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活似乎在机场遇到凌飞的那一刻起就全乱了,总是以捉弄她、逗她为乐偶尔的温柔体贴———正令她感动时,看他又是一副吊儿郎当,永远没正经的模样。
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随随便便的女孩吗?都为什么有时又对自己那么好?永远知道她最需要什么?
颖恩坐在床上,抱著枕头胡思乱想对於感情的事!她一向低能!尤其自从与徐骏平分手后,她已好久没谈感情了。
难道——凌飞真的喜欢自己吗?
不,颖恩立刻摇摇头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的。凌飞只会欺负她、捉弄她,虽然有时对她很体贴带团所有的事全是他一手包办——颖恩真的像来纯度假的,任何事都不用她处理,坐长途车时他也会一路讲笑话逗逗她,让她不觉得无聊!会细心地为怕冷而健忘的她多准备一件外套,知道她爱吃巧克力,每到一个城市总会为她四处买巧克力。
但但——这也不足以证明他喜欢自己嘛!
虽然,她一直觉得心底甜甜的,很窝心!
胡思乱想了半天,仍理不出半点头绪来,颖恩倦极了!洗完澡后,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
***
半夜一点,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关大小姐突然直直坐起来,紧闭双眼,掀开被子,跳下床,打开房门走出去。
不得了了,关大小姐的梦游症终於发作了。
同一时间徐氏夫妇房内。
徐骏平躺在床上,复杂深沉的双眸直盯著天花板。
他毫无睡意,体内有一把熊熊怒火在燃烧,他气得想杀人,想宰了该死的凌飞。
舞池的那一幕不断在他脑中盘旋,他的拳头再度紧握,他竟敢吻他的颖恩?
颖恩是他的,永远都是,他非杀了他不可。
浴室的门开了,一阵呛鼻的香水味也随之飘出来。洗美容澡洗了一个多小时的苏绮妮终於出浴了。
徐驶平立刻转过身,闭上眼睛装睡。
但苏绮妮知道他还没睡著,“老公!”她迅速跳上床嗲声嗲气地哼著,整个人贴住徐骏平
[老公,你还没睡对不对?”
徐驶平不理她,继续装睡。但苏绮妮乾脆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摇晃他
“老公!”
“你吵什么?”徐骏平不得不推开她,没好气地开口。
“老公———”苏绮妮涂著蔻月的手抚著地的脸庞,风情万种地朝他一笑[老公,这是我们的蜜月旅行耶!”
唉——是呀,是蜜月旅行,但徐骏平碰她的次数简直——唉!
“我今天很累睡觉吧。”徐骏平仍闭著眼睛回答,但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好可怕——他有一种快被“非礼”的感觉。
“我不管,你每天都说你很累,老公———”苏绮尼乾脆直接动手——血盆大嘴饥渴地吻住他,一只手滑入他睡裤内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衬衫,很挑逗地、热情如火地吻他。
“绮妮,住手!”徐骏平紧抓住她的手,气急败坏地推开她,由床上坐起来。
这这——这算什么?好像他被女人“强暴”一样。太可怕了,他是男人这种事情他喜欢由自己主动,而且——就算是女人主动,也要看他有没有心情呀?
“老公?”被推开的苏绮妮一脸不悦状,[你怎么回事嘛?”
“编妮,抱歉我今天没有心情,睡觉吧。”
“你每天不是很累就是没有心情你根本不想碰我。”苏绮妮爆发了,指著徐骏平尖叫
[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关颖恩早就有男朋友了!人家根本不要你,你还在那边作白日梦,不死心?”
“住口!”伤口被戳痛的徐骏平怒吼道
“三更半夜,你想吵醒全船的人吗?好给我安静一点。”
“我偏不,我为什么要安静?我就是要大声地说出来。”苏绮妮刁蛮的脾气全爆发了,更尖锐泼辣地吼著
“你们还想重续前缘是不是?徐骏平,你真是不知羞耻,竟敢当著我的面和你的前任女朋友眉来眼去,你们更是一对奸夫——”
“住口!”徐骏平震怒地狮吼
“苏绮妮,注意你的风度,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说出这么低俗的字眼。”
冷峻冰寒地丢下这句话后,徐骏平抓起外套,踢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你敢走?]苏绮妮歇斯底里地在后面喊著,“徐驶平,你有种,今晚就不要给我回来!]
深深吐出一口浓烈的烟圈,徐骏平叹了口气,斜倚著船舱,失神地盯著漆黑的海面。
敝谁呢?婚是自已愿意结的,又没人拿刀抵在他脖子上逼他,是他自己无法拒绝物质的诱惑——普通的一个新进职员,先是得到老董的赏识,再来是老董唯一掌上明珠的青睐,甚至倒追。
娶了她,他不但减少二十年奋斗,一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原来徐骏平以为自已可以这样过一生——他是不爱绮妮怛绮妮很爱他,自小脾气骄纵的她,只有在他面前不敢乱发脾气,做个凡事以他为主的小女人。
最重要的她明知徐骏平不爱自己,仍是不犹豫地嫁给他。
这些用心,徐骏平并不是不感动。
况且,绮妮外表明艳又非常热中装扮自已,算是带得出去的老婆。
如果,徐驶平没有再遇到颖恩,也许他不会觉得遗憾,反正人生就是这一回事,娶个老婆、平凡地过一生。
但他又见到颖恩了,她仍是那么灵秀、特殊深深唤醒他沉睡已久的挚情他的心湖无法不受波动———当有一朵白玫瑰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能心甘情愿地守著一朵鸡冠花过一辈子吗?
徐骏平苦笑一下,想起不知在哪本书看到的——[男人,是天底下最自私的动物]
他摇摇头,想去前面的自动贩卖机买一罐啤酒来喝。才走几步脚步便停了,贩卖机前已站了一个人,正拉开罐装咖啡的位环。也有人和他一样睡不著?
但那人是——凌飞。
徐骏平脑中立刻晃过两个念头,一是冲上前去好好地和他干上架,另一是不理他,回房睡大觉。
他还没决定该选择哪一个时,接面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徐骏平回过头,贩卖机前的凌飞也回过头。
两个男人同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一个女孩身上只穿睡衣闭著眼睛住前走,很明显地她在梦游,但那女孩是
必颖恩。
徐骏平揉揉眼睛,凌飞则放下手中的咖啡,我的天,颖恩她竟——
徐骏平连忙深呼吸老天,他怏喷出鼻血了,颖恩穿著睡衣出来梦游也就算了她的睡衣,竟是——性感得不能再性感。
薄如蝉翼,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分外引人遐思。不行,他再多看几眼,一定会当场暴毙。
必大小姐慢慢走啊走啊,眼看就快走入酒吧内了。
喔,不行,两个男人同时暗叫声惨——深夜的酒吧还有客人,颖恩穿成这样进去铁定引起暴动说不定会书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当场心藏病发,一命呜呼。
[颖恩!”徐驶平伸手要拉住她,但凌飞的动作比他更快,他大手一拉,直接把颖恩带入自己怀里。
“你做什么?”徐骏平怒瞪他。
“你没看到颖恩在梦游吗?我要立刻送她回房。]凌飞火速地月兑下自己的外套,紧紧被在颖恩身上,如果可能,他很想立刻把徐骏平的眼珠挖下来——刚才他直直盯著颖恩的惊艳眼神令他十分不悦,这小女人是他的只有他能看。
[我送她回房。”徐骏平毫不退让。
[不敢劳驾。”凌飞的语调仍很客气但灼灼黑眸充满腾腾杀机冷峻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