来不过四天而已。”
唐健不理她的嘲讽。
“我是为了你而来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人可以介入的空间,为了你,我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你明白吗?”他那双比常人深陷的眼眸放出幽暗难解的光芒。
为了她而来?
惟惟的心头流转过无数的问号。
从医院初见的第一眼,他就对她充满了莫名的依恋,强到甚至会让人感到害怕。
然后,他无声无息就又消失了,一走一个多月。
就在她以为那四天只是一场幻梦之后,他又毫无预警的冒出来,然后说他是“为她而来”。
来哪里?
这一切都没有道理可循,他莫名其妙的情意,他“奇迹般”的复原,他突如其来的改变容貌,还有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慢着!
惟惟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不会是这样吧?
不可能!不可能!这种事太不科学了!好歹她也是个MIS,念电脑资讯的,人家computerscience也是一种science(科学),所以她绝对不能去想什么借尸还魂的事……
惟惟的脸上闪过各种颜色,看得唐健又疑惑又好笑。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惟惟姐,总经理说他电脑有点问题,请你出来看一下!”工读生小妹突然敲了敲门。
惟惟霎时回过神,飞快把脑子里的想法甩掉。
“我马上就来。”
“惟惟……”
她跳下桌子,唐健抓住她的臂还要说些什么,惟惟微微一扭,避开他碰触。
“总之,你欠文慧铃一个解释,至于我们……我只知道,在你没有理干净前一段关系前,我希望我们能暂时保持一点距离,所以刚刚发生的那种事——”惟惟好不容易白回去的俏脸又红了起来。“那种事,短期之内,绝对不能再发生。”
第4章(1)
叮铃铃——门铃声响。
“来了。”正厨房搅拦拌汤锅的惟惟匆匆出去应门。
门一开,愣住。
她先回头看看墙上的电子钟——五个小时。
靶情谈判的这种事,从“约”到“见”到“谈”到“谈出结果”,再不济也要三、五天,所以她自己的预计是,唐健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好歹也是在几天之后。
她看看眼前的这位大哥。从她叫他“去处理好前一段感情”,到他现在再度出现,中间只隔了五个小时。
他动作会不会也太快了点?
“我和文小姐谈过了。”唐健优哉优哉地从她身畔踅进来。
“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是怎么跟她谈的?”可怜的屋主跟在高大的男人身后,一路胆战心惊。
唐健回头,神情甚至是有些奇怪。
“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惟惟中箭落马。
长腿继续往前迈,循香而去,后头开始冒出一串又一串不满的嘀咕。
“什么叫婆婆妈妈?这是体贴,这是关心,这是女人同情女人——”叽哩咕噜叽哩咕噜。“这就是你们男人的问题,你们从来不了解女人的心理——”叽哩咕噜叽哩咕噜。
唐健走进厨房,为那浓郁的香气精神一振。
“什么东西这么香?”
“或许对你这只是一段普通的感情,但是在对方眼中,它可能是——啊?我在炖麻油鸡。”
唐健又停下来盯着她,这次眼神意味深长。
“……看什么?”惟惟被他看得不禁模模自己的脸。
“没事。”唐健摇头微笑。
他的惟惟会做饭,好新鲜。
虽然有点婆妈,虽然很不干脆,虽然少了点个性,但这是贤妻良母版的惟惟,他喜欢。
于是他花了点时间打量了一下居家版的惟惟——
黑柔的发丝用一个鲨鱼夹夹在脑后,白色短袖棉衫露出肌扁胜雪的双臂和锁骨,一件黑白格子的围裙系在身前,遮去了娇美秀挺的双峰。唐健在脑中回忆一下那两只雪女敕在自己手中,与口中,的触感。
太久了……
她洁美柔白的身躯,那样婉转的在他身下,承受着他,他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在那片雪肌留下痕迹。尤其当她狂野起来,反客为主,跨坐到他腰上驱策他时……
一阵强烈的刺穿他。
惟惟见他突然呆呆地站在厨房中央看着自己,越看脸色越奇怪,接着……
“你想干嘛?”
她的俏脸狂烧,连忙躲到隔开厨房和客厅的那个小吧台后,抢起一把木汤匙对他挥舞。
举步正向她走来的唐健缓了一缓,深沉的脸庞上是任何人都不可能错认的。
这男人……她又没招惹他,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就欲火中烧?她有自知之明,她分明不是那种性感肉弹型的女人。
最后,他抹抹脸,脸色还有点僵硬,但大致上算恢复了平静。
脸色是平静了,但是,他低头看一下自己,惟惟的视线跟着他一起往下移——
“色、!”她继续挥舞木汤匙。
“我是男人。”唐健摊了摊手,天经地义地解释。
惟惟羞恼的俏颜已经势如野火。
他叹了口气,索性走到冰箱前打开冷一冷。冰箱里找不到他爱喝的啤酒,他不满的嘀咕两声,退而求其次拿出一罐可乐,仰头畅饮。
“大热天的,怎么会想炖麻油鸡?”他走到热气腾腾的汤锅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是想吃啊。”
她的体质偏寒,每个月接近生理期时,她都会替自己熬锅麻油鸡调理一下,否则来的第一天铁定痛到风云变色。
这种事,其实就算告诉他也没有什么,不过,经过方才的那一番“冲动”,她觉得还是先不要用任何跟她的女性部位有关的话题刺激他好了。
“好香,我饿了。”他伸手就想直接去拎锅里的鸡肉块。
“哎!很烫!”惟惟急忙拍掉他的禄山爪,拿过一只碗,先盛一块鸡肉给他解馋。“再炖几分钟鸡肉会更入味,这一碗先挡着。饭快煮好了,你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狭小的厨房区,给高头大马的他一堵,她都没地方做事了。
“呼……”唐健心满意足地咬着鸡肉,边吃边吹气,走回客厅去看电视。
惟惟看他那脸馋相就忍不住好笑。刚才还一副“雄姿英发”的样子呢!一有得吃,马上就像只被模顺了毛的大猫。
惟惟边洗菜切菜,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客厅传来的新闻播报声。听了片刻,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好像全是英文,他在看CNN?
她手中的菜刀不禁一顿。
大学他们两个明明都重修过英文,她和他还选饼同一堂课。这样的英文程度,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之间,突然练到可以看CNN了?
她回头看了客厅一眼,秀眉微蹙,又转了回来。
鳖异,真的很诡异。
默默炒好高丽菜,她走到冰箱前想拿出肉丝微波解冻,突然想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