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少怀,我这样还可以吗?”语双羞涩的望著未婚夫,眼眉间盈盈流转的浓情蜜意,足以醉死任何一个男人!订婚的喜悦总算将她原本苍白的双颊染上一抹炫人的酡红,“我的唇膏颜色会不会太淡?要不要再擦红一点的颜色?”
杨少怀漂亮的眼睛发直了,他情不自禁的拥著这小玫瑰花精。“我的小鲍主,”他热切的在她耳边呼唤:“你永远这么美,这么好,你是自天上掉下来的小珍珠。”他无限爱怜的捧起语双那娇羞可人的俏脸蛋。“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无论是薄施脂粉,还是素颜相见,淡妆浓抹总相宜,你这小妖精——”他轻捏语双光滑白女敕的下巴。
“平时就把我迷得晕头转向了,这会儿再打扮成这样,是还想来夺我的魂,还是慑我的魄呢?”
“什么夺魂慑魄的?你讨厌!”语双粉颊通红的打他,随即她又不安的依在少怀的胸口道:“少怀,我们真的这么快就要订婚了?太匆促了,我……我的身世……”
杨少怀讯速的按住语双的唇。“你杜语双今后的身分就是我的未婚妻、即将过门的妻子。”他的眼底尽是一片坚定的柔情,他轻吻语双洁白柔女敕的双手,再将它轻贴至自己的胸
前,“语双,我要你记得,无论你真正的身世是什么,我根本一点也不想知道。我只要你!要你杜语双来当我的老婆,永远当我的老婆,我会用我全部的爱来爱你、保护你,至死不渝!”
“少怀——”语双没法再说话了,她只能紧紧环著他、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就让我用一生一世的爱来还他吧!如果上苍注定我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就让我倾尽此生的爱情来回报这个男人吧!
杨少怀心痛莫名的轻抚语双的秀发。这么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女人、这么令他怜惜的语双,他多想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一股愈来愈不安的感觉告诉他——语双的身世不单纯,人有问题存在。这答案或许是残酷的,会将他的小语双撕碎的,所以他要求尽快订婚,他要用自己的羽翼来护卫语双,只要她是他的未婚妻、日后的妻子,哪怕哪天语双的身世真的被揭晓了,他都会为语双将那伤害减至最低。
他深爱她!天知道他杨少怀是多么如痴如抂的爱著这个小女人。
就算有一天知道了语双是杀人犯之女,还是什么大恶不赦者的后代,他也要用更多、更深的爱来捍卫他的妻,任何人都休想伤害她!
笃笃——门起轻轻的敲门声,冷蔷在门外问:“语双,我可以进来吗?”其实冷蔷刚才就已撞见了这对浑然忘我的小情侣正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她无声无息的退出来,过了一会儿才又敲门问。
杨少怀打开房门,俊朗的对冷蔷笑笑,“妈,语双已经打扮好了,她正需要妈帮她看看呢!”他体贴的退出房间,他知道这对母女还有贴心话要说。
冷蔷关上房门,走向那粉雕玉琢的女儿,她捧著女儿的手,泪雾又涌上来。
“双儿,妈真舍不得你,妈——对不起你——”
“哦,妈,你别哭。”语双温柔的拭去母亲的珠泪,“妈,你放心,少怀会好好的对我的,将来我会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丈夫——像爸一样。”她唇畔的微笑丽如春花,“为我高兴吧!妈,请你为我祝福吧!”
母女两人的手再度紧紧交握在一起。
“妈,我们该出去了。”语双轻轻的说:“我已经听到冷湘阿姨独特的笑声了。”
[姐——]冷蔷一见到冷湘,喉头又是一紧,是这姐姐一路陪她走过来的,支撑她走过当年那段走投无路的岁月。
“好,不准哭,不准哭,”冷湘拉著她走到一旁,感慨的说:“你总算是熬过来了,”一切都熬过来了。看看小双儿多么的亭亭玉立,多么出色啊!新郎倌呢?未来的新郎倌呢,我好好瞧瞧什么人才配得上咱们双儿。”
“在那儿。”冷蔷指著正在和杜隽逸交谈杨少怀。
“哦!”冷湘眉开眼笑道:“长得真是好!果然是一表人材。行啦!把女儿交给他不会错的,你没看他一面和未来的准岳父讲话,一面还不忘偷瞄你的宝贝语双?”
冷蔷欣慰地直点头。
“对了,小翎呢?怎么不见这小丫头?”冷湘问。
“打了好几通电话去台北都没找到她。”冷蔷担忧的说:“也不知这小翎在忙什么?”
“砰——”突然有个人气急败坏的闯进来,破坏了这原本喜气洋洋、甜蜜温馨的气氛——杨维樵!
刹那间,屋子裏有三个人的脸上是一片惨白!
“你来做什么?”杜隽逸神色大变的暍道。
“杜伯父,他……他是我爸爸。”杨少怀急急的说。
“他是你爸爸?”冷蔷如遭电殛般的尖叫,她摇晃的扶住桌角,不……下……
杨维樵却直冲至语双面前,神情骇人地问道:“你就是杜语双是吧?告诉我,你今年几岁?”
“我……”语双嗫嚅道:“二十三……呃,快二十四了。”
“语双——别说!”冷蔷凄厉地尖叫,但来不及了!
一切都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杨维樵的心直直地往下沉,脸色一片惨白,原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冷蔷——”他悲痛欲绝的看著她,“这么大的事,你还要瞒我到几时?少怀是我的儿子,语双……语双……天哪,”他凄厉的发出长啸,“看看我做了什么好事?我害了这两个孩子啊!”
冷蔷的脸色已毫无血色了,她颤抖得如风中落叶,“不,不,你不是……你不是!你胡说,你不是——”
杜隽逸一个箭步的冲上前,揪起杨维樵的衣领,从齿缝中进出:“滚!你这个人渣,你给我滚!你胆敢再胡说一个字试试看,你胆敢再侮辱我老婆试试看——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爸,”杨少怀趋前来拿下杜隽逸的手,“杜伯伯,请你不要冲动,你们一定有什么误会,拜托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妈,”语双紧抱住全身打颤的冷蔷,“求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在说此什么?”浓浓的恐
惧感席卷上来,语双不由自主的害怕……似乎有什么事就发生了,难道……她绝望的捉住冷
蔷的手,“难道……杨伯父……就是我的父亲?”
“不!不!他不是!他不是!”冷蔷疯狂的尖叫,“谁告诉你杨维樵是你的父亲?他不是!”
“我是!千真万确的,我就是!”杨维樵嗄哑艰涩的说,一字一句如一把利刀戳破语双的心,“这就是你的苦衷吗?冷蔷,这就是你当年迅速结婚的原因——你怀了我的孩子?你真傻,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你让我沉沦为千古罪人,永世对不起你们母女!”
“你胡说,语双是隽逸的女儿。”冷蔷快崩溃了,颤抖得已不成声调。“你有什么……有什么证据证明语双是你的?你在污辱我操守,你含血喷人!”
“就因为我深爱你,我太了解你。”杨维樵悲痛的陈述:“我一直怀疑当年你匆促结婚的真正原因,所以我不死心,回国后我问过你,你的女儿是几岁,你竟骗我是二十一岁。你不敢告诉我她已二十三岁了,因为你伯,你怕我猜到事实。二十三年前——正是我离开你的那一年啊!”沉痛的眼泪闪在他的眼眶中,“女儿一定是我的,蔷……我太了解你了,你绝不可能在我出国后,闪电的和别的男人有了语双,当年的你是那么全心全意的爱著我啊!语双一定是我的,难道你敢让她和我去做血液DNA分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