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爷,你家的下人架子都如此大,大到可以管你,还做出这幺无礼的举动吗?”女人口气掩不住怨慰与气愤。
裴劭擎终于看清说话的女人,“你是谁?”
“什幺我是谁?你怎幺这样说嘛,我是甜甜呀!”女人面子有点挂不住,笑得尴尬又僵硬,她赶紧拨开脸上的发丝,也许是刚才被水洗去了妆,所以他认不出她。
程雨妍从头到尾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真不明白他是在作戏给谁看,明明就是他带女人回来的,深更半夜,就在她将就寝之际,她被那无礼的电铃声唤下来看这场醉鬼与酒女的戏码。
“滚出去!”裴劭擎醉酒加上心情不好,平日的翩翩风度荡然无存,在程雨妍嘲讽的目光下,他自觉像做了错事,但骄傲使他拉不下脸,既恼且怒的餹着一张俊脸。
“你——”甜甜气愤面子挂不住,“哼!没看过像你这幺差劲的人,有钱了不起呀?找我还得看老娘高兴呢!”说完,她甩头离去,临走前还故意用力摔门以泄满腔怒气。
懊死的蠢女人!裴劭擎几乎火大的将她拖回来揍一顿。
“真吵,也许我该庆幸住的是这种高级别墅,附近没有邻居会来看笑话。”程雨妍讥讽道。
“我喝醉了……”他状似难过的支着额,酒精发挥的晕眩感让他情绪不佳,这句话不算道歉,只是在向她陈述原因。
“不会喝就不要喝,没人逼你死要面子逞强。”她抑下滚滚怒火,嘲弄的说着风凉话。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别惹我心烦吗?”裴劭擎像头负伤的狮子般愤怒的朝她咆哮。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她不但不懂,还冷酷的践踏他的自尊。
“你有尊重我吗?三更半夜你带女人回来,声音大得整间屋子都听得见,如果你要找女人请到别地方,不要打扰到我的生活!”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明天第一堂有课,这几天她为了学校考试在做准备,好不容易能上床休息时,他大少爷在外喝酒作乐了一整晚,最后竟然还带了女人回来吵她。
“这房子是我的,我要在什幺地方找女人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裴劭擎急着维护自己的尊严,防备又傲慢的话就这幺不经大脑的溜了出来。见鬼的!他压根不想和那女人上床,他也不想造成她的误解,可是话已出口,他也拉不下自尊再多做解释。
“那你刚才何必赶她走?放弃到手的肥肉不觉可惜吗?”程雨妍咬牙出声。
“你……闭嘴!”他烦躁的吼,这一吼使他的头更疼了。
“既然你已经厌烦了这样的关系,那你还留着我做什幺?”
听到她淡淡讽刺压抑着悲哀的话语,他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她略显苍白的脸蛋。
“谁让你这样以为的?”他怒竖着两道剑眉,他还不想放她走,不!他惊愕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放她离去的念头。
“你还有新欢不是吗?就像今晚的那个女人,还有你那端庄又美丽的未婚妻。”她极力克制声音的平板。
“什幺未婚妻?”他下意识的皱眉,“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程雨妍抿紧唇,“有什幺差别?我不过是你用钱买来的情妇罢了。”
“你非要把自己说的这幺低贱不可吗?”裴劭擎莫名的有些懊恼,他在乎她,愈来愈在乎她,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把他放在心上,冷漠得让他想狠狠的摇她,她的态度就像这一切只是一场单纯的交易,他们之间的种种对她全没任何意义,这让他受不了。
“是你一直提醒我情妇这身分的。”她几乎泄漏怒气底下的委屈,瞪着眼眸却红了眼眶。
“我……”他一时语塞。
“你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上床,为的不就是羞辱我这低贱的情妇吗?如果你厌倦了我大可明说,我不会缠着你的,你不要把一个人的尊严践踏得如此彻底!”
“我根本就没打算和那女人上床!我喝醉了!”他为被冤枉而恼怒不已,只能烦躁的朝她咆哮。
“喝醉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差劲!你最差劲!你太过分了!”她气愤的叫完,在愤怒的泪水淌下来之前转身跑上楼。这个大笨蛋!
裴劭擎愣愣看着她的背影,在房门被用力关上时,他才知道带女人回来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见鬼的,他们到底在僵持什幺?全为了那该死的自尊吗?
他愤恨的点上了烟,仰头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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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离开。”程雨妍面无表情的说。
“什幺?”裴劭擎怔愣住,她说要找他谈话就是要谈这件事吗?
“我说我想离开了。”她淡漠的又陈述一次,从那晚两人吵了一架后,这是他们首次面对面的谈话。
他的俊脸瞬间冷了下来,“我说过这游戏只有我能喊停。”该死的她居然想离开他!
“你早对我没兴趣了不是吗?”程雨妍目光漠然,视线不曾停驻在他身上,只是幽幽的注视着远方,像是一尊没有情绪的搪瓷女圭女圭。
“我从来没说过!”他暴怒的低咆。
“那你到底要我怎幺做?你对我的态度十分冷淡,我只能被动的让你拘禁在这空荡的华宅中。裴劭擎,我累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什幺?如果你厌倦了我,何不就此结束我们的协议,让彼此留下个美好的回忆快乐分手?”她酸涩道。
“分手?”裴劭擎阴郁地瞪着她,大手突然伸过来蛮横的抬起她的下巴,“我还没要够你!”霸道占有的热唇不客气的吞噬着她柔美的唇办,像在宣誓自己晌主灌股,也将她搂进了怀中,狠狠的挤压着她温软的娇躯。
“不……”她喘息地躲避他狂炽的吻,试图挣开他的箝制。
“你属于我,你是我的!”他收紧手臂不放人,他还没理清自己的心,还没理清自己对她是何种感情,不!他不放人!他不能在这幺混乱的时刻放她离去。
“你想要我一辈子吗?你只给我五百万,我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我不知道……”他也不确定自己要留她到何时,他只知道目前他一点也没有放人的意愿。“如果你认为不够,我可以再加钱给你。”
程雨妍一张俏脸冷了下来,“别老用你的钱来砸人,你真以为金钱能收买一切吗?”他的态度伤了她,他根本就没意愿要长留她,真的只当她是玩腻即可丢的情妇,一个女人的青春能为一个男人耗费多久?
“你要什幺我都愿意给你。”他平心静气的与她商量。
“我不缺钱用。”她嘲讽的撇开眼。
“不要惹我生气!”他威胁的一掐她的腰,再次扳回她的脸。“我要你好好待着,别再说出要离去的话,这游戏只有我能喊停,你若违约得付我双倍的价钱。”
“一千万?”她惊愕的瞪向他,他真把商人本色发挥到极致,跟一个小情妇计较不觉残忍吗?
“没错!所以你最好乖乖待在我身边,否则就等着顿家荡产。”裴劭擎一点也不觉得良心不安。
程雨妍心头窒闷感压得她快无法喘息,她艰困的轻吐出一口气,“我累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样耗着还有什幺意义?你还有未婚妻不是吗?回去结婚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他气得瞪眼,她怎幺可以说得这样无情、这样无所谓?“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他问这话有什幺意义?因为她无形中伤了他的男性自尊才这幺问的吗?程雨妍撇开眼,不愿回答这惹人心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