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就在这附近,但她不能这样带乔飞回家,老爸老妈铁定会问死。
只好送乔飞回他的下榻处了。
“乔飞?”舞婕轻拍著他的脸,虽然他已经打过点滴,但刚送到诊所时他就呈现昏迷状态了。
他仍昏睡得很熟,舞婕轻叹口气,唉,病人最需要休息,她实在不忍心再叫醒他。
舞婕只好翻翻他的口袋,幸好,在皮夹内找到一间五星级的饭店名片,他一定是住这。
舞婕请护士帮她叫来计程车,两人合力把乔飞“搬”到车内。先送他回饭店再说吧,舞婕想。
※※※
五星级饭店的花园套房。
终于把乔飞放到床上后,舞婕松了一大口气,呼!真是累死了。
乔飞全身都湿透了,蜷缩在被单里,舞婕心疼地看著,他一定很冷……不能放任他穿著湿衣服睡到天亮,这样感冒会好才怪,搞不好还会转成肺炎。
一定要替他换上干净的衣物。
舞婕打开放在角落的一个行李,从里面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冷不防地,一些东西随著衣物掉出来。
这是什么?舞婕拾起来,霎时倒抽一口气……相片!
全都是她的照片!背景全是在雪瑟古堡,都是她的个人照,好几张她正面对著乔飞,舞婕从不知道她可以笑得这么灿烂、这么迷人。
面对乔飞才有的笑容。
每一张相片都被拷贝处理,看得出来乔飞相当珍惜它们。
舞婕木然地将相片放回行李内,一颗心却被翻搅得一团混乱,乔飞真的这么喜欢她?这么喜欢她?
“咳咳咳……”床上的乔飞传来轻咳。
他一定很冷,舞婕连忙拿著衣服走向他,却僵在床边。
再来……怎么办?她要怎么帮他换衣服?
我的天啊……舞婕粉女敕的小脸一路红到脖子,她她她……从没见过男生“穿得很少”的样子,更遑论帮男人穿衣。
可是,如果不帮乔飞换上干衣服,他一定会病情加重,到时真的病死了,她就真的变寡妇了……呸!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忍不住打自己的头,你也发晕了!什么寡妇?他又不是你老公。
还是先帮乔飞换衣服再说吧。
舞婕僵硬地靠近床,面红耳赤地闭上眼睛后,一颗颗地解开乔飞的衬衫纽扣。
千辛万苦地月兑下他的衬衫,舞婕瞪大眼睛,天啊!他里面居然不穿内衣?就这样……古铜色的强健胸膛呈现在她面前,她低喊一声,双手捂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天啊……好低级!好下流!
可是……好性感!好迷人喔!舞婕忍不住由指缝中偷偷地打量他,好强壮!好酷!好结实的肌肉,好魁伟的体魄,好活色生香……天啊!我的呼吸困难了……舞婕费力地深呼吸。
不不不……你这天下第一大!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连一个病人也不放过吗?舞婕拚命骂自己,勉强稳住心情后,胡乱地把干衬衫乱披在乔飞胸膛上。
再下来,才是最艰巨、最恐怖的任务——帮他换裤子。
冷静!冷静!
舞婕狠狠地倒抽一大口气,先背一遍“国父遗嘱”及“蒋公遗教”后,才神情庄重地、指尖发抖地解开乔飞牛仔裤的铜扣。
第一颗……第二颗,天啊!她做不下去了……正当舞婕想临阵月兑逃时,最恐怖的事发生了——竟有人抓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啊?啊——”在舞婕的尖叫中,她睁开眼睛看到原本应“不省人事”的乔飞此刻却瞪大蓝眸,眸光邪恶复杂地盯著她。
“啊……”惊吓过度的舞婕无法控制地继续尖叫:“你……你不是陷入昏迷吗?”
“有人在月兑我裤子,我能继续昏迷?”乔飞紧抓住她的手,挑著眉沉声问:“说!你为什么到我房间?在我床上?还月兑我的裤子?你想做什么?强暴我?”
强暴?舞婕头皮一炸,下意识地月兑口而出:“不!没有……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强暴你……啊!不——”
“不用考虑,直接来!”乔飞强悍地把她压在床上。
“不要!”舞婕边尖叫边用力推开“兽性大发”的他,狠狠地滚下床后语无伦次道:“不是……我不是故意月兑你裤子的,你听我说……因为你……那个生病了,所以我就把你的衣服月兑光,啊!不是!我是说……因为你本来的衣服湿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乔飞猛地又抓住她,霸道地把舞婕压在身下,令她动弹不得,炯亮的蓝眸燃烧著奇异的火焰:“反正事实已摆在眼前——你趁我不省人事时强月兑我的衣服,想霸王硬上弓对不对?”
“不不……你弄错了,你生病了,我送你去打针后才送你回来的啊。”快吓昏的舞婕趁隙摔开乔飞,没命地往门口冲。“对不起,我不该乱月兑你的衣服……反正都在地上,你再把它穿起来,早点休息啊,晚安。”
“啊!”乔飞大手一抓又轻而易举地把舞婕抓回来。两人重重跌回床上,在她的惊喊中,他抵住她的额头,沙哑危险道:“想逃?没那么容易!你趁我‘不省人事’时把我的衣服扒光,藉机‘轻薄’我,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乔飞果著上半身,只穿一条牛仔裤,而且还是纽扣打开的,非常邪恶下流地紧压住舞婕,坏坏地舌忝咬她细致的下巴。
“啊?”舞婕吓得动弹不得了,“那个……你不要乱来,我哪有扒光你的衣服?你现在不是还穿著牛仔裤吗?”
“你嫌多?”乔飞俊眉一挑,笑得更坏、更性感,“我马上月兑下来!”
他立刻动手。
“不要!”舞婕掩起脸惊天动地地尖叫,“不要!你快住手!哇!”
她真的吓哭了,哇……这太过分了!
“别哭,你真麻烦耶。”乔飞停下动作强硬地将舞婕抱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叹口气道:“要月兑我衣服的也是你;哭的也是你,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唉,难怪人家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啊!饿鬼假细意嘛。
“别哭了。”乔飞温柔地吻著她是泪珠,吻著她泪涟涟的脸蛋,“唉,被‘轻薄’的可是我,被月兑光衣服‘牺牲色相’的也是我,我都没哭了,‘大饱眼福’的你还哭什么?搞不懂!”
“你……”舞婕擦去泪水,楚楚可怜地说出压抑已久的话:“算我拜托你,你快回丹麦去吧!我……我承认我好怕你,我怕我会越来越喜欢你,甚至爱上你。”
“你怕什么?”乔飞由床上跳起来,火大地吼著:“喜欢我就喜欢我!我就是要你爱我!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爱上我会死啊?说!你怕什么?”
唉!他也不喜欢对心爱的人大吼大叫,一点情调也没有,但这麻烦的丫头啊,有时候就是要凶一凶才能逼出真话。
“我……我……”在他的咆哮下,舞婕怯怯地回答:“我……我好怕你只是一时兴起,你只是在玩玩我,玩爱情游戏。乔飞,我玩不起,真的玩不起,我太认真了……我会无法自拔,我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到时如果你不要我,那我……”
“该死的!你就为了这个混帐的假设,害我吃这么多苦?”乔飞诅咒著:“你把我耍得团团转,吊足我的胃口,你不玩弄我就好了。我还有胆‘玩’你?”
乔飞突然拔下尾指上的戒指,抓起舞婕的手,不由分说地便硬套在她无名指上。
“啊?”舞婕惊喊:“这做什么?”
“这下子,你不再怀疑我的真心了吧?不管是你或我都跑不掉了。”乔飞霸道地宣布,蓝眸笃定而强悍:“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乔飞·伊尔顿的老婆,明天就回家去告诉我岳父岳母,马上准备回丹麦去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