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你好好睡,我马上回来。”她亲亲麦特的脸颊,像她小时候每次生病母亲总会亲亲她那样,然后帮他塞好被子,轻声轻脚走开。
麦特已经虚弱得无法阻止她,只能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半昏半醒的睡了多久,稍微再有点神智时,窗外天已全暗,室内点起了灯,一股鸡汤的清淡香气在空气中飘散。
肠胃立刻叽哩咕噜地叫起来,可是他全身像中了定身法,即使移动一根手指都困难无比。
意识模糊中,他知道这次病得太险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撑得过去……
有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他的额头上,不一会儿,湿凉的毛巾取代手的位置,他胀痛的脑袋稍稍感到一丝冰爽。
病人咕哝一声,眼睛没有睁开。
无虑坐在床畔细细打量他。可能是病毒的高峰期渐渐过去了,他的脸色比下午好了许多,虽然仍旧很虚弱。
“麦特,来,喝一点汤。你要吃点东西才有体力。”她舀起一匙鸡汤,凑到他唇畔轻哄。
半昏迷状态的他张嘴,把鸡汤喝了下去。无虑细心地替他拭了拭嘴角。
慢慢喂他喝完一碗鸡汤,过了半个小时,再去倒杯水,该喂药了。
她知道医生不会愿意到这种地方出诊,只好去药房买临时的成药应急。效果虽然不会有处方药那么好,但也聊胜于无。
“麦特,来,吃药了。”她轻抚他的额,欣喜地感觉热度似乎低了一些,他的脸也没那么红了。
睡梦中的人仍然迷迷糊糊地张口,把药和水咽了下去。
靶觉有双温暖的手,一直在他的左右,时不时的轻抚他的脸颊和额头,这温柔的感受,比任何药物,更让他觉得舒适……
“妈?”他闭着眼,喃喃低唤。
无虑顿了一下,知道他一定是梦到小时候母亲在身边的情景了。
这坚强的男孩,一路孤单成长而来,究竟吃了多少苦?
“乖,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她吻着他的额角轻语。
床上的人再度沉沉睡去。
无虑凝视着他的睡颜,一种近乎疼痛的怜惜,翻动着十七岁少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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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为人带来惊奇的改变,它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一个小女孩开始出现属于“女人”的韵味,让一个大男孩开始产生“男人”的自觉。
不久之后麦特便康复了,又是那个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男孩子。
但他们之间,也有些“什么”让一切渐渐变得不同。
先是几个逗弄式的颊吻,而后落在唇上,而后落在心上,到了最后,心理与的亲密,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
麦特知道她还未十八岁,所以一直谨守分际,许多个夜晚,即使热烈的和亲吻已在失控的边缘,他总能及时悬崖勒马,冲进浴室淋掉一身欲念。
终于到了她满十八岁生日那天,距离她高中毕业也只有两周而已,麦特提议将两件大事合在一起庆祝。
“吃蛋糕!”
吹完蜡烛,无虑像个尽责的小情人,舀起一小口女乃油蛋糕送到他嘴边。
他们坐在她的阳台地板上,映照着满月的辉光。公寓里没有开灯,只密密麻麻点了数十盏橙黄的烛火。
往后坐在脚踝上的她,犹如从画里走出来的天使。她瓷白的脸蛋被烛光闪映得红润可人,细肩带小洋装勾勒出胸前圆润的贲起。
在麦特眼中,她是人间最洁净无瑕的精灵。
“好不好吃?”见他张口,她期待的神情像个殷切的小妻子。
“嗯。”麦特吞咽完蛋糕,改吞咽她。
两具年轻的胴体滚落在地毯上,翻转纠缠,说不尽的黏腻厮磨,周围烛光也为之失温。
麦特压在她的身上,他的额抵着她的,细喘吁吁,气息交融。
无虑知道他最近的心情不算好。
这学期的各式奖学金得主公布了,尽避麦特已经尽量保持成绩名列前茅,半工半读仍旧占去他太多看书的时间,最后全额奖学金被另一位同学得去了,他和第一年一样,只拿到半额的奖学金。
剩余一半的费用,意味着他这个年度依然要花更多时间打工,同时应付越来越繁重的功课。
“麦特,你明年一定能申请到全额奖学金的。”她捧着他的脸,真心地道。
他沉默一下。
纽约大学的商学院能闻名天下,自然不是以好混出名。接下来的课业只可能越来越重,他只怕有一天自己会不会连那半额的奖学金都申请不到。若那一天真的来临……
“看来我是太天真了。我把一切想得太理所当然,读大学,考会计师执照,进大公司,接一笔又一笔的案子,总有一天功成名就。谁知,我连第一关的“读大学”都可能过不了。”二十岁的麦特第一次对未来感到不确定。
“不会的!”她仍捧着他的脸,坚定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你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只要你下定决心完成的事,你就一定会做到。这世上有太多让人无法意料的事,唯独对你,我从来不感到怀疑!”
原来这就是有人无条件信任你的感觉,像家人的感觉!
有她在身边,他也觉得自己像超人一样,可以克服所有难关。
“我爱妳,无虑。”他回捧着她的娇颜,深深切切地望进她眼底。
“我也爱你。”
“我……”有句话他差点冲口而出。
“什么?”她挑了下眉轻问。
“本来,我想……咳,我想问妳愿不愿意嫁给我。”麦特好看的脸庞涨红。
“那……那你干嘛不说完?”然后,她也跟着脸红了。
这个意思是?麦特的蓝眸亮起火花。
“无虑,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没有条件提供妳一个稳定舒适的家,所以我先不提。但我希望妳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想娶的人只有妳。请妳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变成一个足以让妳依靠的男人。”他低头亲吻她的手,诚心诚意地说。
“嗯。”她垂下长睫,眼眸羞怯而深情。
一切发生得那样自然。
所有以前必须及时喊停的关卡,在今晚之后,都不复存在。
那件轻薄的小洋装,从女主人身上褪去。那洗白的牛仔裤,被男主人踢开。
在千盏万盏烛光的见证下,男人以吻一吋一吋膜拜女人纯洁美丽的身躯。
玉汗凝在她的额角,她紧闭长睫,咬着下唇,吐着细细的喘息,十指纠缠在淡褐色的浓发间。
他回到她的身上,分开她的腿,让她以自己最敏感的部分感觉他最悸动的。
她的眸萤柔如水,眉睫半掩,带着即将成为女人的娇羞动人。麦特再也无法克制的吻住她,吞噬她的娇喘她的吟哦她的叹息。
她即将成为他的!他的!
他激亢地前挺,以着惊涛骇浪的姿态劈进她的生命。
她的一切,全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也将自己,全数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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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什么?啊?你们在干什么?”
尖锐的喊叫惊起了长毛地毯上的一双爱情鸟。
麦特的反应最快,先用身上的毯子将两人紧紧包住。毯子一拉紧,便露出地毯上殷红的几点血泽。原本如新嫁娘般的娇羞记号,一旦暴露在众人眼前,仅剩狰狞。
那瘫腥红刺进了面前那个中年男人的眼中。他暴起来大吼,“起来!都给我起来!”
怀中人早在第一声就被吓醒了,可是双眼飞茫,神智还不是很清楚。这个中年男人一吼叫,她的眼睛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