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勋去爷爷、女乃女乃家好不好玩啊?”乔父慈爱的问著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外孙。
“嗯。”袁晋勋笑著点点头,“爷爷、女乃女乃昨天带我去新竹的六福村玩,女乃女乃还买了很多纪念品及玩具给我。”
“累不累?”乔母心疼的问。
“不会,但是爷爷、女乃女乃年纪大了,很多游戏不能玩,都是爸爸陪我的。”小小的俊脸上满是愉悦,他转向自己的母亲,“妈妈下次也一起去。”这不是问话而是决定,下回再去,他要全家人一起出游。
“好。”她笑著模模他的头,这孩子跟他父亲一个样儿,充满了霸气,擅於做决策,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晋勋明年就要上小学了吧?怕不怕?”乔母问。
“不会!我很期待能上学。”幼稚园里教的东西他都会了,早在父亲买给他的书籍中学过,现在他正积极吸收小学的课程,希望上学的日子能早日来到。
“真是个聪明好学的孩子。”两老欣慰又开心。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乔泳心看著他正色地说道。她不要求儿子当个人中之龙,只希望他健康快乐的长大。
“不会的,爸爸说只要我能吸收的话就尽量吸收,依我的能力为前提,而我现在还不觉得累。”他认为学习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乔咏心点点头,她相信儿子懂得如何规画自己的生活。
“真快啊!一晃眼都过去六年了。”乔母不无感叹,当父母最大的心愿无不是看到女儿披上婚纱,嫁给真心爱她的男人,含辛茹苦多年,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但她到现在连这小小的心愿也无法达成。禁不住一双怨叹的眼再次射向那个不孝顺的女儿,孩子都敢生了,却连婚也不肯结。
这回乔咏心对母亲哀怨的眸光不闪不避,微笑著站起身,“我把东西收一收。”
“我来!”袁仲邦先她一步抱起那些他带来的东西,因为舍不得她拿太多重物,大步迈向厨房,乔咏心跟随他身后。
他将所有东西都放下来后,忽然不经意的瞄见餐桌上的一叠报纸,最上面的那个版面有他的名字。乔泳心正忙著收拾东西,没注意到他拿起报纸浏览上面的内容。
“你……你看过报纸了?”他看向那个背对著他忙碌的女子,语气里有丝紧张。
这些唯恐天下不乱、无聊到极点的记者,报导的内容不外乎是前些天他又和某某企业的女强人一同出席晚宴,臆测之语一大堆,又加上一大串让人嚼舌根的联想,天晓得那次的饭局不下七、八人,他是去谈公事的。
“嗯。”没将他的无措看在眼里,乔咏心微笑著点点头。
他是个成功的企业家,英俊又多金,随著岁月的增加,不但丝毫没有减损他迷人的风采,反而更增添一股成熟的魅力:各方面条件都完美的男人,却到目前仍单身没有结婚,好挖八卦的记者当然喜欢猜测其中的原因,积极为他配对,臆测著谁能掳获这名商场大亨的心,只要他身边出现可能的人选,必会大加渲染一番。当然其中有许多是不实的报导,有些记载他绯闻的日期,他人正在乔家陪孩子下棋。
但他不结婚的确令人费解,家中有闺女未出合的政商名流总想把女儿嫁给他。也有人说他是在许久以前被未婚妻伤了心,从此视婚姻为畏途,这项猜测喧腾了好一阵子,不过人总是健忘的,没多久大家就忘了这件事,他仍是英俊又多金的天之骄子;感情曾经受创的传闻反而勾引出更多女性的母爱,自谢为救赎者,想拯救他月兑离情伤。
商场上绘声绘影,大家在忙碌之余总爱为自己找话题,也传说他其实深爱著某名平凡女子,早已娶妻生子,较会挖八卦的记者还拍到了乔咏心与晋勋的照片,不过只刊出背影,那是早上她带晋勋上市场买菜的画面。因为无法确定,和她一起列入候选的女子还有十数名,够让记者追得眼花撩乱了,所以对她并没有造成太大困扰:但对他而言却不同,记者偶然一次心血来潮的报导显然带给他很大的困扰,否则他不会一副这么不安的模样,他很介意她的观感,他真正在乎的只有她一人。
“这内容有大半是不真实的,那天江秘书人不舒服,刚好中午与庄小姐谈公事时提起,所以才结伴同行……”
每回参加商业晚宴总是由江秘书陪同出席,纯粹为了公事不作他想。袁仲邦忍不住要诅咒这些妖言惑众的记者了,他们甚至传过他与女秘书有暧昧,天知道江秘书两年前已经结婚,前些日子怀孕,人家夫妻俩可是恩爱得很。
“你……不会相信吧?”真是让人百口莫辩,就怕咏心一时不察被妖言所惑,到时候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乔咏心忍不住扬起微笑,手上工作没停。“我不会相信的,我相信你的为人。”看到报导顶多也只是一笑置之,依他如此正直专情的个性,若还怀疑他简直太欺负人了。
袁仲邦释然又动容的从身后环住她玲珑有致的纤腰。“有你真好……”他将脸埋在她柔滑的发中,嗅闻怡人的发香,温柔贴心的她是他人生旅途中的最佳伴侣。
“你下回什么时候有应酬?”她向后靠进他怀里,轻覆上他环在腰上的大手,两人在厨房享受这温馨的亲密。
“这周末……乏善可陈的商界社交晚宴。”如果可以,他倒宁愿在家里陪儿子、陪老婆。袁仲邦乘机在她粉女敕的颊边偷了好几个香吻。
乔咏心唇边再度扬起神秘的笑,她轻声开口,“这一次……我和你去。”
他窃香的动作停了下来,脑子一片空白。
“你说……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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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场景,却是不同的心情。坐在镜子前,文若绮仔细的帮乔咏心上著妆。
“你啊!突然说要参加宴会真是吓了我一跳,你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虚浮的交际场合吗?”文若绮不愧是当了妈妈的人,近来很会叨念,尤其她还有三个孩子要管,小表们愈来愈大,也愈来愈皮,她真羡慕咏心,晋勋是个乖巧又懂事的孩子,根本不用操心。
乔咏心笑而不答。
“不会是又要“落跑』一次吧?”她还记得订婚宴的隔天她就跑了,死也不肯结婚,直到现在。
“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乔泳心微微一笑。
“什么惊喜?不会是惊吓吧?”她拿著粉刷替她刷匀脸上的细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皱起眉,“你有了?!”她只能这样猜。
“还没有,不过在不久的将来会的。”她的答案让文若绮有点失望。
“希望你别再伤袁仲邦的心才好,连我都忍不住要为他抱屈。好了!睁大眼睛看看吧!”
乔咏心望进镜中的自己,黛青的柳眉、水灵的明眸、白皙无瑕的肌肤,镜中人儿与多年前那个女孩一样出色,只是那时是属於年轻的纯真,现在则多了一股成熟的风韵,显得更加明艳动人。披泄在身后的乌黑长发盘成了一个髻,别上名贵炫目的真钻发饰,配上一袭量身订制的女敕绿色晚宴服,俨然一副贵妇人的模样。
“怎么样?经过这么多年,我的手艺还是和从前一样出色吧?”文若绮看著自己手中变幻出来的作品,很是满意。透过镜子,她看见乔咏心眼中惊艳的神色,这几年来很少有机会帮人化妆了,化妆是她闲来没事消遣的嗜好,若要再玩就得等小女儿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