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她从来不曾了解过他,这男人看似平凡,可是她却愈来愈觉得他不若表面的易懂,他有时显得笨笨的,有时又看似精明,让人无法捉模得住,她无法看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
正的他。
因为太迷惘,她只能失神的凝望着他卓绝出众的冷沉面容,直到察觉他似笑非笑的扬眉反望着她,眼眸闪动着逗弄似的戏谚。
“呃——”娇容忍不住染起醉然红晕,“我……才没在看你,”她小声辩驳。
他笑得更可恶了,“我说了你在偷看我吗?”
这不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商净寒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理首猛吃,双眼目不斜视,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曲慕文满是宠溺的凝视着她,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眼眸中溢满了多浓烈的感情。
“吃慢点,要看我多得是一辈子的机会,用不着这么急。”
他笑谑道。
“谁看你了!”她老羞成怒的叫道。
有人死不认帐哦!
曲慕文沉沉的低笑,“寒寒,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上一宿,你说好吗?”
“嗯。”她随口应着,眼角余光瞥见他搁置一旁,完好未动的面,不解地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他淡然回道。
不饿?那刚才要死不活的嚷着快饿扁了的人是谁?商净寒的小脑袋瓜中再度敲上了一个大问号。
他瞥了眼只剩些许残场的碗,轻柔的问,“吃饱了吗?”
见她点头,他招来小二,吩咐备妥房间,随后上楼。
进房前,曲慕文动作自然的拉着她的小手,四指不露痕迹的往上移去些许,在不引起她的注意下,探她脉象。
然后,他抬眼望她,轻轻的笑了。
从来,没有人能动得了他文曲神医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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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曲慕文跑来敲她的房门。
“寒寒,开门,快点。”
“有事吗?”这人烦不烦呀!才刚分开没多久又来缠她。
想归想,她脚步却也不受控制的移向门口。
她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托盘上。
曲嘉文跨进房,笑笑的解释她的疑问:“我泡了一壶热茶来给你喝,有助消化。”
他几时变得这么体贴了!商净寒难掩讶异的挑高了秀眉。
“你这表情大伤我的心了,寒寒,”他深受伤害似的指控道,天晓得他对她有多么情深义重呢!
商净寒的回应是不置可否的抿抿唇。
啃——她抚上心口,皱起秀眉。奇怪,她怎么会突然间觉得胸口一阵闷痛?洞悉能力极为敏锐的曲慕文心知是她体内的毒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的靠近她,拉着她的手在桌前坐下来,一边不动声色的借着掌心的接触将内力传送给儿,悄悄化
解她体内本该产生的疼痛。
尽避只是细微的变化,尽避他表面看来平静无波,但聪颖如商净寒,心底仍是浮起些许疑惑。
“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真的大帅了,害你情难自己,想入非非?”曲慕文将脸凑近她,贼兮兮的问道。
他……噢!商净寒泄气的拍着额头申吟,实在不该把他想得太美好。
曲慕文见她消了疑心,稍稍退开身子,倒出一杯茶递给她,“喝了茶早点休息。”
她就是觉得他专门送茶来的行为很怪异,但怪在哪里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念一转,她道:“不,我不喝,除非你告诉我真相。”
完了,寒寒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曲慕文暗自叫惨,但表面上以一副好纯真又好困惑的表情望着她,“真相?什么真相?你怕我在茶里下毒吗?放心啦!虽然我平时生活在你的婬威之下,饱受欺凌之苦,但还不至于因此就怀恨在心,企图谋杀爱妻,你要是死了,还有哪个笨女人肯屈就我……”
他这死样子,让商净寒觉得她原本的想法蠢得可以,但……事情明明就不对劲,她不能被他混淆视听的诡计所影响!
“曲、慕、文!“她毫不留情截断他的自说自唱,“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这不知死活的笨女人!到底是小命重要还是真相重要?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他暗暗心急,知晓她无法撑大久,可是她的固执他又不是不清楚……唉,真是上辈子欠她的,瞧人家皇帝不急,反倒急死他这多事、鸡婆的太监。
“真的不喝?”必要时,只好用非常手段。
“不喝。”
“好,这是你自找的!”
商净寒尚未来得及领会他话中的含义,他饮了口茶,然后作风强硬的一把拉过她,准确而霸气的印上她的红唇,商净寒一阵错愕,本能的月兑口惊叫,未料此举却使他有机可乘,将口中有着淡淡茶香的液体灌入她口中。
商净寒又羞又恼,硬是不肯咽下,但曲慕文比她更倔,她不吞下,他便不收手,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托住她不肯屈服的头,坚定的攫住她的唇,温热的舌有意无意的逗弄着她。
看谁撑得久?他是无所谓啦I有免费的豆腐吃,这算盘怎么打都划算,何乐而不为呢?
倔强也要看情形,她身处弱势一方,不屈服只会更吃亏,迫于无奈下,商净寒心有不扫“的咬牙让步。
曲慕文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一得到自由,又恼又怒的商净寒,立即毫不犹豫的扬手挥向他俊美的容颜。
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曲慕文不闪不躲,很认命的等着承受。
一掌挥至他颊边,她却停了住,迎视他那清澈深亮的黑
眸,她就是无法干脆俐落的挥下那一掌。
右手颓然垂下,她懊恼的旋过身,“滚出去!”
曲慕人有些讶然,还有更多的爱怜萦绕心口,他由身后温存的轻拥住她,笑问:“怎么,舍不得打?”
“你——”她气愤不已,挣扎着吼道:“我说滚出去,听到没有?”
他沉沉一笑,“是,谨遵娘子懿旨。不过,听我这一回,喝完杯中的茶,嗯?”他柔情万般的低语,轻吻了下她雪白的颈项才离去。
商净寒茫茫然,待她有机会反应,早已见不着他的人影。
下流的贱嘴巴!她后知后觉的咒骂。
一只手下意识的抚向犹留有他余温的颈间,目光飘向桌上的茶,她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一口一口的啜饮——
第五章
回到隔壁的房间,曲慕文从容自若的开了窗,然后才为自己倒了杯茶,悠闲惬意的轻啜着,不疾不除的朝窗外说道:“看够了没有?要是阁下满意,还请给个掌声。”他淡哼着,目光瞥了眼窗外,“还不快下来,难不成你想在那儿窝一晚?”
就在外头有了动静的同时,他也倒了杯水走向窗口,“别说我这当师兄的没情义,连杯茶也不施舍给你。”他准确无误的往那道黑影泼去,快如惊鸿的身影一跃身,但也只闪过七成的水花。
“喂,我说曲慕文,这就是你对兄弟重逢的接待方式吗?”
任飞字哇哇叫嚷着,旋即自窗口飞身而入,没好气的拍着身上的水渍。
“因人而异。”曲嘉文口气不佳的回道,连一杯水都闪不过还不回家去面壁思过,忏悔自己辜负了师父的教诲,还敢在这儿嚷得人尽皆知,丢不丢人啊!
“嘿,你态度很差劲幄!心情不好吗?”任飞字看着他,“不至于吧?方才在小美人那儿不是占尽了便宜,爽得不得了吗?”
不说还好,他一说,曲慕文一腔的不满又冒了上来,“任飞宇,什么叫非礼勿视你不懂吗?每当你和女人消磨鬼混时,我可是远远的避开,不去坏你的雅兴那!”
“我也没打扰你呀!你可以尽兴发挥,只要当我不存在就好了嘛!”任飞宇狂傲的调笑,还丢了个暖味十足的眼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