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她成为太好的朋友啊,幻蝶,这小表可是无法活过明天见着隔日的太阳。”银狐在后头徒劳无功的喊。她们交好的速度之快,让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苍鹰找你,快去吧!”幻蝶应付性的回头朝他挥挥手,两个女人更往内院深处行去。
有没有搞错?他可不是带她来这儿交朋友的。银狐没辙的摇了摇头。
“这里有好多动物。”方以凝听到她刚才的话,忍不住噗哧一笑,“不过幻蝶这代号好特别。”
“那是因为我不同于男人粗暴的打杀。”
“你也是杀手吗?”她实在无法想像这么美丽的女子如何冷血地取人性命。
“是。”幻蝶点点头。唇边噙着醉人的笑意,没有任何扭捏或遮掩,只是单纯的承认一件早已存在的事实。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方以凝不是很认真的问。
“为什么?”幻蝶没有立刻给予答案,只是温和的反问她的动机。
方以凝耸耸肩,“没有为什么,只是生活得太无聊,想体验杀人的感觉。”
“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纵使被杀的全是无恶不做之人,但上帝的角色扮来可不轻松。
“反正我一向独来独往,没有牵挂。”
幻蝶笑而不语,没有迫问原因,“我听银狐说,你撞见他的那晚,深夜还在外游荡。”
“他连这种事也说!”方以凝不悦的啐了一声。
“为什么不想回家?”
她的心一震,像被人敲中某个弱点似的不自在。幻蝶轻淡的问话中没有任何责备与嗔怪,也没有端出年长者的架子责问她为何不回家,只是单纯的询问她如此做的原因。
方以凝掩饰性的耸耸肩,“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七早八早就回家睡觉是乖宝宝的行为,我没那么逊。”
“这么说来,你是认为自己不乖了?”幻蝶轻笑,眼中温柔的眸光是包容的,像在看着一个很有自我个性及主张的小妹妹。
她下竟识的拨拨自己的短发,掩饰自己的局促,“我从没说过自己是个乖宝宝。”
幻蝶但笑不语,方以凝看着她如云的长发,突然感觉自己刻意染红的发色叛逆得有些可笑。不愿遵守世俗的规范并不需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意念,在幻蝶身上,她看到了另一种沉静却坚决的意志,完全跳月兑世俗的框架,活得自由而自我。
看见她揉头发的小动作,幻蝶微微一笑,“很漂亮的红色。”
“啊?”方以凝像突然惊醒般,回过神后赧然轻笑,“会吗?很红啊!像太妹。”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胡言乱语,说完后立刻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在鬼扯些什么东西?这不就摆明了她是故意耍坏吗?等于昭告幻蝶,她的行为幼稚得可笑。
“你的头发很柔软。”幻蝶假意没看见她的窘迫,真心的微笑道。“亮眼的红色其实很适合你。”
她的抚触让方以凝红了脸,这样漂亮的一个美女,连身为同性的她都不禁要怦然心动了。
“你的发色也偏红,但是没像我的这样夸张。”
幻蝶闻言撩起自己一束嚣发细看,很自然不矫饰的一个动作,却风情万种,美女就是美女,一举手一投足都如此迷人。
后院深处坐落着一座漂亮的温室,沮室外头还栽植了许多不知名的植物。幻蝶带她走进温室内,许许多多从没见过、也没研究过的绿色植物在这儿生长着,更有许多艳丽的花朵绽放其中,形成一片生意盎然的景气。
“好漂亮的花,这叫什么?”方以凝指着其中一株极为艳丽的红色花朵问遭。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虽然她对花花草草的没啥研究,但也不免为它的美丽而惊叹。
“别碰这里所有的植物,这边你所见到的每一株植物全含有程度不等的毒性。”幻蝶走了过来,“尤其是外形愈特殊美丽的,毒性愈强。”
“你是否也是如此?”方以凝直言不讳,在途中,她听说了幻蝶是“冥月”组织里唯一的用毒高手。“世上所有东西,都是愈美丽的愈毒?”
“很有趣的见解。”幻蝶轻笑,倒是没有否认。
“可以教我怎么调配毒药吗?”
“用途呢?”她挑眉反问。
方以凝耸了耸肩,“不知道。也许看谁不顾眼就给他点教训,反正好玩。”
幻蝶微笑着摇摇头,“毒也会反噬施放者,你贸然使用,危险性极高。我给你一株小盆栽,它没有毒性,具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对你念书很有帮助。”
方以凝接过那个小巧的盆栽,虽不是她原本想要的,但对它倒是挺中意的;女敕绿色的叶瓣清新可人,淡淡的芬多精闻起来感觉舒畅又提神。
“谢谢!”她露齿而笑。
☆☆☆
“小表呢?”看到只有幻蝶只身一人,银狐不禁问道。这小妮子该不会又好奇地跑去哪儿闲晃溜达,迷路在组织里了吧?
“在和室里。”幻蝶伸出玉手指了指,美眸中有着打量的深意,“真舍得动手?”
“嘿!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这小表已经难逃一死。”银狐带笑的眼中清楚诉说着警告,并非虚言恫吓。
“我知道。”幻蝶微微一笑,井无多言。银狐表面上虽然嘻皮笑脸的,但心肠其实比任何人都来得冷硬。
向旁滑开了透光性佳的纸门,宽敞的和室内空无一人,银狐张望一圈,才在矮桌的另一侧发现方以凝,原来她就着地板上几个软垫,躺着睡着了。
他走近一瞧,看见矮桌上有一组使用过的茶具,几个杯子还残余着淡淡的茶香,显然她们几个女人刚才曾在这儿泡茶嚼舌根,且一旁还摆着一个绿色的小盆栽。不懂怎么会有这东西,他顺手拿起来端详了下,才将它放回桌上。
这小表睡得还真熟。他低头望着沉睡中的她,柔软的短发些微落下覆盖住她的脸,少了平时的讥诮冷淡,她粉女敕的脸庞透露着浓浓的稚气。
谤本就还是个孩子嘛!银狐啐了一声。她醒着时那双眼睛像猫一般锐利,震慑人心,几乎让人忘了她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而现在,火红色的发丝垂覆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看来有些弱不禁风的苍白。
现在就杀了她也不错,闷死她或是折断她纤细的颈于,也可以选择对准她的心口开上一枪,让她在睡梦中死去,感觉不到疼痛。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想着想着,银狐伸出的手直逼向熟睡中的方以凝。
“喂!起来!”他拍了拍她水女敕的脸颊。
“嗯……”她嘤咛了声,意识不清的翻个身,换个睡姿。
“你要睡到几点?快起来!”他用力的摇她,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不要吵啦!”她不悦的咕哝着,推开他的手。
“很晚了!要睡回家再睡!”他一把拉起她。
“你很烦耶!”她挣月兑他的钳制,终于正眼看他,但在送给他一个恼怒的大白眼后,她再度窝回舒适的地板,紧闭的双眼皱着两道不悦的秀眉。
“搞什么……”他怔愕的瞪视,实在没想到小表睡品如此差,赖床功夫无人能敌。
幻蝶在门口看明一切,轻笑出声,“带她去客房睡吧,可能是太累了。”
“就这样让她一睡不起如何?”银狐在脑中盘算着。
“别挑今天,今晚我不想见血。”
银狐挑眉看向她,显然对她的话感到有趣得紧,似笑非笑的眼瞳中满是存疑。
“不要让她睡在地板上,会着凉的。”幻蝶对他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径自叮咛着。
银狐没辙的吁了口气,弯身一把抱起地板上的人,轻若鸿毛的她显然没几两重。小表就是小表,果然一点也不像个女人,这样纤瘦的身材,这辈子要成为男人眼中的性感允物怕是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