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话,不就代表他对汐嫣真的只是想上床?
试了就知道!
懒得再想的谷司权勾起女人的下巴,印上她没有抗拒的唇,对方果然热情如火的回应,很快就进入状况投身其中,一群人鼓噪吹哨,取笑他的猴急,谷司权没有花太多精神去注意,只是全心感受比较女人的不同,模糊间,他察觉女孩甚至爬跨上他的大腿,放浪形骸的挑逗他,而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迅速起了反应。
恶!比司权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纯上的生理反应,像动物一般,很令人作呕的感觉,和抱汐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去厕所。”不管女孩子的面子是否挂得住,谷司权随口丢了句话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高高低低的不满及抱怨声,但他根本不甩,穿过嘈杂舞动的人群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少了喧闹声,门板关不住蹦荡的音乐声,谷司权将自己关在厕所内抽了根烟转移上的注意力,和缓胯下的骚动,悸动很快退去,他抽完了烟弹掉烟蒂开门出来,泼水洗了把脸试着洗掉酒意,磨蹭了许久之后才回到场内。
昏暗的舞池内,他眼角余光瞄见皓东、翊凯与棠梓三人正往大门走去,转头看向另一端,座位上只剩下李祟远和两个女孩子在聊天,其他的妹妹似乎都跑了,因为他们这一桌的男孩子走得只剩一个李崇远,他没有多加思索的改变方向,跟在皓东他们身后住大门走去。
出了PUB大门就没看见那三入的踪影,大街上人来人往,谷司权沿着大门的右侧走,在离PUB不远的一条阴暗巷弄内看见他们的身影,另外还有一名陌生的男子,大伙儿的神色有异,但他没有察觉,走近了他们出声唤。
比司权的出现及发声似乎点燃了某种引线,四人先是被他吓了一跳,而棠梓的脸色倏变,狰狞跃上眼,三人抡起拳头揍向那名陌生男子,拉扯着他怀中的腰包。
“喂!你们干什么?”谷司权酒醒了一大半,从三人拉扯的举动来看,他才知道他们正在抢劫!
虽然男子奋力抵抗,但根本敌不过三个大男生的力量,不但腰包被夺,他也被打得跪倒在地上。
“快走!”棠梓率先拔腿就跑,其他两人跟上,皓东回头吼着呆站在原地的谷司权。
他不明了前前后后到底发生什么事,被殴打在地上的男子痛苦申吟着,谷司权楞望了一眼后,转身跟着跑了。
暗黑的夜幕下,他们一直逃到了几条街外才停下来喘口气,肺部剧烈疼痛得像有把火在烧。
“妈的!皓东,刚才见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谷司权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横眉竖目的质问,害他不明就里的也跟着他们一起逃命。
“我……不关我的事……”皓东气息不稳,话也说不完整。
“你们刚才抢了什么东西?拿来我看!”谷司权不由分说的动手翻着他身上抢来的腰包,拉开拉链一看,里面全部都是白色的小药丸,用透明的塑胶袋分装成好几个小袋子,是摇头九!
“你还没戒掉?还在吃这东西?”谷司权愤怒的摇他。
皓东被他摇得牙齿上下打颤,“不……不是我……是……是棠梓……”
比司权一把丢开了他,气势迫人的朝棠梓走来,“刚才你们抢的那个人是药头?”
“没错。”棠梓一点悔意也没有,他拉开了腰包的拉链,将一包包的药丸全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为什么不用买的?”
“因为我没钱。”他说,没将叉开双腿在他面前站定的谷司权放在眼里。
“棠梓这个月的零用钱花完了,偏偏他要的这批货贵得要死,我和皓东的钱也没剩多少。”翊凯解释。
“没钱买,你们就用抢的?”谷司权阴恻恻的反问,真是好样的!他这群弟兄不但染有毒瘾,这下连抢劫都学会了。
“你们抢过几次?”他忍着气问。
“这是第一次。”棠梓没有抬眼,“我也是逼不得已,抱歉把你给扯进来,若不是你中途闯入,我们是不打算让你们知道的。”
比司权冷不防地挥手揍了他一拳。
“喂……”皓东和翊凯吓了一跳,看见棠梓被谷司权揍得向后倒去,嘴角流下了血。
“打电话叫李祟远离开。”谷司权冷冷的说道。
棠梓自知理亏没有吭声,默默的用袖子擦去嘴角边的血,皓东看着眼前的态势,不敢多说些什么的拨着手机给仍留在PUB内的李祟远,谷司权在他们这群人中一向处在领导位置,即使他对大家一视同仁,但兄弟们自然而然都习惯听从他的话,而这一次他们的作为真的惹恼他了。
※※※
今天已经是他离家整整一个星期,谷司权非但没有半丝愧疚,甚至还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看平汐嫣的反应,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在这一星期想她想得快死时,没出息的跑回家见她,他强迫自己忍了下来,而今天正是验收成果的时候。
一切就如他所料,当谷司权踏进家门后,平汐嫣见到他的归来欣喜若狂,甚至激动得当场泪流满面。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和家里联络?你不知道我们都好担心你吗?”她哭得像个小孩,连日来的担惊受怕总算能真正放下心,看到他完好如初的站在她面前,她如释重负。
“我……”谷司权讷讷的说不出话来,这和他当初期望的一样,她果然是在乎他的,但似乎又不太一样,她哭了,而且哭得好伤心,哭得令他心疼,只想叫她别再掉泪,他突然感觉自己像做错了事,明明应该得意洋洋的,但他却莫名的觉得心情沉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你手机没开,学校也没去上课,我到处都找不到你,阿姨叫我别担心,她说你偶尔也有过跷家的纪录,但我还是一点都无法放心,我很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骑车是否遇到了危险?还是又去和同学打架?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你完全没有任何消息,我只能一个人胡思乱想,可是想的却又都是不好的,我不想这样,可是我又控制不了我自己……”她像被吓坏了,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放,似乎要确定他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因为心情放松而一古脑的宣泄多日紧张的情绪。
“我……”谷司权干涩的发声,“我不知道你还跑去学校找我,其实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你干嘛紧张成这样……”他低低的为自己辩解。
“不管你去哪里,最起码也该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啊,我知道你是故意和我赌气跷家,可是你应该让我知道你的平安,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她埋在他胸前抽噎,尽情释放自己的泪水,他离家前的那一场争执,谁对谁错对她来说已不重要了。
比司权任她呜呜咽咽的哭着,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他握着她纤细的肩头,却不敢用力抱她,她的哭泣声让他在此时突然看清自己的愚蠢与幼稚,他在意的是她会不会想他,返家回来也只是想看看她是否认错了,扳回他男性的自尊与面子。而她根本忘了那些愚蠢的争执,不计前嫌的只关心他是否平安,而他……却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没想过她是否会因为他的安危而害怕焦虑……
他全身像被掏空般,无法伸出安慰的手,懊悔的罪恶感突涌上心头,他失去了所有的自信。
“汐嫣……我……”他垂下了眼,愧疚让他起了逃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