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把刀是我的。”
呵。
“我相信你现在按的地方也是我的。”一声轻笑,香软的女体顺势倒进来人怀里。
里那猛然松手退开一大步。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宽大的男用单衣,袍身裹住她纤巧玲珑的体型,虽然一点曲线都不露,单衣底下却……
他的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微微偾起的柔软,与顶端坚实的凸起……
“咦?你脸红了?”
“胡说!”硬汉继续硬汉。
“你是!你脸红了。”刀青梅凑近他脸庞轻叫。
“这么黑,你看得见?”
“噗!”这样一说不就表示承认了?
“……”
“放心,我很大方,胸部借人模两下无所谓,你需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提出来。”她庄严地拍拍他的胸口。
“狼狈”两个字几乎等於刺在他脸上。
“办正事!”里那低吼一声,推开她走向地道口。
“咦?慢著。”刀青梅把他拉回来。
“怎么回事?”里那蹙起眉,随著她的动作提高警觉。
刀青梅深思地按向他的胸口,从肩膀到坚硬的胸房,再移至厚实的小肮,最后再滑回胸口上。
她在搜什么?里那不禁感到疑惑。
“咦?”她突然轻叫。“你身材不错耶!真没想到像你这个年纪的欧吉桑居然还有六块肌!喂,我们出任务也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都吃了好久的『素』,待会儿有机会你要不要来上一下?”
“……”来上一下?
她翻个白眼,直接说:“你想不想上床?”
啪!那双色手重重被拍开!
他铁青著脸走向地道入口。
精灵似的轻笑声追在他身后,“我是很认真的,反正这一趟就我们两人而已,正好凑合著用,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隐密……”
“你!”他磨著牙根低吼:“你给我守在上面,不许下来!”
你想不想上床?你想不想上床!
哪个端庄的女人会拉著男人说她憋很久了,问他想不想上床?他长到这么大还没遇过这种事!
布雷德绝对是全世界最没有女人样的女人!
“天杀的……”
或许对她而言,出任务时随便拉个异性上床是很寻常的事,他却完全不玩这一套。
在方面,里那是极为严谨的。
他的生理一直比寻常人强烈,他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如何控制自己的,就变成他训练自我控制的最好武器。
平时他会允许自己每五天去拜访一次固定的女伴,如果那阵子有任务,那么即使两个月不要都无所谓。
他对自己的控制力向来感到自豪。然而,也可能过度压抑的结果,当他真的要时,往往会太激烈。
由於体型庞大的关系,他一个不小心极容易误伤承欢的女人,於是他在选择伴侣上也就格外谨慎。漂亮、温柔这些都是其次,他的女人必须有足够强壮的身体来承受他。
他现在的女人是一个三十六岁的寡妇,住在利雅德。她的相貌绝不美丽,骨架壮得跟头牛一样,生过三个小孩,无论生、心理都足以应付他强烈的需求。他以每个月提供一笔优渥的津贴照顾她和孩子们,来换取她的服务,他也只需要这样简单的交易关系即可。
而刀青梅?
想起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调皮似精灵的双眸,精致秀雅的脸蛋和外形,他完全无法想像她如何躺在他的身下迎承他。
不,先别说他对她本就好感度不高,即使刀青梅深受他喜爱,她也绝对不会是他选择来床笫纠缠的对象。
但,不想则已,脑中一开始转向她躺在他身体下的可能画面……
“该死!”里那用力把所有限制级画面甩掉。
别忘了!他甚至不喜欢她!
前所未有的心浮气躁让里那更加愤怒。这个任务一定要赶快完成。再跟她搅和下去,他迟早不是被她气死就是被她害死。
地道四壁都打上水泥,每隔几公尺悬著一盏昏暗的灯泡。这种地道一般人走来高度刚刚好,对身高近两米的魁梧壮汉而言,却犹如鸽子笼一样。他已经走了五、六分钟,但路线颇为曲折,所以实际上的距离应该没有离开绿洲太远。
他低身探向脚踝,才想起那柄护身利刃已经被某个代号也叫“刀”的女人偷去了。
不禁想起半年前她厚著脸皮向他讨的说词——我的外号叫刀,你的刀也叫刀,刀当然该给刀使用,所以请你物归原主吧!
他可没给她的绕口令转昏头。什么东西叫物归原主?明明是他的武器,为什么要送给她才叫物归原主?
慢著,他又开始去想那个女人的事了。
“该死!”
女人是祸水!
地道终止在一个转角前面,地面上洒著更明亮的光线,可见接下来应该是个开阔的空间。他竖耳倾听片刻,确定没有其他人声之后,才缓缓绕过转角。
一间五公尺见方的斗室出现在眼前!漆白的水泥墙面,桧木办公桌,一张皮椅,一套皮沙发组,四面墙壁上全是深色系的书柜,看起来就像一间平凡的办公室。
但引起里那注意力的,却是斗室中央的那张皮椅——或者该说,摊在皮椅上的那句尸首。
今晚的第三具。
“他们杀人的方式好没创意。”
他重重一震,险些回手就是一掌。
布雷德笑吟吟的黑眸又蹦到他眼前。
“总有一天你会挨我一记拳头,而我完全不会有悔意。”雷公脸又发黑了。
“哎哟,干嘛这么凶?”
“不是叫你在上面守著吗?”他森然质问。
“上面很无聊嘛!”她皮皮地冲他一笑。
“如果后面有人进来,把地道门锁上呢?”
刀青梅对他皱了皱鼻子。
“少来了,别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她舌忝了下食指,竖在半空中感觉空气流动。“喏,凉凉的,有风,表示这座暗道另外有出口。”
里那当然早就察觉了。他白她一眼,懒得多说,回头继续研究那具尸首。
“亚哈的手下。”
“愿阿拉接引他。”她的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跟他一起研究。“你猜亚哈上哪儿去了?”
“找。”里那耸了个肩把身后的牛皮糖顶开。
要找到暗门并不难,顺著空气流动的细微感触,再配合一阵东敲西打,他们极快在办公桌后方的那堵墙上找到另一条暗道。
刀青梅扳开书柜,密闭空间的传音效果很好,他们马上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往远方行去。
一只大掌揪住她的后领,毫下客气地将她往后一扔,庞大的身躯先卡在前面。
“又没人要跟你抢。”她无辜地挑了下细眉。“这种时候表现骑士精神会让我会错意的。怎样?有没有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
里那早就发现凶狠的表情对她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他也不想多费事了,直接脸色铁青地走开去。
身后的猫咪显然被暴跳的猛狮逗得很乐,竟然还哼著小曲儿跟上。
“你是怕对方没发现有人跟在他们后面吗?”他额角的青筋暴凸。
“Sorry。”她对著足足有她两倍宽的肩膀道歉。
他不再发一语地往下走。
这一段密道比较短一些,走不了几分钟便来到另一段木梯前。
“待在这里。”他冷冷命令。
刀青梅很难得的没有抗议。
他只踏在木梯第一格便顶到出口的掀板。拉开一条小缝,一阵异味立刻钻入鼻端,
入目所及的是位於绿洲后方的一个简易垃圾场,离主营地大约两百公尺左右,地道出口前后左右堆著许多废弃物做为掩饰。不知道是有心或无意,有一张翻倒的旧木桌正好遮在前面,他从地道爬出去时不会一眼立刻被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