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采茵惊呼了声,随即打开车门。
“你还想下车去捡?”他拧起眉,一把拉住了她。
“不可以乱丢垃圾!”她擦腰瞪他一眼,跑下车去收拾他制造的脏乱。
自知理亏,他闷不作声,由着她去。
将手中的碎纸丢进了不远处的巨大垃圾桶,在步行回去的路程中,季采茵看到严盛勋隐在车内的朦胧身影,一股不确定的情意从胸中升起,放慢了脚步,她忍不住陷入沉思,她喜欢他,那他对她呢?
慢吞吞的回到了车上,一抬眼就看到他正含笑望着她。
“呃……”她好想问,但女孩家的矜持竟让她有些羞赧起来,只能捏紧自己的手指。
“你想说什么?不要憋在心里。”从没看过她这么别扭的模样,他觉得好笑。
“你……那个……嗯……”
“什么?”他一头雾水。
“就是……你嘛!”她戳了戳他的胸膛,“你还没告诉我,你呢?”
奇异的,他居然能须悟她的意思,他扬起个性感的笑容,“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对你明清暗示过几次了,恐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只有你还不懂。”他忍不住叹息加无奈,抬眼深锁她澄澈的明眸,“我喜欢你,傻瓜!我爱你。”
季采茵如受了好大的惊吓般,往后贴住了椅背,“你……你爱我?”她以为他也喜欢她,但没想到他竟说爱她?
“对,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他颇有自信的笑笑。
“我爱你?”
“你爱我,我爱你,皆大欢喜不是吗?”他悄悄的移近她。
“我爱你?”她呆呆的重复,她是狠喜欢他没错,可是……“我爱你?”
“真好听,再多说几次。”他笑着吻上她粉女敕的脸颊。
“我……我真的……”她真的爱上他了。
“我知道。”他含笑覆上她的唇。
◎◎◎
“哎唷,是公司的总经理呀?”李蕙兰眉开眼笑的看着面前俊朗高大的男人,眼底露出了极满意的神色,原以为采茵的上司是个好占人便宜的下三滥,没想到竟是个谈吐不俗、沉稳内敛的不凡男子,从各方面看来都是个难得的人才,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你看看,因为你辞职,人家总经理还特地来找你回去,你看人家对你多好。”真不知自己女儿是走什么好狗运,竟让她遇见这个男人。
季采茵诧愕的坐在沙发上,老妈前不久不是还义愤填膺的叫她不要回去上班吗?怎么才刚打照面而已,她就立刻倒向严盛勋那边去了?
“爱上我老姊很累吧?真难为你了。”季学毅勾起了嘴角,揶揄的笑道。
“死学毅,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季采茵叉腰瞪了自己的小弟一眼。
严盛勋噙笑望向身旁的人儿,淡淡附和,“的确!”个中滋味他是尝试过的。
“时问已经不早了,现在开车回台北太累了,不如就在这儿住一晚吧。”李蕙兰热切的招呼着,基本上,她是已经把严盛勋当未来女婿看待啦!
“我已经订了饭店了。”他笑笑,早有先见之明。
“那多麻烦。”李蕙兰佯装不悦。
季采茵诧异的看向他,“你明天不去上班吗?随意旷职是会被老板骂的,而且还会被扣好多钱。”
严盛勋扬起一抹笑,缓缓开口,“我想我这个老板放自己几天假应该是没有人会说话的,偶尔总经理也需要休息休息。”
咦?他是老板?季采茵意外极了,原来公司是他的,她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公司里的女同事说他是金龟婿,莫不企盼得到他的青睐,如果知道他的身分不单是总经理,还是公司的老板,怕还封他为钻石级的单身汉,强掳上教堂了。
“那……那董事长呢?”记得有一回看到他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她一直很纳闷他居然敢这么大胆的擅闯董事长的办公室。
“我父亲,他只是挂名的董事长。”他笑道。
季采茵了解的喔了一声。奇怪,之前怎么没有联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同姓氏的两人,她竟然没有发觉。
“原来你是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呀!”李蕙兰这下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喜出望外,乐昏了。
“不要去住饭店,多见外,住我们家吧,还有房间啊。”她觉得将来的钱途似乎在闪闪发亮,数不尽的珍珠宝石好像已在她眼前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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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那张单人床,季采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老妈说的“有房间”,就是在她的房里多放了一个枕头,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解决之道,难怪,她就纳闷家里这么小,哪来多余的房间充当客房?
“我要去找我妈理论。”居然出卖自己的女儿?
“别去。”严盛勋一把拉住了正要冲出去的她,
“你不觉得不应该辜负你妈的一片心意吗?”他低头在她耳边吹气。
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熨烫着她的耳朵,引起她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感,季采茵有些僵硬的任他搂着,“可……可是……”
“嗯?”
“好……好奇怪……”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他的身上满是沐浴后的熟悉香味,洗发精是用她的,连沐浴乳也是一样,这种气息的混合有种难以言喻的亲昵感。
“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不也同床睡过无数次了?”他勾起了微笑,怜爱的厮磨她粉女敕的脸颊,她配红着娇颜的青涩模样好可爱。
“那不一样,在台北时,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管我们之间的事,但……现在这样,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曾经睡在一起了。”就算没有事,经过了一个晚上也会被渲染成有事,况且,先前和他同睡是因为心无“杂念”,现在互相表明了心意,教她怎能再像从前那样大方且心无芥蒂的同床而眠?
“有什么关系?这是大家都乐见的好事呀。”他椰偷的笑笑,“如果你真这么不自在,我可以委屈点去睡地板。”
见他说到做到,转身去拿自己的枕头,季采茵急忙拉住他,“哎……不用啦!你睡床上就好啦。”
他笑着亲她一记,“乖女孩,我就知道你心地善良。”
必上了灯,季采茵模黑爬上床,严盛勋早已躺在那儿等她,她一上床就立刻被搂满怀。
“做……做什么?”她惊愕的僵直着身子,感觉自己好像无助的小红帽。
“这张床这么小,一定要抱在一起不可,否则其中一人会摔下床的。”他闷声低笑,“更何况你的睡癖这么差,我还是抱着你,以防你又乱来。”
她迅速涨红脸,粗声反驳,“哪有?”
“上次你半夜打了我一拳记得吗?还敢说没有。”他忍不住糗她。
“那……那是因为作梦,我又不知道,睡觉时怎么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举动?而且,就那么一次而已,我又不是每天都这样。”
“反正不管你再怎么闪躲后退,我们的身体还是无可避免的会接触,你何不乖乖的顺从我?”
季采茵咬着下唇不语,双颊的烫而羞窘,两人的姿势亲密又砌合,引发她体内一波波的热潮,心跳正缓缓加快急促了起来。
“啊!”就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忽然察觉他温热的双唇出其不意的含住了她的耳垂,“你……你……”她的身子一僵。
“漫漫长夜,天时、地利、人和,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做吧?”他唇角扬着一抹邪恶的笑意。
“咦?”瞪大眼,尚处在惊讶中,她随即感到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笼罩了过来。
凭着直觉与稀微的月光,他的唇熟练的找到了她的,戏挑诱哄着其中的甜蜜,修长熟稔的男性大手操人柔软的T恤中,沿着腰问曼妙的曲线往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