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她叫得最大声。
天色大白,照亮屋内的一切。
彤静于将脸埋在被里不敢见人,老天!没有人听到吧?她的房间和家人的离得较远,昨晚门又关上,应该是没有听见才对,她忍不住申吟一声,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勇气见人。
“怎么?害羞。”炎皓将她从层层的棉被中给拉出来,舒适惬意的对上她忧愁的脸。
“都是你啦!她忿忿的再次抢回被子挡在胸前,从他突然转黑的眸子也知道刚才他看到了什么。“广她遮住他的双眼哗骂。
他拉下她的手,轻吻她柔女敕的掌心,彤静于像被电到般迅速缩回手。
“事情办完,你可以滚了。”她翻身背对他,故意冷漠的下逐客令,让炎皓一双眉皱得快批结,不懂她怎么一夕又风云变色了?
“你把我当种马吗?”他危险的眯起眼。
“我还要多谢你的教导,这样我日后才能比较男人的不同。”她故作甜蜜的一笑,当场气歪炎皓的脸。
“你敢去找别的男人我就扭断你的脖子!”他阴狠的威胁,浑然不察满身酸味。
“敢问阁下是什么身分自居?”她嘲弄的反问。
“你是我的情妇。”他低哺,换成彤静于气绿了一张脸。
“我不要当你的情妇,永远也不要了,听见没有?”她在耳边吼出积压多时的愤怒,若真要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他,她宁愿不要,她要的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他的人连同他的心。
“我从来就不想将你纳为情妇。”
他轻吻她背上已呈淡玫瑰色的伤疤,彤静于因他温柔的举动浑身一颤。
“有个傻子爱上一个女孩好久了,但他自卑于出身的低微,是个没父没母的孤儿,又是手沾无数鲜血的黑道分子,所以他每次只敢远远的看着她,根本不敢表白他的真心,但是……”
炎皓捧起她的脸,在她眼底看到了深藏的感情。
“当他知道那个女孩也同他一样爱他时,他欣喜若狂,以为自己在做年梦,但这份情感让他有些畏惧起来,他怕女孩对他只是无知的迷恋,更怕自己的身分根本配起她,因此痛苦挣扎了许久。在一次她意外的受伤后,他自责于自己保护不周,愈来愈害怕再有一次的意外发生,于是他愚蠢盲目地以为将她赶离他的是非圈就能让她免于受伤害,但行尸走肉般的日子令他痛苦不已,直到他最亲近的手下点醒了他……
顿了顿,炎皓眼中载满柔情。
“他现在才知道他的生活早已少不了她,他发誓愿倾尽他所有的一切来保护她,所以他抱着破釜沉般的决心鼓起勇气来找她了,只是不知那个女孩是否还如同以前那般爱他?能否原谅他?”
“笨……蛋……”她硬咽的投人他怀里,动容的拥紧他。他干嘛对她说这些?害她好想哭。
炎皓反手搂住她,“当我看见你受伤时,我受不了,那一刀比割在我身上还痛,所以才口不择言的想让你主动离开,伤了你的心是不得已,你愿意原谅我吗?”
彤静于吸吸鼻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我不要做你的情妇。”她委屈的噘起嘴。
“我想娶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彤静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顿时令炎皓慌了手脚。
“怎么了?别哭呀……”他笨拙的拍拍她的背,
“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她哭哭啼啼的埋在他胸前,“你怎么突然说‘我爱你’,害人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而且……居然又求婚,哪有人一丝不挂的向人求婚的?没有花又没有烛光晚餐,讨厌啦……”她又大哭。
“那像拒绝了?”炎皓脸色黯淡了下来。
“嫁啦!我要嫁你啦!”她呜呜咽咽的急急搂住他。
“我都被你搞迷糊了……”他笑斥,心头一块大石总算放了下来。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紧张,直到她答应他才敢吐出憋了许久的一口气,她的反应真是奇怪得可以。炎皓心满意足的低头搜寻她的小嘴,再次将她压进被褥中,勾起她纯真的热情……
“静于呀,该起来了……”彤霄随意的在门板上敲了两下,然后径自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纠缠的两条人影随即失控的大吼:“炎皓?该死的你在我女儿床上干什么?”
“爸……爸?”她惊呼,迅速躲到了炎皓身后。怎么办?被看到了。
替她盖上被子遮所有视线后,炎皓才懒懒的转身面对来人,一点儿也不把他的怒火看在眼底,“在进来之前,你是否该敲门?”
“我有敲了!”彤霄理直气壮的辩解,“你怎么说?”臭小子,居然占他宝贝女儿的便宜。
“我无话可说,事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毫不避讳的迎视彤霄质问的眼神。
“爸……”彤静于尴尬的想解释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捏捏炎皓,要他想点办法。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他抓住她的小手,朝她眨眨眼,瞬间又令她红了脸。
彤霄不是滋味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心中老大不高兴,“哼!女大不中留。”
“爸……”彤静于羞愧委屈的垂下头,心里难过极了。
彤霄随即接收到炎皓杀人的目光,他怏怏不快的目瞪。
终究不忍看到宝贝女儿难过太久,彤霄神然一凛,“臭小子,你该改口叫我什么了?”
炎皓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慵懒而嘲弄地叫了声:“岳父大人。”
彤霄蹩眉,“文诌诌的,一点诚意也没有,换一个!”
炎皓直视他深沉老练的眸光,故意拖长了尾音,“爸……”
“乖,等你这句好久了……”彤霄一扫怒容,瞬间换上满面笑容,“静于,待会儿记得下来吃早餐嘱!”他吹着口哨下楼去,心情出奇得好。
必门后,炎皓怔在原地,愈想愈觉得好笑,终于无法抑制的放声大笑,看得彤静于一愣一愣的。
“原来这老头还没有放弃呀……”他挺佩服彤雷不屈不挠的毅力。
“怎么回事?”她不解的问道,从没看过炎皓这副模样。
“没什么……”他笑着倒回了床上,“彤霄从以前就一直想收我为义子,可是都被我回绝了……”
彤静于讶异的睁大美眸,“我怎么都没听爸提起过?”
“但他还是成功了。”炎皓深深的凝望她,“他计高一筹,派了你来收服我,而我……被你抓住一……”未完的话语消失于四片胶着的唇瓣中。他勾下了她的头,结结实实的给了她一个火热的吮吻。
从他愈来愈深入的吻中,她清楚的察觉到他惊人的已被挑起,粗糙狂野的手指熟练的找到雪白娇躯的敏感点,激情的火焰在两人的体内持续加温……
彤静于忽然忧心忡忡的一把推开了他,“你……你还可以吗?”
“什么意思?”炎皓捺着性子问,两道浓眉快打结了,觉得她的问题简直大大侮辱了他的男性自尊。
“昨晚已经……现在又做不会太勉强吗?我听人家说男人若纵欲过度很容易肾亏的,所以常需要借助一些药物或进补……”
她一副悲天悯人的日吻,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听了都会被她气得吐血,更何况是那些真的“抬不起头”的男人听到她的话后,不羞愧的跑去自杀才怪。
他一咬牙,“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那个人给你的资讯肯定不正确。”他再次拉过她。
“可是我上次炖了一堆补品,你却还是在最后一刻踩煞车,所以我是有理由怀疑的。”她大睁着不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