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没有人有办法说话。
直到欢爱的馀韵渐渐平息,意识回复清晰,他的身体蓦地僵直住。
老天!他做了什么?
一个惊吓的念头劈进他的脑门里。
柯纳猛然翻开身,速度之快,几乎撞翻卡车的椅背。
他呆坐在床脚,脑中一团混乱,无法相信自己的龌龊。
他竟然在半梦半醒之际,强……强暴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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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懊死该死该死!柯纳用力捧住脑袋。他就知道他不应该搭载一个单身女子。他对自己太放心了,她也对他太放心了!这种兽性从未发生在他的身上过,他便以为自己能克制得了对她的渴望。如今出了事,怎么办?
“你在惊慌什么?”
轻柔的询问穿透一切震骇,飘进他的意识里。他茫然望向她,喉咙一紧。
雪的衣衫几乎已被他剥光了,丝质的衣料无法抵挡他强劲的力道,袖子裂了,前襟被撕开,几颗钮扣散落了整床。
她已坐了起来,娇躯近乎毫无遮掩,袒裎於他的眼前。浮满了斑斑吻痕,两颗女敕红的蓓蕾在撕裂的前襟下,若隐若现,犹如躲藏在绿叶后的草莓。
她玉躯、腿间都是被他侵占过的痕迹,空气里的气味也不容他逃避事实。
他该道歉,但是,道歉能弥补她所受的伤害吗?柯纳迷茫了。
“我……我……对不起,我不该……是我的错!”
她的神情出奇地平静。“不用担心,我已经说过,我会报答你。”
柯纳心头一紧。“我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报答我。”
缓缓的,她漾开一抹魅惑的笑。
“如果我说,我也要呢?”
柯纳只有更加迷惑。在他以为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之时,她却告诉他,她是自愿的?
“我……”他年轻的脸庞写满茫然无绪。“你不像是那种女人……”
“过来。”她忽然向他伸出手。
他下意识地移近她。
雪拉他躺好,再安然枕在他的臂弯。期间,动作有一点僵硬,显然是某人方才太不知怜香惜玉的后遗症。
“我好累哦!让我睡一下。”她呢哝。“我们明天早上再出发好吗?”
当她像只撒娇的猫儿,蜷进他的胸前时,他的心中忽然涌上奇异的平静感。
她是一朵娇贵美丽的兰,而他只是一个平凡粗野的卡车司机。可想而知,他们来自相异的生活背景与阶层,在普通的情况下,可能永远都不会相遇。
而今,他们非但认识了,他还占有了她……
“我有没有伤了你?”他沙哑地问。
“我很好。别担心,我也要它发生。”
当她这么说时,脸孔埋在他的胸坎间,柯纳看不见她的表情。
是他听错了吗?他总觉得她的语气好冷淡,仿佛在说著和自己浑然无关的事。
冷淡之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怆。这种奇异的感觉,困扰了他许久……
第二章
美国中部密苏里州
“今天中午我们就会抵达堪萨斯市,我会停留半天,卸了货之后再装满一车,下一站就是芝加哥了。”
“嗯。”雪娇懒地蜷在座椅上。
她没有其他换洗衣物,身上只穿著一件他的大T恤。由他穿起来刚刚好的大小,套到她身上就变成连身裙了。柯纳替她找出一条系带绑在腰际,宽敞的T恤领口露出大片令人垂涎的肌肤。她没有穿内衣,薄软的棉布勾勒出翘挺的胸形。
“你看起来不太有精神,哪里不舒服吗?”他担心地问。
雪斜睨了他一眼,他整副身体霎时热了起来。
呃,若雪真的玉体微恙,他显然是那个必须负泰半责任的人。
他真的很努力克制了,但是过去四天里,他们两人的热情几乎溶掉了整辆卡车。她的雪躯如此娇小细致,无论他力道放多轻,似乎都会弄伤她,他也没办法啊!
被他吻吮出来的痕迹退得很快,可是,他制造新痕迹的速度一样快。於是她的身躯就像一张以描绘的画布,被他挥洒上斑斑点点的红痕。
人类本质上就有原始的兽性,尤其男人更是如此!当他们攻占下一块新领域,必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以自己的气味、方式标明“所有权”。
“我们今天晚上留在堪萨斯市,我找间汽车旅馆让你好好地梳洗休息,恢复元气,好不好?”他轻抚过她如黑瀑的长发。
“你确定找到汽车旅馆之后,我真的能好好『休息』?”她轻呢。
想到她暗示的情景,喔!柯瑞开始瞄著窗外,有没有可以“暂时”停靠一下的地点——这是过去四天以来不断发生的情节,也是害他行程严重耽误的原因。
“老夭,你的精力没有休止的一天吗?”昨晚他和她缠到四个小时前才刚上路呢!
“你说呢?”他寻找停车点的眼光更急切了。
“不行。”雪好笑地嗔望他一记。“我想好好洗个澡、吃顿饭。在你的承诺没有实现之前——想都别想。”
“不会花太多时间的。”他试著说服她。
“你对自己可真没信心。”她故意板著脸。
“一个小时就好?”
“不!”
“半个小时?”
“不!”
时间再减下去就会侮辱他的男性雄风了,柯纳失望地瞄她一眼。真的不行?
雪残忍地视若无睹,继续蜷缩在椅子上,欣赏窗外的风景。
唉,他轻叹一声。停了车子,把她拉近来,无限依恋地埋进她后项。
她发现柯纳很喜欢用鼻子在她颈后努著。据他的说法,她的身上有一股香气,尤其颈后发线交接之处,馥气更盛,所以他格外喜爱舌忝吻这一处。
“那就不要摆出一副诱人的样子。”短暂的温存后,他意犹未尽地重新发动卡车。
她娇懒地横了他一眼,不说话。
其实柯纳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累了。她虽然没说,他凭著日常观察也知道,她以前过的日子应该还不错,甚至还构得上“养尊处优”。而这种餐风露宿的生活,即使大男人来过都会受不了,更何况她一个女敕生生的俏人儿。
到了堪萨斯市已经接近下午一点,他一反常态,先找一家便宜乾净的汽车旅馆把她安顿好。
“饿吗?我帮你叫被萨,晚上我们再上馆子吃一顿好的。”
“随便。”一碰到软呼呼的床垫,她整个人早就瘫进去了。
“盘点和下货大概要花点时间,我下午四点才会回来,你如果累了,就先睡个午觉。”
“嗯。”她的眼睛已经闭起来。
柯纳轻抚她眼窝底下的育影,虽然这不是他的责任,他仍然觉得愧疚,和怜惜……
好一会儿他才聚起足够的意志力,离开房间。
把卡车开到位於市郊的卸货仓库时,仓库主管看见他来,吓了一跳。
“柯纳,你足足迟了一天,中途发生什么状况吗?”
状况可多了。他微微一笑,“对不起,卡车抛锚了几次,延误了你们的收货时间。”
“这一卡车只是退货,我们不急,我只是担心你,你没事就好。”
他们公司的运货线都是固定几个卡车司机在跑,合作久了,面孔熟了,大家多少有几分交情。
迟到的事可不常发生在柯纳身上。可能仗著年纪轻,有冲命的本钱,他经常是提早抵达的那一个,有一次还夸张到把四天的运货路程赶在三天里跑完。
对他们这些靠载运趟数赚钱的人而言,时间就是金钱,在途中拖延越久就表示能跑的趟数越少。会让柯纳延误一天以上的行程,想来卡车的状况是很严重了。
中年主管指挥几位工人一起来下货。
“你最好趁著人还在城里,先把卡车送进厂保养和检查一下,免得半路当在没有人烟的地方,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