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茜优雅的走进来,对李秘书说:“请问唐先生在吗?]
“在里面。”李秘书认得她,怯怯的比了个手势,“唐小姐,唐先生……心情很不好喔!”
“我知道了。”唐茜笑笑。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屋子的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则堆满了烟。“啧啧!老哥,你干嘛?慢性自杀啊?脾气干嘛那么坏,大老远就听到你在骂人了。”
唐衡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你跑出来干嘛?医生不是叫你多休息。”
“行了!我才怀孕三个月,又不是快生了,别那么紧张。而且这是第二胎了,我很有经验的。”
唐衡看着妹妹,她的确是气色红润,一头剪短的头发显得很有精神。
“怎么了?”唐茜瞅著他,“又跟嫂子吵架了?我想普天之下能令我老哥发这么大脾气的,大概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唐衡猛抽烟,一言不发。
“为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啊,也许我可以帮你呢!”
“帮我?”唐衡苦笑,“最可笑的是,我连她为什么发脾气根本都不知道,我自己都弄得一头雾水。”
“哦?”唐茜挑着眉,“总有些蛛丝马迹吧!比如你忘了什么纪念日?认识纪念日啦、初吻纪念日啦……什么的,女孩子总是很在意这些事的。”
“你别闹了,”唐衡皱着眉,“我一下飞机就去找她,一见到她,她就一脸冷冰冰的,甚至还骂我!说我骗她!弄得我莫名其妙,我到底骗了她什么?我还真想知道!奇怪了,我在美国临上飞机前还和她通过电话,那时她还好好的,还说要等我回来,怎么我一回来就变成这样?真搞不懂,大姨妈来了吗?]
“你神经啊!”唐茜被他最后一句逗笑了,“你可别冤枉叶湄,我是认识她的,她不会没事乱发脾气。反正你就再多哄哄叶湄嘛!谁教她是女孩子呢!身为男人不受委屈,难道教女孩子来受委屈?]
唐衡默默听着,低声说:“我会再去找她。]
“好好谈喔!]唐茜拍拍他,“OK,我得走了,我跟我老公约好待会儿就去做产前检查。”
“我送你下楼。”唐衡按熄了烟。
“不用了,”她笑著,“你别像我老公一样紧张,对了,”走到门口,唐茜转回身子,“那个礼物你交给嫂子没?”
唐衡默默摇着头。
“你可一定要送给她啊!”唐茜急道:“那可是我们花了一天的时间从三藩市直飞纽约第五街才买到的,连我自己都爱不释手!”
唐衡听了只是苦笑,不晓得还有没有机会将礼物送给叶湄?
***
叶湄下了计程车,这几天她为了躲唐衡,连自己的车都不敢开,每天上下班部从公司后面的小巷子七拐八弯的躲他。
丹羽住在巷子里,叶湄正经过一旁商店时,突然听到有人唤她——
“叶湄!叶湄!”
她一回头,竟看到唐茜从“漾妈咪”的孕妇装专卖店里跑出来。
“好巧喔,你要去哪啊?”唐茜身上还穿著试穿的孕妇装,兴奋的问她。
叶湄惊讶的瞪着唐茜,不是因为她的孕妇装,而是因为她的短发……难道她就是和唐衔在机场的女人?
“唐茜,你把头发剪掉了?”她冒出一句奇怪的话。
“对啊!怀孕的人最怕热嘛!我好早以前就剪了。”唐茜疑惑地回答,不明白叶湄为何这么惊讶。
“那,你——”叶湄倒吸一口气,“你前几天是和唐衡一起从美国回来的?你穿淡咖啡色外套,还戴着墨镜?”
“咦?你怎么知道?”这下换唐茜惊讶的问。“你来接机吗?我怎么没看到你?]
完了完了,事情真的是这样。
“我……完了,我误会你哥了……”叶湄喃喃道。
“误会我哥?”唐茜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气他这个!你以为我是我哥另外的女朋友?这……”唐茜哈哈大笑,“拜托!嫂子!你太天真了吧!]她又爆出一大串笑声。
叶湄窘极了,“唐茜,你别笑了!我根本没认出来是你,你剪了头发,又戴墨镜,我远远的根本看不清楚。还有,你哥又那么体贴、那么小心的扶着你,我……]
“我的大小姐!”唐茜笑得前俯后仰的,“我跟哥一起回台湾待产的啊!我怀了二个月身孕了,哥当然小心翼翼的,奉我为女皇——拜托你!原来你是气这个!]
“那……现在怎么办?”叶湄觉得好难堪。
“怎么办?看你的罗!]唐茜有趣的看着她,“你把我哥折磨得好惨,看你怎么收拾,怎么施媚功罗!”
***
唐衡一开门,只见一大束象牙白玫瑰喧宾夺主的挡住持花者的脸。
“你是谁啊?”他明知故问。
叶湄的小脸怯怯的白花后移出,“花店的人说白玫瑰的花语是:Sorrymylove!”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
唐衡故意铁青着脸,“我被你折磨得半死,这么一束玫瑰就算了吗?”
叶湄放下花,环着他的腰,娇嗔地道:“对不起嘛!人家知道错怪你了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唐衡面无表情,心里挣扎着。不行!不能这么快投降。
叶湄继续施媚功,“小衡好生气呵?不生气呵!]她拧着他的脸颊,“我是你老婆吔!你不要再跟我生气嘛!”
“我老婆?”唐衡也拧着她,“亏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呢!一点也不信任你老公!”
“人家吃醋嘛!又不是故意看错的。”叶湄攀着他的脖子,又嗲又甜腻地说:“衡,不准生气了!”
唐衡无可奈何的瞪着她,怀里这只会撒娇的小猫真是任谁也抗拒不了!“不行!这样就放过你,太便宜你了!”
叶湄眯起双眼,主动在他额上、颊上、唇上各落下一阵阵香吻。
“够不够?”她睁着带笑的眼睛甜甜地问。
“你以为撒娇就没事了吗?]他佯装生气,叶湄甜腻的香吻却搅得他心瘩难熬,他一把搂过俏佳人,给她一个又深又长的热吻。
[这个是处罚你把我凶出去!]
“这个是补偿我回台湾那天没亲到你!”
[这个是解我这几天的相思之苦!”
[这个是前天欠我的吻!”
“这个是昨天欠我的吻!”
[这个是今天欠我的——]一阵阵的热吻已经让他血脉债张了,而怀里的叶湄更是全面投降,酥软成一团。
“喔——衡!]她发出令他疯狂的申吟声。
唐衡全身燥热,想要她的一下全爆发出来,他伸手关了灯,迫不及待的将她直接按倒在地毯上。
“噢,衡,不要……]
他浓重的喘息,“老婆,我想死你了!]
他剥开她的衣服,那浑圆玲珑的躯体又再度诱惑他,他完全迷失在那醉人的软玉温香中——
***
激情过后,他满足的紧搂着她,咬着她的耳垂。
“老婆,答应我,以后不——再乱怀疑我了。”
“不会了,”叶湄环抱着他,玉臂光润如羊脂,“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会完完全全的相信你,相信我老公!”
他亲吻她额头,“我带了东西要送你,你等一下,我拿给你看。”
他欲开灯,叶湄慌忙制止他,“不要开灯!让我先穿好衣服嘛!”
唐衡笑着看她,进卧房拿了条大毛毯出来。
[喏!这样可以吧!”
等叶湄把身子里上毛毯后,他才打开灯。这也是叶湄很令他喜欢的地方,不管他们已多“熟悉”彼此的身体,叶湄仍坚持只在黑暗中与他袒裎相对,绝不大刺刺的摊在那边,那种羞涩与娇柔更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