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古?贾唧捉所!贾唧捉所!”尸体!有人进来了?有人进来了!
索达大吼一声?放开米亚的衣襟向他扑过来。
诺兰反手将门锁上,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一记擒拿手抓过去,将索达左手往右带。右手往左拗。脚下再一记地堂腿,让他整个身体从诺兰侧旁飞扑出去,重重撞在五斗柜角。
侍卫队的武术教练是一名东方来的奇人?在他亲手点拨约队员之中?诺兰的资质天赋最高,最得他喜爱?
索达撞得头破血流,双眼射出红光,大吼着又冲了过来。
“老大,老大?有人杀过来了!!”有人在门外拚命敲门大喊。
“他妈的,把他们给我抗统杀光?”索达大吼,低头朝诺兰肚子顶过来。
突然间,每间房间的门都打开,杂杳的脚步冲了出来。
米亚满眼金星,慢慢从刚才被痛打一拳的昏晕中醒过来。
一睁开眼?突然看见一抹矫健的黑色人影就在眼前?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诺……诺兰……”
他的脸涂黑,一身黑色的迷彩服,腰间挂着装备和武器,从头到尾不出一声。
只是冰冷寂静,但是米亚依然一跟就记出他来?
好像心理上她就是随时都能感应到他?
诺兰快速瞄她一跟,双眼如两颗黑色的冰。确定她没什么大碍,他专心回去对付眼前的敌人。
索达一手按着额角的伤口,不让血影响到他的视线。他的跟神扫向米亚,发现她用那样依恋的眼神盯着跟前这个高大的男子,突然间,他明白了。
“吼!”索达大吼一声,失去理智的向诺兰扑过去。
诺兰侧身一避,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上。索达只觉颈间剧痛,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头昏脑胀辨不清方向。诺兰两手抓住他的衣襟揪起来,往墙上一按,无限寒意地低喃!“你的运气很好,我想捉活的。”
然后再一记手刀让索达失去意识。
他丢下那团瘫软的身体,转身面对床上的女人。
“诺兰!你来了!你来了!你终于来了!”米亚不等他说话,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诺兰接住她死命地搂紧,几乎快将她勒毙,他的脸埋进她发里,嗅着她的发香。
他差点就来不及救她……
“他妈的!我不是叫妳出门一定要让人跟着吗?”语气很恼火,嗓音很沙哑。
“我……舅舅……去部落里……找我……索达……是我丈夫……”抽抽噎噎的她根本交代不清楚前因后果。
诺兰一听到那个关键词就炸了。
“索达是妳丈夫?他妈的!索达怎么会是妳丈夫?”他抓住她疯狂摇晃。“妳想也别想!听见了吗?除了我,妳想也别想其它男人会是妳的丈夫!”
米亚被他摇得晕头转向,连带刚才受到的一击,整个人差点被摇到吐出来。也差一点点就没听到他气到失去理智吐出来的那句话。
他……当她丈夫?
她呆呆地瞪着他。
诺兰用力抹抹脸。
“我们一回去就办,直接去注册,我懒得等那一大堆的礼俗。”他的眼神充满威胁性,好像她敢说个不字,下场就会很凄惨。
米亚惊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好了,走吧。”
他将她推到自己身后,护着她离开这间囚室。
米亚从头到尾跟木头人一样,机械性地跟着他。
他说的是真的?
好像是真的……
她茫然地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看他或徒手、或甩刀枪,一一解决四处冒出来的敌人。接着其它黑衣战士也杀入屋中、和他会合,诺兰示意手下追击,继续领着她往外冲。
他爱她。
老天、诺兰爱她!
强烈的狂喜冲入她心田,她几乎想不顾一切的跳到他背上大吼大叫。如果不是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两个人丧命,她说不定早就做了。
诺兰,噢!他永远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说爱。但是,他爱她。
她最深爱的男人也爱着她。
这样就够了。
无论外头如何杀声震天,那个傻笑从来没有离开过米亚的脸。
等他们杀到屋外,一切也大致结束了。
突袭队已经掌控整个环境、有人将瞭望台的探照灯打开、照在空地上,四周亮得跟白天一样。
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空地边缘、活着的被集中在正中央、全部抱着头蹲跪在地上。
有个黑衣战士将昏迷的索达拖了出来,一并上铐。西海领着几条大汉将乐雅和平蓝保护在中间,自已白牙闪闪地和费森聊天,神情优闲得像出来夜游一样。
“米亚?”乐雅一见到她,立刻冲过来。“天哪,妳的脸怎么会这样?妳没事吧?”
“没事,嘶——”米亚连忙躲开她轻触的手?
她不知道自已是哪里露出破绽,索达竟然察觉到她已经爱上别人?虽然他那副受到背叛的表情很可笑,米亚依然无法组止他馅入疯狂?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一定躲不过了。
她不怕受伤,她只怕失去了自己的牵制,平蓝和乐雅会随之遭遇不侧。
她的眼光不自觉地跟着广场中央那个最高大的黑色人影转。他正在下命令,为整个残局收尾。
一辆囚车开了进来,所有残党被一一带上车。
平蓝看着那群垂头丧气钓囚犯,突然指着某个人,语音清脆无比。
“西海,那个人说我长得太丑了,他对我不感兴趣,不过他们兄弟都很想把你抓过来打几炮。”那守卫面色如土。
冤、冤枉啊!不是我讲的!我只是转述!
西海眼色一深。
“不好意思,借一下。”他向诺兰打个招呼,然后和颜悦色地把那个人往刚才的囚室里拖―
“救、救命!救命啊!”
乒哩乓琅,轰隆哗塌!
足足过了十分钟,那个人终于被拖出来。
他的运气不错,起码还有气。
“我、我要投诉……你们、你们刑求犯人……”
诺兰站在场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出气多入气少的男人,然后转头问他的副手。“你听见什么?”
“报告长官,我什么都没听见。
“那你看见什么?”
“报告长官,我什么都没看见。
“真的没有?”
“报告长官,真的没有。”
“嗯,我也没有。带队,收兵。”
氨手行个军礼。
于是整个行动画下完美的句点。
第20章
“米亚,妳回来了,法国好玩吗?”菲雨亲自迎出来为他们开门。乐雅一见到母亲,二话不说扎进她怀里。
“嗳、怎么了、自己都做妈妈了还爱撒娇。”菲雨抱着女儿,一看清米亚脸上的伤登时瞪大了眼。“米亚,妳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去一趟法国玩得一身伤回来?”
“我没事……”米亚的眼睛热热的。
能再见到菲雨夫人真的太好了……
在不知不觉间、这些人已经变成她的家人。
鉴于乐雅上一次的失踪让母亲备受折磨、诺兰在路上和她们说好,他们谎称霍德夫妇去法国参加一场慈善餐会,爱热闹的乐雅拖着米亚跟他们一起去了,只有阿比塞尔知道实情。
菲雨的双眸一闪。“法国有趣吗?”
“还好……我发现我还是不适合太『高chao迭起』的生活。”米亚哽咽道。虽然她很怀疑菲雨夫人会察觉不出异状,不过,他们家的女人有一种共通的默契:若男人们有什么事瞒着她们,她们也就不多问,因为这种情况通常表示男人们有信心可以很快把状况排除。
乐雅看见后头慢慢跟上来的父亲,转头再扎进父亲怀里。米亚再也忍不住,占据了她腾出来的空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菲雨紧紧拥抱她,轻抚着她的头发,无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