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姚艾眉咬着牙抱起胖嘟嘟的洁心,心想要从她这关着手,收服了小的才能制服那个大的——俞辰阳!
抱起女儿,她柔声继续扮演温柔可人的慈母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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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辰阳将车停下来,拍着季雅的手。
“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礼拜天,姚艾眉带着咪宝去儿童乐园玩,约好在门门接咪宝。
当他看见穿着母女装的两人灿笑盘盘地朝他而来时,俞辰阳心底一震——这一幅画面不正是二年前他所渴求的?
“爹地!”咪宝拉著姚艾眉向他冲来,小手上还拿着棉花糖笑得像颗红苹果,“爹地,我们和妈麻一起去温娣。”
“咪宝,乖!”俞辰阳抱起她,他不知该不该告诉咪宝她的“妈咪”还在车上等她?
“都中午了呀?”姚艾眉妩媚地看着表,“我和咪宝玩得好疯喔!真舍不得让她回去。”
“你……很令我意外,咪宝似平很喜欢你。”望着她细致脸蛋上的晶莹汗珠,俞辰阳有一刻出神——他彷佛又看到了当年娇媚可爱、纯净天真的姚艾眉。
姚艾眉笑了,不着痕迹地挽着他的手一起走出儿童乐园,她太得意于自己的“功力”。
什么样的男人她都制服得了,还怕区区一个小孩子?!
坐在车内的季雅百味杂陈地看著门口那一幕——温馨美满的全家福?!
他抱着咪宝和她谈得好开心,两人笑语晏晏,亲密融洽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全家福——好一对外型匹配的夫妻和小孩!姚艾眉小岛依人地站在他身边,缱绻依恋的眼光彷佛这一生注定是他的妻?!
一股寒意自脚底直袭上来,季雅下意识地缩缩小腿——一道冷峻犀利的声音却向她迎面打过来。
你是多余的!你不该介意那甜蜜的“三人行”!
你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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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坏到极点的季雅跑去找傅诗绮了。
“就是这样了,”季雅两手一摊,“俞辰阳的前妻又回来找他,她那型的女人——柔得像水一样,不可能有男人抗拒得了,咪宝也很喜欢她,成天『妈麻长、妈麻短』的,唉!我……我觉得自己是多出来的人。”
诗绮沉吟半响后道,“小雅,你不觉得可以乘机整理一下你和俞辰阳之间的感情。考虑要不要离开他。他对你有多好我是看到了,我也相信他待你的真心、诚意。但,小雅,你没必要卷入这复杂纠葛的关系中,今天的俞辰阳对姚艾眉情分仍在,他不可能狠心绝情地将她一脚踢开,视她如陌生人。更何况她又是咪宝的生母,这血浓于水的关系永远在,俞辰阳会不会又和她复合真的很难说,小雅,到时候你怎么办?”
诗绮忧心忡忡,而季雅则像喉头被掐住了般,千百中情绪翻腾着却说不出话来。
“诗,那我该怎么办?”
良久,季雅哽咽地幽幽开口,“这不说要回头就能回头的,我付出的感情怎么收回?怎么收回?我爱俞辰阳。”她哭泣地抱着诗绮。“我是真的好爱他。”
“小雅……”诗绮黯然神伤地轻拍着她,自古以来“情”字最难参透,这个向来无忧无虑、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懂了,但却要付出痛苦而心碎的代价。
她不忍也不舍,女人在情路上是多么脆弱而无助。
“叮咚!”门钤响了,诗绮拭去眼泪抽拍她,“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是谁。』
才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她就吓住了,“你——”她火速地反身压住门板,“你怎么来了?”儒雅俊秀的段士廷微笑著,手上拿著一束名贵罕见的红白两色混种玫瑰,“我特地来关心我的病人啊!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诗绮急得不知所措,“现在才晚上八点,你不用看门诊吗?”
段上廷淡淡地微笑,“没关系,有士彦在。”他的弟弟段士彦也是妇产科名医。“诗绮,你不会让我一直在这儿罚站吧?”
“可是……”诗绮咬著嘴唇,季雅在屋内,万一被她知道自己怀孕的事,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猝下及防地,季雅的小脑袋已探过来,“诗,你在跟谁说话?咦?你是……”她盯著段士廷看,“你好眼熟喔!”
“韩季雅?”段士廷先认出她,笑道:“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吧?”他当然记得“情敌”韩季伦还有一个漂亮耀眼的妹妹,同时也是诗绮自高中、大学以来的死党。
“你是段、段……”季雅睁大眼睛,“段”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段士廷耶!你怎么会这里?”
她想起来了,念书时他常来找诗绮。
“这个嘛……”段士廷熠熠生辉的眼睛看着诗绮,讲了他平生最大胆直接的一句话,“我是来向诗绮求婚的。”“求婚?!”季雅大叫。
“段士廷!你不要乱讲,你……”她一急,推着他就往楼下冲,“下去!下去!下去再说。小雅,同屋里去,不准偷听!”
她气喘吁吁地把段士廷推到公寓一楼的楼梯间才停止,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地瞪他。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小雅面前跟我开这种玩笑?”
“你心底很清楚我绝不是开玩笑。”他收敛起笑容,双眸炽烈如火,“诗,不要再拒绝我,我渴望能一辈子照顾你、保护你。嫁给我!”
“段士廷!”满眶的泪水已迷蒙了她的眼,不!不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对她这么好。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真的要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个成吗?天底下的好女孩多得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找上我?”诗绮噙著泪水,凄楚地一甩长发,转身冲上楼去。
低着头,满脸是泪的她没发现躲在二楼偷听的季雅,等她“砰”一声关进屋里后,季雅悄悄走下楼,垂着头,呆若木鸡的段士廷愣在原地,她轻拍他的肩。
“玫瑰花给我,我帮你劝她。”短短几秒内她心底已打好了主意。如果,诗绮真能嫁给段士廷的话,那对她将是最好的归宿。
“谢谢你,季雅。”段上廷把花递给她,咬着唇抬头看楼上,“也许是……我太突然了。帮我劝劝她别哭了好吗?这样对胎儿也不好。”他不知道诗绮竟没告诉季雅怀孕的事。
胎儿?季雅心下一惊——诗绮怀孕了?!
他们谈了一会儿,段士廷走了。
季雅确定诗绮的情绪平静后才进屋子找她,她将玫瑰花养在玻璃瓶内,却听见诗绮怒吼:“把那束花丢掉!”
“你怪段士廷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有追求你的权利。”季雅在她身旁坐下来,叹了口气道:“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看?怀孕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诗绮惊恐地瞪大眼睛,咬着牙骂,“段士廷——这大嘴巴!”
“不要告诉季伦!”诗绮又急切地说:“拜托你,小雅,这件事千万不要让季伦知道。”
季雅看了她半晌才幽幽道:“诗,季伦是孩子的父亲,他有知道的权利和——义务。”她算着离季伦婚礼还剩几天?十天!来得及吗?
“不!小雅,拜托你千万不要说。”诗绮惨白着脸,猛摇头,“听我这一次……我不要,我不要他认为我拿孩子来绊住他,我不要他因为这个才回头……』
她将脸埋入双手中,哭得肩膀直颤抖,凄楚无助的泪水不断自指缝中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