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转业,最好也留在电视圈,当一些访谈节目的主持人,事业虽然没有大起大落,也不怕没工作接,总之你绝对不适合自己出来当老板。”
“您、您怎么知道我最近打算辞职,和朋友出来开店?”这件事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
“玉桦,孙先生真的说中了?”摄影记者追问。
“因为我一直觉得主播的职业来到一个瓶颈,接下来很难有突破,所以确实兴起了想要转行的念头……”她又惊又疑地看向孙见善。
孙见善沉思片刻,眉又轻皱一下。
“你再执一卦。”
黄玉桦毫不迟疑地照做。
孙见善拿出她的命盘,对着新卦象沉吟半晌。
“目前你不用太担心事业的事,在近期之内你会遇到一个突破点,足以达到生命前半段的高峰。”孙见善把命盘推开,抬头看着她。“暂时就这样了,其他的,你不必知道太多!”
如愿姑娘在旁边可不服气了。
“什么嘛!这样几句话就把他们唬得愣头愣脑的,太容易满足了吧?我也来看看这女人是何许人物。”
那是什么?
她陡然一震,神魂归位。方才那团混乱是……
“孙见善,快赶她回去,这个女人对你有危险!”如愿猛然跳起,紧紧抓着他的手。
砰!寒墨大师陡然拍一下桌子,目光直直射向如愿的方向。
“喝!”如愿目光和他一对,不由得退了一步。
“大师,您感应到什么了?”黄玉桦发现他目光落在孙见善旁边,那里却空无一人。
孙见善心里也打了个突。这人竟看得见如愿?
“他看得见你?”
“我……我也不晓得。”如愿定了定神,走到寒墨面前挥一挥手。
寒墨的眼光仍然落在如愿的方向,却未随着她的动作一起移动。
“他好像看不见我,不过感觉得到我的气息。”如愿惊奇地说:“我在人间游历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非我主子,却可以感应我气息的人耶!”
“大师,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摄影记者不断追问。
孙见善莫测高深地盯住寒墨,后者以同样锐利的眼神对住他。
“今天的会面到此结束。你们知道大门在哪里,自己请吧!”他起身冷淡地道。
“可是我们还有一些问题……”黄玉桦连忙出声。
“我说过了,今天到此为止!”
“孙先生,请你再给我们一点点时间就好,寒墨大师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孙见善毫不理会她的喳呼,关上电脑,径自离开会客室。
第七章
“狐仙!”
“狐仙?”
新闻部的会议室内,几名小组成员愕然瞧向寒墨。
“那天你们踏进孙见善的会客室,不觉得温度有一点改变吗?”寒墨大师的神色凛肃。
其实,以当天两名记者的感应力根本察觉不出如愿的存在,但是正常人一被问到这类问题,或多或少都会表示一点意见。
“有耶!我觉得他家里好像特别阴冷。”摄影记者皱着眉道。
“这样一讲……嗯……好像比较凉一点。”黄玉桦迟疑一下,慢慢说。
“那就是了。”寒墨锐目陡睁。“如果他拜的是正神,气温应该让人觉得温暖舒适才对,只有拜阴邪妖物,空气才会变冷。”
“可是……我也没有感觉冷到哪里去,就是觉得有点凉而已。”黄王桦仍不太肯定。
“没错。”寒墨大师缓缓点头道:“鬼魅妖精的道行越低,温度就越阴冷。那天我们待在孙家的会客室,我只感觉到和水温差不多的凉意,可见这个妖物的道行不低,可惜仍然是被我嗅出它身上的异气。”
“它身上有味道?”摄影记者半信半疑道。
“狐仙大多出没在湿气极重的深山野岭里,所以身上会带着一股湿润的凉气。”
会议室里几名采访线上的记者只觉半信半疑。毕竟在这种人类都可以上太空的时代,妖魔鬼怪这种东西实在匪夷所思,让人难以接受。
采访主任却精神一振。知名命理大师孙见善供养狐仙!这条耸动的娱乐八卦如果做起来,绝对能提振他们日益颓靡的收视率!
“大师,以您的功力,有办法让那只狐仙现形吗?”采访主任兴致勃勃地道。
“狐仙也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孙见善若真能驱使狐仙,本身一定懂一些邪门歪道。”寒墨森然道。“我是可以逼那只狐仙现形,不过必须藉助一些外力的帮助才行。”
“可是……”黄玉桦有些迟疑地开口。“就算他真的拜狐仙,那也是他个人的事,又没有犯到我们,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其实坊间对孙见善的传闻早就很多了,有人说他养小表,有人说他拜阴神,算命的功力才会这么高,我们只是秉持着新闻人实事求是的原则,深入调查这个案子而已。”采访主任正义凛然地道。
“再说我们也不是要对孙见善不利,只是让寒墨大师探探他的底细而已。如果他是清白的,也正好在社会大众眼前还原真相啊!”摄影记者也被引出了兴趣,跟着一起敲边鼓。
如果真能拍到狐仙的第一手影像,他就成了全亚洲……不,全世界第一人了。
“哼!镑位都是世俗看法,我担心的却是更深远的未来。”寒墨大师的目光缓缓飘远。“孙见善的客户哪一个不是有权有势?而且每个人都对他心悦诚服,深信不疑。想想看,将来他如果乘机对这些重要人士作法,掌控他们的神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没错,所以我们是在做功德。玉桦,你不要想太多了,反正孙见善若真是清白的,寒墨大师的法术也不会对他有任何伤害。而且大师除了命理之外,风水堪舆也是一绝,帮多少名人解决过家宅不宁的问题,以大师的功德,绝对不会让你们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伤害的!”采访主任一力鼓吹。
“我……好吧,可是我话说在前头,我绝对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
“除妖就是行善!”寒墨大师半掩的眼眸突然锐利起来。“听着,你们必须再去孙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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嘒彼小星,三五在东。
幽茫云雾半掩着白玉盘,透几丝银白在人间。从星子,从树梢,从窗帘,月丝悠悠淡淡钻入,洒着床上突起的黑影,也洒着窗台上的翠绿盆栽。
一朵光晕从盆栽上方渐渐凝聚,化为紫绿色的身影,轻巧地来到床边。
“孙见善?”
床上的黑影寂然无声。
如愿踌躇着。
白天来的那几个客人就是让她感觉不祥,总觉得他们会给孙见善带来极大的灾难,偏偏她对自己和主子的未来都看不到,害她现在连每七日一次的归元修持都无法凝神入定。
“你再走下去,地板都要给你磨穿了。”低沉的男人嗓音微叹一声。
“我就知道你一定醒着!”如愿大喜,一个箭步跳坐在他的肚子上。
“噢!你当我身上装了弹簧吗?”
他将另一个枕头垫在背后坐起来。月娘抚上平时掩在衬衫底下的果胸,如丝而阳刚的魅力让人心跳加速。他的脸掩在夜色里,唯有那双眼熠熠生辉。
“孙见善,我觉得怪怪的。”如愿苦恼地皱着眉。
“哪里怪怪的?”
“我也说不上来。我觉得有些事情会发生,可是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事。”她软瘫在他胸前闷闷地说。
孙见善只是一只手慢慢揉着她的发,平稳强烈的心跳声渐渐抚平了她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