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来。
“土匪啊?”日暖用力跺足。“老爸,你不要闹啦!”
追到一半她方想起,行囊还放在后车厢忘了拿出来。算了,反正屋子里没人,让老爸先上
去也不会怎样。
“哈罗,麻烦你们帮我把行李拿出来。”她客气地向两位接机的手下说。
江金虎不当大哥已经很久了,可是几名干部仍然忠心耿耿地追随著,进进出出的排场都不
输当年。
手下互望一眼。
“大小姐不等回家再拆行李?”
“不用了,我直接搬上楼。”开玩笑,这一回家不知道又会被刁钻的老妈送到地球哪个角
落了。
大楼警卫事先被知会过,知晓她是关河的贵客,连忙绕出接待柜台,帮著手下把行李从车
上取下来。
她的行李不多,一大一小,一个人提刚刚好。
“谢谢。我自己提上去,麻烦你们两位在楼下等一下,我爸爸马上下来。”她可没有让老
爸久待的打算。
电梯爬到顶楼,她嘿咻嘿咻地提著行李来到门外。老爸应该进门了!
叮咚。
“谁啊?”一声不耐烦的娇唤悠悠来应门。
“怎么会是你?”两个女人一打照面,同声轻呼。
叶梓嫔风情万种地打开铁门,倚著门框。人美就是有这种好处,随便摆个pose都充满明
星气质。
“让我想想看,你就是那天晚上躺在关河床上的人。”叶梓嫔挑高形状优美的柳眉。
日暖茫然地瞧了瞧门内,再瞧瞧走道间。她没走错间呀!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不行吗?”叶梓嫔的挑衅听不出恶意,反倒是逗弄的成分居多。
“我老爸呢?”
“原来刚才那位凶巴巴的大叔就是令尊。”
“你没有向我老爸胡说什么吧?”她急了。
“那要看你对胡说的定义是什么罗?”叶梓嫔抠了抠指甲,弹弹手指。哈哈,关河,当年
竟敢安排替身,陷害老娘,现在轮到你落入我手里了。
“你到底跟我老爸说什么?”她连连顿足。
“也没什么,他问我的身分,我就说我是这间屋子的住户。他又问我为什么住在这里,我
回答因为我老公也住在这里,大致就这样罗。”她可没有说谎,她老公最近确实住在关宅。
日暖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你说谎!你才不是关河的老婆呢!”
“我又没说我是。”叶梓嫔搧了搧长睫毛。
“妈咪,人家要吃绿豆汤啦。”屋子里传来小孩子娇女敕的呼唤声。
“喔,马上来。”叶梓嫔扬声回答。“你还有什么事呢?”
日暖拍了下额头。“完了,还有小孩!这下子误会大了,关河会被你害死。”
“看你紧张的!顶多我出面帮他解释一番就是了。”叶梓嫔笑得非常艳丽灿烂。
日暖退后两大步,“不用了,我们自己搞定。”
再让她出马,关河岂不死得更惨?日暖丢下行李,忧心忡忡地按电梯下楼。
※※※
必河大步走出电梯。
其实他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楼,并不需要经过一楼大厅,但他担心日暖忘了把钥匙带在身
上,会坐在大厅里等他回家。
“是你!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江金虎踏出另一座电梯,入眼
的就是这个浑小子。
“伯父……”他愕然迎上去。
“给他一点教训!”江金虎向两名手下使了眼色。
“是。”手下不待多问,揉身而上。
“慢著,伯父,这一定有误会……”
他来不及多说,两名手下一左一右,已经攻了上来。
必河不及细想,左手挡住左边的飞拳,右脚扫向右边的地堂;待对方轰然垮下,再回身一
蚌勾拐,唯一站著的手下也撂倒在地。
四两拨千金,动作乾净俐落,胜负立见分晓。
最意外的人是关河自己!他瞪著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原来关城教的那一套防身术真的管
用!
“好小子,想不到你真有几分本事!”江金虎怒极反笑。“那我就亲自讨教几招,瞧瞧是
你年轻力壮,还是我宝刀未老。”
必河连忙跳开来。开玩笑,别说自己没必胜把握,要是他敢动江金虎,现成就有两只母老
虎摆不平!
“伯父,您先别动手,大家把话说清楚。”
“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江金虎月兑下西装外套大喝。“原来你平时把妻子藏在高雄;若非
她正好带小孩上来小住,小暖不知还会被你骗到何时!”
必河气得咬牙切齿。该死,叶梓嫔!你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
“伯父,那个女人不是我老婆,那几只小表更不是我的小孩,他们只是来我家借住几天。”
江金虎一拳扫过来,虎虎生风,他连忙往后跳一大步,拳风扫到脸颊,竟然隐隐生疼。
好家伙!金虎兄年轻的时候绝对不是混假的,他心中一凛,全神贯注接招。
“哼,你还敢狡辩!寻常良家妇女没事会随便认人当老公吗?”江金虎扫出一记地堂腿。
“别的女人不会,这个女人偏偏就有这毛病。”关河只敢闪躲,不敢出拳,转眼间就被逼
得左支右绌。
“你们……不要在这里打架……”警卫巴巴地躲到旁边蚊子叫。
必河被逼到墙角,眼见已无路可退,不得已,只好伸出手臂准备抵挡。
“爸爸,住手——”一声尖锐的呼喊从大厅边缘奔过来。
江金虎一拳轰出,已来不及收势。
在百万分之一秒,关河脑中灵光一闪,陡然收回双臂。
砰!千钧力道结结实实卯上他的下巴。
他整个人飞出去,撞到身后的粉墙,再跌回地面上。会客区的小茶几承受不住他的力道,
哗啦垮成碎片。沙发组被撞得四处横散,关河躺在满地狼藉之中,痛得起不了身。
“关河!”日暖心痛地大呼,扑上来紧紧抱住他。
“小暖,你不晓得,他……”江金虎想替自己分辩。
“不要再说了,爸爸,你太过分了。”日暖气得流下泪来,连忙低下头检查情郎的伤势。
“关河,你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紧?你的下巴都肿了,呜……”
啊,果然挨这一拳是值得的。关河埋进软馥喷香的酥胸里,满足地想。
“小暖,都是他的错,他已经结婚生子了!”江金虎飞快替自己分辩。
“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啦!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没搞清楚情况就动手打人,我再也不
要跟你说话了!”日暖忿忿抹掉泪水。
“怎么不是?我已经问得清清楚楚!”江金虎连声辩解。
“我不要跟你说了!反正在我没有气消之前,我绝对不回家,活该你自己去想办法跟妈咪
解释。”
“你……你……你这个逆女!”江金虎张大嘴指著她。
“怎样?”日暖龇牙咧嘴的,比他更凶。“动手打人本来就不对,你要我跟妈咪告状吗?”
江金虎整个人消下来,犹如斗败的公鸡。果然女儿养大了就是别人的,呜……一心外向,
谤本不管老爸爸了,呜……
“老大。”
“老大,您不要难过,小姐过几天就想通了。”
两名手下哼哼唧唧地过来搀扶。
“呜,养女儿有什么用?你们听我的话,将来绝对不要生女儿。”他心痛得几乎说不出话
来。
“是是。”
“日暖,我没事的,你千万不要责怪伯父。”关河突然申吟著坐起身。老实说,他还真担
心金虎兄回去找那位未来丈母娘哭诉,他真是怕了江夫人了!
江金虎忿忿转头,“谁要你这小子多嘴!”
“爸爸!”日暖瞪著圆圆的悄眸。
“呜……你们看、你们看,女儿长大了就是别人的。”江金虎继续转头对两名手下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