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凌飞按熄烟蒂,兴味盎然地看著她。
颖恩微红著脸,避开他别具深意的目光道“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的人格,相信你没对我做出任何事,但有一件事你得给我解释清楚——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我不是在自己的房间睡得好好的吗?你变态呀?没事把我抱来做什么?存心不良!”
“唉!”凌飞叹了口气,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
“关大小姐,”他无奈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会梦游?”
[梦游?什么?”颖恩吓一大跳,“你是说——我又发作了?天呀!怎么可能?”
凌飞摇头道“在你身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不只发作一次,是两次!基於同胞爱的立场,当我看到你梦游时,是该不管你,任你一路直接走到英伦海峡里呢?还是很好心地杷你拉回来?”
“我——又梦游?”天呀!这怎么可能?颖恩还没由这重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老天!人真是不能“铁齿]的。她昨天才在笑老哥杞人忧天而已,当天晚上她就梦游了。
娘呀,太可怕了!
“呜——我的形象——”颖恩急切地抓住凌飞问
“我——梦游时是什么情形?我——有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看见吧?”
颖恩这才低下头来认真审视自己,天呀——地呀!她竟穿这么性感的薄纱睡衣?!她立刻抢了件凌飞的外套被在自己身上,但早已来不及了——呜———全被看光了——
呜——真是亏大了!早知道她就带阿妈留给她的那件睡衣来从头包到脚。
凌飞好笑地看著她这一连串动作,闲闲地道
“别忙了,反正没什么好遮的,前面和后面还不是差不多了。”
“姓凌的!”一个大枕头狠狠地直砸过去。
“喂喂喂!风度!请维持淑女风度!”凌飞边闪边改口道
“好吧,好吧,是差很多。这总行了吧?”
唉!女人呀!就是不爱听真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颖恩愀住他的衣领,杀气腾腾问[除了你,还有谁看到我梦游?应该没有别人了吧?是不是?”
“嗯——除了我之外,应该是没什么人看见啦。”凌飞慢吞吞道
“如果,团员陈国富、游俊明、赵文祥、周立华、罗有华再加全酒吧的外籍客人、酒保、侍应生、乐队——这一大票人不算的话——是『没多少人』看见啦!”
天……天!颖恩眼前一片漆黑,快昏过去了!
[你是说——我梦游闯入酒吧内?穿着睡衣?当时还有咱们的男团员在场?”
“对呀!”凌飞笑咪咪道“嘿,颖恩,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歌喉这么好,舞也跳得棒。你不知道你当时多神勇!一闯入酒吧内后就直接跳上舞台,抢了正在演唱的歌手米高风,还把歌手赶下舞台,大大方方地以英文和中文对台下观众说、各位亲爱的朋友,相逢自是有缘,我是来自台湾的关颖恩,很高兴有机会为大家献唱一曲,来来!大家尽避点歌哟.别客气。””
“嘿!你在梦游中还可以中英文并用,双声道耶,真厉害!令人佩服、佩服。”凌飞点头称赞道。
“我———我不敢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娘呀——颖恩悲呜,喔!不行!她的眼前已天旋地转,打雷了吗?停电了吗?她得赶快坐下来。
[我还没说完,”凌飞继续滔滔不绝道
“哗,你表现得多热情如火!多大方呀!在台上载歌载舞,唱作俱佳,先高歌一曲『AREYOULONESOMETONIGHT?。再紧接著唱『何日君再来],还有台语的[旧情绵绵』,哗,你同时演唱三种语言耶!台风之稳健咬字之清晰,身段之大方,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真是身怀绝技呀:你不晓得——当时台下之叫好声.更是响彻云霄。我敢打赌——就算麦当娜来了,也不会比你轰动!”
“你真是一炮而红呀!”凌飞眉飞色舞地继续道
“当时酒吧内掌声如雷欢声雷动,每个人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国籍、不分种族性别,都陶醉在你的歌声内,安哥之声不绝於耳。声势之惊人连原本已入睡的旅客都立刻跑到酒吧去看,以为是什么国际巨星来了。]
“喔!不!不——”颖恩痛苦地哀嚎,她的眼前已群星乱舞了还什么国际巨星——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唐朝豪放女”是自己——天呀!
她不如死了算了!她还有什么脸活著见人?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连原本已入睡的旅客都立刻跑到酒吧去看。
“你——”颖恩勉强挤出声音,[你的意思是说,全部的团员都看到了?”
“对呀,你的魅力真是无远弗届。”凌飞笑咪咪道
[一传十、十传百,男男女女,扶老携幼全来了。”
[哇——]颖恩悲惨地爆出尖叫“我不要活了!你的房间有没有安眠药?老鼠药?或硫酸?砒霜?都可以,帮助我月兑离苦海吧!我没脸活下去了!”
颖恩边哀嚎边往浴室冲口口找硫酸!
“等等!别难过嘛。”凌飞抓住她的手道“团员们看得赞不绝口,大呼过瘾,还以为这是你特地安排的特别节目呢,我听说所有的团员已决定了——回台湾后立刻去寰宇旅行社办贵宾证,预约下次行程,将来他们要出国一定指定由你带团,因为最好玩嘛!还有免费的SHOW可以看!看,你当场就变红牌领队了!开不开心呀?”
“呜——”颖恩的反应是开始哭泣,紧接著嚎啕大哭哭得惊天动地,山河变色。
“咦?你怎么了?”凌飞好奇地道“颖恩,你好像不太开心喔?”
[呜——呜——我的脸全丢光了!”颖思哭得好不伤心道[丢到太平洋!不——是丢到英伦海峡来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比唐朝豪放女还豪放。我没脸回去见江东父老了,凌飞这个团就拜托你带回台湾了,我——我要去跳海自尽了。”
哭得唏哩哗啦的颖恩边哭边站起来,跌跌撞撞就往门口走去——去跳海!
凌飞连忙把她抓回来,“嘿,小不点,事情没那么严重嘛!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跳海?你至少杷该玩的国家都玩遍了再说嘛。”
[放手!不要拉我!”颖恩用力地挣扎。
“小不点,别激动,你听我说。”
两人拉拉扯扯,拉成一团之际,凌飞绑在腰间的毛巾在拉扯之中突然——掉下来—
“哇!”颖恩呆了两秒后掩面尖叫地转过去“变态!暴露狂!”
凌飞也呆住了,但他先回过神来,慢条斯里地捡起地上的毛巾又重新绑好后道
[你叫什么?“春光外泄”、“吃亏”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我怕长针挑眼!]
“嘿,你是故意的吧?”凌飞绕到她面前,一双眼坏坏地、不怀好意地研究她,嗓音性感低沉道
“有预谋的喔——仗著自己是“想死的人”,知道我不会和你计较,就故意扯掉我的毛巾,不看白不看乘机看个够?”
“对不对呀?嗯?观后感如何?满意你所看到的吗?”他又霸道地挑起颖恩的下巴,强迫她看著他,炽烈黑眸中尽是令人心慌意乱的火热狂野。
“你——不要脸!变态!”颖恩双颊通红,心跳如擂鼓,结结巴巴道
“姓凌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才不想得针眼呢!而且你又没什么,东西。给人家看———那么『小』——还要拿放大钱找才找得到——”
“放大镜?”凌飞闻言爆出大笑,“好好,有意思!你这小不点真有意思!扯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