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是说对我很残忍,和你在一起久了,我居然也不正常了,十个人当中,有九个人会选择文曲神扇这人中龙凤,而我是剩下的那个白痴,竟选择你,让你来气死我。”
“这么说来,你真的好委屈喔!”他很同情的拍着商净寒的头。
净寒笑得更开心了,“没个正经!你呀!要是有人家文曲公子百分之一的好,我就该烧香拜佛。痛哭流涕的感激上苍仁慈了。”
曲嘉文撇撇唇,闷声咕哝,“只怕到时得知真相,你会受不了。”他几乎能想像净寒在得知他便是文曲神扇时,那因幻想破灭而冲动的想一死了之的表情。
“什么?”她微皱秀眉,他一句话要上不下的含在嘴里,谁听得清楚啊!
“没有,”他甩甩头,“那若是文曲林扇也倾心于你,你会不会动心?”
商净寒扑哧一笑,老是胡思乱想。“你太抬举我了,曲公子。”
“我跟你说真的!”他一脸严肃。
“好吧!我也跟你说真的。”她敛去笑意,“我不会,真的不会!因为他未必会如你这般待我好,而我也不认为我能抓得住他,我何苦舍弃我已孰悉了解的你,而去追逐那难以捉模,遥不可及的寒星?”
“其实寒寒,你知道吗?他并不难懂,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话?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在某方面而言,如果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很多事情都会简单得多,反倒像文曲神扇那样的人,往往为盛名所累,他们的顾顾忌就来得多了。”
“哦?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他呀!他笑了笑,“猜的。”
没再给她发问的机会,他回复了以往的开怀轻松,拉着她的手叫道:“走罗!我们游山玩水去。”
第八章
让曲慕文首度露出破绽,并且差点就大大泄了底的,是在一件突发的惊魂意外中!
当天,他们行经陡峭的山壁,因刚下过雨,土石松软,因此他们在行走上格外的小心翼翼。
“寒寒,你小心点,这路不好走,若掉下去,我可是爱莫能助喔!”以他足不点地的轻功,就算闭着眼走都没事,但商净寒可不一样,一不留神,他可会没了老婆罗!
“你才小心一点,我对当寡妇没兴趣。”
曲慕文的话才刚说完没多久,商净寒就脚底一滑,心头一慌,整个人朝山谷跌了下去——
“寒寒!”曲嘉文大惊失色,无暇多想便迅速纵身一跃,翻了个身,赶上净寒,“抱紧我!”他揽过商净寒的腰,利用山壁几块突起的石尖,藉力使力的提气飞身而上,成功的将商净寒救回崖上。
老天!商净寒煞白了脸,浑身冰冷的偎在慕文的怀里。
下头是万丈深渊呀!她要掉下去,别说命了,恐怕尸骨无存。
“没事,寒寒,我们没事了。”曲慕文揽住她,安抚的轻拍着她。
待稍回过神来,她震惊的大喊出声:“你会武功!”
“呃?”惨了!这底泄大了。他暗暗叫苦,硬着头皮挤出傻笑,“我从来没说过我不会啊厂
商净寒当下怒焰冲天,激动的跳离地的怀抱,狂吼出声:“你会武功,却不告诉我?!原来你打一开始就在戏弄我、看我笑话,曲慕文,你太过分了!”
他不仅有武功;而且还远超过她太多大多,光是刚才那登峰造极的卓越轻功,就不是寻常人能及,普通人就是练上五、六十年,也未必有此修为,而她竟一直傻傻的将身怀绝技的奇才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她越想越火,粉拳握得死紧,要不是他现在离她有两公尺远,她一定会马上拆了他全身所有的骨头!
可恶,她竟然一直被人当成猴子在要!
“不,不是这样的,寒寒!我从来就没有耍你的意思……”
他通常都是临时兴起比较多。但这不能说,不然他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那你为什么从不向我解释你会武功?”她咄咄逼人。
“这点小小的武功修为,用不着敲锣打鼓的到处炫耀吧?
难不成你希望我成为像欧阳公子那样的讨厌鬼吗?”
“小小的?”那其他人不就都是软脚虾了?他也轻描淡写的过了头吧!
说到欧阳公子,她更是不悦,“他明明就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什么要任人羞辱、奚落,却不予以反击,你是吃死我一定会为你出头是不是?”她真的觉得自己不但被耍,还被设计得很彻底!
噢!这他就有必要澄清了。
“冤枉啊!我才没这样想,那一天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和那种人计较,因为不值得,也没有必要。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自己最清楚,用不着别人来评断,而他们要怎么看我,我没有必要耿耿于怀,争论更是多余,我是不敢说自己虚怀若谷啦!但是基本的谦让仍是有的,做人还是内敛点好,以免树大招风,惹来无妄之灾,是不?”
这么一说,好像全是她的错似的,是她做人不懂谦虚!
商净寒口气闷闷的,“你太大度太善良了。”
他到底宽大的胸怀?好似~切不平的对待都忍让,先是她的误解,再是欧阳公子……她的未婚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现在才发现,曲慕文值得她用一生去了解、去探掘。
雹直?善良?天知道!要是商净寒知道他下手比她狠,那个欧阳无赖此刻正叫苦连天、欲哭无泪,她就不会这样说了。
“原谅我了吗?”他走近她,展臂轻抚着她。
“你应该告诉我的。”她犹有淡淡的介怀,他让她像个傻子一样。
“你又没问,我怎么晓得你想不想知道?”
“我想不想知道?每回一有刀光剑影的场面,最光溜得无影无踪的人不晓得是谁?我遵记得某某人曾不带种的躲在树后发抖,你想,我还有必要问什么吗?”“呃…这个……我不太喜欢血腥场面嘛!”转得好硬!
“是这样吗?”习武之人会怕血肠场面,属她是三岁小孩呀?编这种蠢到了极点的低能说词,是存心污辱她的智商是不是?
“过去的事就算了,别研究了嘛!”快撑不下去了,他只好使出耍赖招数。
“好,这事我不和你计较。”
呼!有惊无险。曲慕文重重吁了一口气。
“可是,”她又有但是,“你给我从实招来,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
她发现原来她一点也不了解他,他太莫测高深,让她捉模不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还…还有一件,”他吞着口水,“最重要的~件。”
商净寒危险的眯起眼,光这件事就让她气得七窍生烟,几乎没将他踹成人肉干,他还有“最重要”的?
“你说!”她已握紧拳头,蓄势待发,随时可以揍他一顿。
这表情让曲慕文看得心惊胆跳,开始头皮发麻,“呃——”
不行,他说不出口,寒寒的表情好可怕唱!他要是真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他便是她找了数月的文曲神扇,那……天!他不敢想像。尤其在这种地方,一怒之下。她不是冲动的将他一把推下谷底,就是受不了刺激,气到自个儿往下跳!
那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呵呵呵……”他傻笑以对,“那不重要,我看还是改天再说好了。”
“曲慕文!不要给我顾左右——”
“改天真的告诉你啦!”要说也得选蚌良辰吉日,也许他就不会死得太凄惨。
“慕——”
“你忘了,你答应要陪我去个地方吗?再磨牙下去,夭都要黑了。”
这是藉口,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