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金虎兄和日暖是一对。他原先的猜想是这一点。
第三种,金虎兄和江夫人是一对?难道真相是这一个?
慢著,这更合逻辑,他怎么没想到呢?论年纪、论辈分,金虎兄都与江夫人更为适配,况且以江夫人的容色,即使年轻一辈如他也惊艳不已,遑论更早就遇见她的金虎兄。
原来他一开始就弄错对象了,金虎兄包养的是江夫人,不是她!
日暖从来就是个循规蹈矩、自重自爱的好女孩!
“YES!”关河激励地握拳轻喊。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日暖又好气又好笑。
“日暖,暖暖。”他拥住她,深深吸嗅著她沐浴之后的清芳。
迎上她迷惑的眼神,怜爱和歉意同时在他体内翻腾。是他错怪她了!
“这表示你的心情回复了吗?”
“今天公事处理得并不顺利,所以把脾气带回你身边,一切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他紧紧吻住她。
“没关系……”她迅速开始融化。
愠怒过去,震惊过去,误解过去,所有知觉全鲜活地回笼。
他开始意识到,怀中是一具软玉温香,而她身上只围著一条摇摇欲坠的浴巾。日暖也发现了,她羞红了脸,下意识想逃。
“我……我洗完了,浴室让给你。”
柔馥雪躯立刻被拉回来。
“一起洗吧。”他在她耳畔轻轻呵气。
效果是惊人的,她从耳壳开始感到灼烧,而后脸颊,而后脖颈,而后四肢百骸,直到全身都浸婬在一阵飘飘然的潮流里。
“嗯。”她羞涩得无法直视他。
他褪除所有衣物,扭开莲蓬头,拉著她踏回热水之下。当他果程的胸膛与她贴附,她不禁战栗;然而,初次短兵相接的别扭感退去之后,接下来就显得坦然许多。
尽避仍然红著脸,她开始对眼前这副矫健的男体感到好奇。她先用一根手指,试探性的戳戳他的胸肌。
“好硬!”他比她想像中结实,不知道平常是怎么练的?
“硬的地方不在这里。”他在她耳畔低低笑起来。
她浑身躁得通红,改戳为拧,硬捏他的胸膛一记。这并不容易,因为他的躯干几乎没有多馀的赘肉让她施力。
热水流过她的全身,他的手也滑过她的全身,到最后,太过朦胧,她再也分不清此刻碰触自己的,是水流或他热烈的手。
他吻住她,品尝她的甜美。她变成一道盛筵,让他用唇、手、全部的自己去享用。
他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头滑过那圆润的线条,一阵敏感的战栗窜过她的娇躯。两副全果的胴体,混杂著水珠的浸泽,更有一股浓烈的暧昧气氛。
他用身体摩挲她,擦出热烫烫的温度,与热烫烫的激情。她轻嘤一声,仰头让他更容易舌忝吻她的颈项,再任熔岩似的唇滑上胸前的两朵艳红。
他的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也牵引著她去抚碰他的果躯,男性的奥妙在她手下尽其展现。她犹如初入玩具王国的小孩一样,沉醉在晕陶陶的薰醉里。
下月复微微一痛,她震颤一下,深深吸口气,努力忽略那不适的感受。
唔,又是一痛,她蹙起眉心,告诉自己别去理会。
然而,痛感以一种淡淡却持续的状态存在著,直到腿间泛出一阵湿溽的感觉,她既尴尬又羞躁,再也无法忽视。
“关河。”她轻咛。
“嗯?”他含糊应著,仍然专注於吸吮她的蓓蕾。
“我有话跟你说。”
“嘘,我都知道。”他移到另外一边,继续享用。
“不,这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等一下再说。”不行,他快忍不住了,他一定要立刻得到她……
“可是它很重要,我非现在告诉你不可。”
“到底是什么事?”他不耐地抬起头。
“我的MC来了。”
※※※
不得舒解的夜晚实在很难熬。
他连翻了几翻,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角度。
毕竟一条挺直的人体从I字型变成T字型,实在很难找到一个相容的角度安置,关河嘲讽地想,尤其这个“T字型”挺翘出来的那个部分还不是他的脚。
翻来覆去,翻到面对她的那一侧,她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亮明明的水眸正望著他。
唉!他重重爬梳黑发。
“睡过来好吗?”他伸出手恳求。
“我怕又害得你『不舒服』。”她好笑又带点歉意地说。
“反正也没差别了。”只要他们两个睡在同一间房里,他就会一直这样“不舒服”下去。
她抱起自己的枕头移到他床上,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单人床很窄小,但热恋中的男女通常不会在意这种细节。她的背贴著他的胸膛,两人紧紧拥在一起,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的呼吸已然平稳,关河徘徊在睡与醒的边缘,再跨一步便完全进入梦乡。
江金虎。
闪亮的三个字突然在他的脑中放光芒。
他终於想起来金虎兄的全名了,他叫江金虎!
就这样突然的,这人的名字突然冒出来。
之前那本商业杂志被朋友借走,加上潜意识不愿去证实日暖与那人的关系,所以他一直没再挖掘金虎兄的身分。
江、金、虎。他姓江。
而日暖,她也姓江。江夫人,她当然是因为嫁给一个姓江的人,才叫“江”伯母。
江日暖,江夫人和江金虎!
“老天!”他陡然弹坐起来。“他是你的父亲!”
“啊——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日暖从沉睡中乍然被吓醒,一脸睡意及迷惑,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你正牌的父亲!”
“你……你在说谁?”她的大眼里惊魂未定,拚命拍胸口。
必河不可思议地瞪住她。怎么可能?扭亮灯,再细看一次。
老天!不像!完全不像!连一丁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然而,劈进脑海的事实一遍又一遍在他脑中嘶吼——
他们两个是父女,父女女女女……
叩叩叩。
彷佛嫌气氛不够热闹,三更半夜里竟然有人来敲房门。日暖讶异地望向门口。
他的脑子乱成一团,机械性地下床去开门。
走廊的灯光流泄进室内,也照亮不速之客的容颜。
“叶子?”关河无法置信。“你来这里做什么?”
“嗨,我听说你到高雄来,顺道过来拜访一下。”叶梓嫔推开他,大剌剌地走进来。
“来拜访我为什么挑三更半夜,还带著行李?”他按开室内的大灯,盯住门外那只小行李箱。
“这种话你也问得出口,是谁当初那么狠心,一走了之……喝!”叶梓嫔瞄见床上的半果佳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关河,她是谁?”
日暖茫然看著来人。
老天,她好漂亮!百分之百的漂亮,不只漂亮而已,根本是极端艳丽,就像一朵怒放的蔷薇,艳光四射得让人说不出话来。性感的大蓬松发,猫样的明眸,一袭紧身裤装裹住她完美的身段,丰满的酥胸几欲弹破衣物而出。相较之下,自己就像一株发育不良的四季豆。
“你又是谁?”日暖喃喃,被吓醒之后,她的神魂还在梦乡里游荡,没有全数归位。
“叶子,你别乱说话。”关河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妙。
“我乱说话?”美女陡然发怒,抓起枕头开始攻击他。“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居然敢说这种话!”
“好了,别闹了。”关河连忙转向日暖。“日暖,情况绝对不像她说的那样,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四年前想撇清,四年后还是想撇清!可恶,看我怎么收拾你!”
必河被攻得措手不及,眼中看出去只有满天飞舞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