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释放师兄是她答应跟他回东夷的惟一条件。
“蝶痕!蝶痕!”
雷濯风不顾一切地冲人队伍中,以肉身拦下轿子,掀开轿帘迅速将里头的人儿拉出来。
“跟我走,蝶痕,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不……”蝶痕摇着头,泪往肚里吞。“我不能跟你走,师兄,放开我吧。”
“蝶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雷濯风无法置信地看着她。“你要跟那个魔鬼回东夷?你”乍见她领口的斑斑吻痕,他明了了一切。
“该死!”雷濯风痛彻心肺地嘶吼。“他竟毁了你?他竟敢?轩辕焰!”
“师兄,不要这样,师兄!”
不顾蝶痕的含泪劝阻,雷濯风发狂地吼着:“轩辕焰,你出来,是男人的话就滚出来跟我决一死战,出来!”
他无法接受自己一直痴痴守候的佳人已被轩辕焰强占了的事实,他愤怒地只想刚碎那禽兽的双手,再挖掉他的眼睛!
掀起青龙轿帘,轩辕焰冷峻优雅地步出御舆,淡淡地瞥了雷灌风一眼,紫眸里波澜不起。
“你想杀我?”他的语气里尽是冷蔑。
“你不是人!”雷濯风怒吼。“我师妹好心地将你由雪地里救回来,你竟无耻地一再侵犯她,你该死!”
“看来你是恨不得立刻杀了我。”轩辕焰淡淡地撇了唇,原本冷漠的紫瞳中竟泛起诡异的兴味。“好,给你一个机会,我不还手接你十招,十招之内你若有本事杀了我尽避动手,就算是偿还你曾渡真气给我的救命之恩;不过,十招之后……”笑容里添了嗜血魔性。“你就要有能耐承受我的反击!”
他是天生的狩猎者,隐隐飘荡的血腥味最能令他兴奋!
“好,一言为定。”雷濯风眼底杀气煞浓,他知道轩辕焰因毒伤影响,功力尚未完全复原,只剩六成左右,要杀他此刻正是大好机会。
是这恶魔自己送上门,他无须觉得胜之不武,轩辕焰竟敢毁了蝶痕的清白,死一百次都不够。
“师兄,不要!”蝶痕惊愕地抓住雷濯风,她不明白轩辕焰为何要这么做,他的功力根本尚未恢复,竟要空手接师兄十招?
“蝶痕”雷濯风锐利地盯着她。“你是替他担心,还是担心我?”
“不是,不是!”她慌乱否认,仿佛平空挨了一掌,神色凄惶。“我只是……只是担心师兄你,你曾说过他的功力深不可测……所以,就算他此刻受了伤,师兄仍要多加小心。”
她讷讷地解释,双眼却心虚地不敢直视雷濯风。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知道两人要决斗,一颗心居然已惶惶地向那魔鬼飘去,她一定疯了!
“殿下,属下以为此事并不妥。”忠心护主的萨尔德也赶紧劝谏。“殿下为万金之躯,此刻毒伤未愈……”
“退下。”轩辕焰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冽下令。“如果我死在他手上,就让他带走步蝶痕!胆敢违抗者以军法论斩!听到没有?”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令人发寒,他期待血腥!
“是。”萨尔德不敢再多加置喙,沉默退下。
闻言,蝶痕脸上的血色如潮汐般褪去。这个行事狠绝的男人难道对自己也是这般残酷无情?在交代“后事”时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讥消,他……为何如此轻贱生命?为什么……
“出招吧,记住,你只有十招的机会。”轩辕焰慵懒地往雷濯风面前一站,游走在眉宇之间的仍是漫不经心。
雷濯风阴沉地望着轩辕焰,上古铜剑已出鞘,挟着滔天怒焰,大喝一声刺向轩辕焰。
蝶痕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几乎连呼吸都要遗忘。师兄的每一招均来势凶狠,杀气浓厚,而那柄世间罕见的上古铜剑是师父亲手铸造送给师兄的,无比地珍贵,剑刀锋利,削铁如泥。
而他却要赤手空拳地接师兄十招?她的胸口窒闷不堪,喉头干涩,无以名之的恐惧席卷了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也不敢分辨到底是担心谁受伤,冷汗一滴滴滑落。
她恐惧,恐惧会遗失了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轩辕焰傲然而立,面对对手层出不穷的狠招,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运步沉稳激变地采取守势。
雷濯风毒辣掌风翻飞,四周气流全弥上肃杀,叶落如雪。尖锐的叶尖腾着他的内力甚至刮伤士兵的脸颊,但,他还是连轩辕焰的衣衫也碰不了!
眼看十招之限已逼近,雷濯风狰狞地大喝,剑尖如虹,抖着青虹地直指轩辕焰咽喉;蝶痕面白如纸地往前一冲并没有发生她最害怕的事,只见轩辕焰翻手为刃,回旋一挡,浑厚劲力竟将雷濯风震得连连后退。
“当!”清脆地一声,上古铜剑跌落在地,雷濯风也仆倒,他奋力地想站起来,但手足内筋都受到强劲掌风的重创,更狼狈地摔在地上……
“游戏结束了。”轩辕焰居高临下地俯视雷濯风,目光鄙夷。“我说过,能在十招内杀我算你的本事;十招之后你就要有勇气承受我的反击!”
他神色冷漠地踢起地上铜剑,嘴角森冷地扬起。
“不要!”蝶痕惊叫。“不要杀我师兄,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跟你回宫,你会放他一条生路。”
轩辕焰缓缓地转过身凝视着她,炽炽紫瞳里底沉诡难测。
“你很关心他,舍不得他死?”他以指执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柔,但那蚀骨的冻寒令她浑身战栗。
“我……”蝶痕轻咬朱唇地移开视线。“他是我同门师兄,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幸发生。”
“是吗?那么,我的蝶儿,告诉我当我与他对决时,你是关心他多点?还是关心我较多?”
他将她紧锁在自己怀里,另一手轻拂过她如玉粉颊,神情泰然自得,一点也没把四周的轩辕士兵放在眼底。紫瞳直瞅着她等待她的回答,似乎她的答案对他而言很重要。
“你……”蝶痕羞得小脸通红,不安地扫了四周一眼。他……他总是这么目中无人,这么不顾世俗礼教吗?竟如此旁若无人地跟她当众调起情来。
“蝶儿,快回答我。”她越是羞怯不安,他便更加兴致浓厚,邪气盎然地继续逗弄她。边说着,还恶意地以指描绘她娇媚的唇线,粗糙的指月复摩挲柔软的唇瓣,竟带给她身子一阵奇异的骚动……他很得意地看到那抹潮红一路红到她耳根。
一旁等候主子的轩辕士兵有的看得目瞪口呆;有的则胀红一张老脸识趣地移开视线。他们素来知道青龙皇子生性放荡不羁,视礼教为粪土,但却也从没儿过他当着手下的面与女人这般“调情”!
“别这样,放开我。”蝶痕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她被困在他的胸膛之间,呼人鼻间的净是他粗犷强悍的男性气息……她悄悄地承认,她根本无法抗拒他,就算师兄不曾落到他手上,她也无力抗拒他的安排,不跟他回东夷去。
他以黑绸披风将她完全纳在怀里,不让旁人有机会窥见她这张羞怯娇媚的俏颜,她的清妍只有他能独享。
“要我放开你,可以”披风下,他的手故意轻触她尖挺的胸线,听见她惊愕的喘气声,更是邪恶地把整个手掌覆上……“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快一点,蝶儿,你知道我耐性很有限,再继续等下去,我不知道我的手还会做出什么事。”
棒着数层衣裳,但焚焚热力却已由他的指尖强悍地传递到她身上,蝶痕脑中一片晕眩,他竟当着这么多人做出……虽然以披风覆住,但她羞得快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