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寂寞等于受伤害,不受伤害的女人是无法得到幸福的,这是她自己认定的想法,虽然有些偏执,但她实在看过太多例子了。
卓沐凡,这个不经意闯进她生活中的男人,无形之中在她的心湖激起了涟漪,这个男人对她来说虽然陌生,但她却是久闻大名。
不过尽避早就耳闻卓沐凡的一些事迹,却没有想到他的过往会这么精采,刚刚偷看了资料库中关于他的资料,她才开始认识他。
他十二岁的时候救了她大嫂周蕊兰;十三岁成立了一个小帮派约束那些不良少年的行为,挽回了不少差点走入歧途的少年;十六岁的时候单枪匹马毁了东南亚最大的地下毒品工厂,使贩毒集团在五年内都没有办法恢复元气;十八岁便成立了卓氏保全自行创业;二十岁的时候又替手刃仇人的周蕊兰顶罪,在监狱里服刑三年半;而给各个慈善机构的匿名捐款更是难以数计……
他是黑帮出身,却是一个大好人。
讽刺吗?
只有没有心的人才会觉得讽刺,随便一个有心人听了这些事情都会感动。
此外,他对家人永远都是温和没有脾气的,而那些不幸招惹到他和他家人的家伙,结局除了一个“惨”字外,没有别的。
他不喜欢女人,其实不能说不喜欢,而是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但是他的家人除外;对家里的女人,他全都是细心呵护,就连死党罗小猫都十分欣赏他。
对于他的评价,罗小猫只有一句话——他是一只纸老虎,只有外表能吓吓人!
纸老虎吗?怎么在她眼里,他连纸老虎都算不上?
被她打成那个样子,他除了苦笑着抱怨,连句脏话都没有骂过,她逼他买钻戒、逼他在结婚证书上签字,他也只是苦笑着一一照做,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少见。
前方,一对情侣手牵着手迎面走来,上了旁边的车子,男人搂过女人轻轻吻了一下,女人一脸幸福的微笑,然后他们开车离开。
原来,这个世界上寂寞的女人还是少数。
无声的苦笑,她是该继续寂寞下去?还是应该也去受一次伤害?
伤痛过后,或许会得到幸福,而她却不知道寂寞的那一端会是什么?
再一声苦笑,她不过是在瞎想罢了,那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或许,他根本就不是那个可以带给她最终幸福的男人。
无论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也无论他是否是那个可以陪她走出寂寞再带给她伤害的男人,莫名的牵挂涌上她的心头。她一直都没回家,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如果他还在,不知道他吃晚饭了没有?
她记得资料里写得很清楚,他不会下厨,而她家里并没有现成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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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客厅里的灯没开,卧室的门没关,晕黄的壁灯开着,可以看清楚客厅中的一切。换上拖鞋,把手中的东西一一放下,将背后的背包扔到沙发中,她打开客厅的大灯。
她走进卧室,原本躺在她床上看似睡得很熟的卓沐凡猛地一下坐起来,身上的被单滑到腰际,露出他光棵结实的胸膛,而他的脸上都是埋怨的表情,但是他没有讲话,只是用眼神控诉她的“恶意遗弃”。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警告你,不许再瞪我了,不然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宣品柔撂下狠话。
他恶狠狠的开口:“如果我变成饿死鬼,一定会从阴间上来找你报仇雪恨的。”
“你还敢对我凶?你饿死干我屁事?小孩子都晓得肚子饿要找妈妈,我又不是你妈,找我干嘛?我没有喂饱你的义务。”宣品柔走向角落的衣柜。
“你是我老婆!”卓沐凡喊了出来。
男人在饿肚子的情况下脾气总是有些不太稳定。
“那是假的,你比我还清楚那是一个不太好玩的玩笑。”她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物,忍不住吼了起来。要比大声?谁怕谁啊!
“只要结婚证书是真的,我们的婚姻关系就是真的,你就是我老婆,你有义务做出热腾腾的食物来喂饱我的肚子。”卓沐凡掀开被单下床,他决定对这女人蛮不讲理一回,肚子饿真难受。
“啊!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宣品柔惊叫着别过脸去,她一定会长针眼啦!
“你白天的时候不是说要我月兑给你看吗?当时你还没看到就跑了,现在看也一样!”卓沐凡无所谓的笑笑,反正他们现在是夫妻关系,官司打到哪里她都输,终于扳回一城,看他这下还不吃定她。
“你、你……你去死吧,宵夜不给你吃了!”她怒气冲冲地走出卧室,进入浴室后大力把门甩上。
卓沐凡轻笑着看着宣品柔的背影,慢条斯理的拿起被单裹到身上,免得这个女人受到太多惊吓,看他对她多好,现在像他这么疼老婆的男人太少了。
宵夜?
罢刚那女人好像说了“宵夜”两个字,难道她有买宵夜回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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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裹着被单在客厅探险的卓沐凡好感动,这个女人不但给他买了一大堆宵夜,还替他买了一大堆日用品,她细心得连刮胡泡沫都帮他买回来了。好感动,原来这女人还是挺关心他的,他刚刚吼她还真是有些错怪她了。
他不禁有些感慨,有老婆真好,都不必自己出去逛街买东西。
穿上新内裤和一条黑色的睡裤,大脚上套着新拖鞋,果着上身坐在沙发中翻看着宣品柔放在茶几上的宵夜,不客气的大啖起来。
宣品柔洗完澡后,穿着浴袍从浴室中走出来,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坐在沙数上吃东西的卓沐凡,迳自走进卧室。
不一会儿,卓沐凡听到卧室中传来吹风机的声音,他叹了一口气。女人,真是小心眼的动物!
拿牙签叉了一个章鱼烧晃进卧室,看到宣品柔坐在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吹头发,他站到她身边,用手臂碰了碰她。“生气啦?”
宣品柔不理他,也不看他,迳自吹着头发。
“给你吃一个章鱼烧,不气了好不好?”他弯下腰,献宝似的把章鱼烧送到她的嘴边。
宣品柔把脸一妞,还是不理他。
卓沐凡陪起笑脸,“对不起,我以为你把我忘了才会吼你的,我是真的很饿,情绪才会失控。”
“哼!”宣品柔轻哼一声,依旧不说话。
“张开嘴嘛,你看!这么可爱的章鱼烧要是被你嫌弃的话会很可怜的。”他在宣品柔眼前摇着那一颗章鱼烧。
宣品柔忍不住失笑,张开嘴,让卓沐凡把那颗章鱼烧送到她的嘴里,咽下肚后没好气的开口:“你很会哄女人开心嘛!”
“没办法,我家到我这一代阴盛阳衰得厉害,虽然只有我一个男丁,但是男丁在我家照样不值钱,一点地位都没有,如果不会哄女人开心,我在家里早就被欺负死了。”卓沐凡顺手接过宣品柔手中的吹风机帮她吹起头发。
“欺负?谁敢欺负你?十六岁就敢一个人去单挑东南亚最大地下毒品工厂的男人也会有人敢欺负?”宣品柔笑问。
卓沐凡的表情有些惊愕,但是随即恢复正常。“蝶煞会知道这个也不稀奇。”
宣品柔愣住,“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卓沐凡叹了一口气,“我认人的本事是一流的,就算你脸上不戴面具,我也能认出你;倒是你,难道到了现在都没认出我来?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