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怕他偷腥,背着你乱搞?”反正她就是立誓要带坏湘柔就是了,谁教石昊宇那个死冰块老是一副没情没绪的死人脸,而他惟一的弱点就是湘柔,要想看他“变脸”,湘柔这个王牌怎能不好生利用?
“他不会。”
“你又知道了?”
“我相信他。”她幽柔一笑。
一点也不好玩。婉柔泄气地想。
“莫婉柔,你少带坏湘柔!”
平空而降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婉柔更是瞪大了眼。石昊宇?!他、他、他……“什么时候来的?该不会全听到了吧?”
她们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地问他怎么进来的,就凭石昊宇的身手,想去的地方,一支军队都挡不住。
“昊宇一”湘柔低低柔柔地叫着,偎入他怀抱,“我好想你。”
“我知道。”心口一暖,低抑的语调;融入了无尽靶动,他紧紧拥住惟一令他爱疼了心的人儿,轻吻她额心。
啧,无趣!婉柔受不了地别开脸。
“吴宇,”湘柔悄悄抬起头。“二姐说你会偷腥。”
一记恶狠狠的目光射向婉柔,她不着痕迹地吐吐舌。
“吴宇。”湘柔扯了扯他衣袖,小小声地叫着。
石昊宇神情好不自然,生硬地回道:“你知道我不会。”冷傲的他,向来都不是个善于“解释”的人,这近似澄清与承诺的话语,令他怪别扭的,“如果你想,也可以过来找我。”
如果让道上人土知晓,一个未满双十的小女孩,竟能在威震四方的独天盟来去自如,会引起怎么样的骚动?
湘柔满足地二笑,“还有,三姐说这个星期天想烤肉,你能来吗?”
烤肉?听起来像小孩子办家家酒。石昊宇厌恶地皱着眉,但二迎视湘柔写满期盼的澄亮星眸,所有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轻轻点头。
冷寒的心,竟为这娇怯纯真的女孩而牵动,化为缠绵的绕指柔情,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婉柔懒得再留下来看人家浓情蜜意,正想起身高去时,芷柔正好进门,匆匆朝他们点了个头便往楼上走去,她叹了口气:,“湘柔,大姐最近愈来愈落落寡欢了。”
提起这个,湘柔坐直身子,表情也变得很沉重,“对呀,我还发现她时常一个人不言不语地呆着,也不晓得在想什么,表情好哀伤!”
“你想,这会不会是身陷情网的最佳写照?”没办法,小说都是这样写的。
“会吗?”湘柔偏偏头,“那君衡大哥呢?大姐不是一直忘不了他?”
“法律有明文规定爱过就不能再爱了吗?婚离了都还可以再结呢!何况只是谈个恋爱而已,由此可见,好男人也不是除了你身边这位仁兄外就没了,你最好多方面比较,反正还年轻……”
“莫、婉、柔!”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响起,婉柔相信,只要她再多说一句,石昊宇一定会当场劈死她!
懊死的!有这女人在湘柔身边,他怎么放得下心?不是他不信任湘柔,实在是她太美了,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觊觎,要是不早早将她娶进门,他时时刻刻都无法安心。偏偏,这小妮子老是将大姐挂在嘴边,死守着她们姐妹私下的约定,没见着莫芷柔有美好的归宿,他是别想娶到湘柔了。
唉,命苦的他!
“今生无悔”已正式推出,并且比预期中的还要轰动,在商界掀起一阵热潮,横扫于军地席卷了本地。同时,由芷柔全程包办的广告设计,毋庸置疑地成了近年来最成功的一支广告,一举打响了新扬的名号;更深深地奠定它在广告界的地位。
然而,在全公司的欢声雷动中,她却完全感受不到丝毫欢愉的气息,只倍感失落寂寥。
再一次,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已看了千百遍的信笺上。
莫芷柔,你是全世界最莫名其妙的女人,要他走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那么又为何要强烈地思念着他?
她怒斥着自己,但这却无法停止那份锥心刺骨的思念之情,她真的好痛苦,她好想见他……真的好想,尽避只是一眼也好!
芷柔掩着唇,执意不让自己啜泣出声,但止不住的泪仍是疯狂地滚落,泪眼迷蒙中,她提起笔,在空白处轻轻写下:
自你踏步走后
一步是一个逝去的春天
压缩所有春天的光华
则足记忆中你的笑脸
你的皎洁
汩汩在我胸口流动
在将醒未醒的梦境中
我看见你守候的容颜
扁华未灭……
丢下笔,她凄凄切切地痛哭失声。当她活该吧,伤害了他,却也留给自己同样深刻、同样永难磨灭的痛苦。
“芷柔姐——”声音戛然而止,没让秘书通报便旋风似的闯入的织羽呆站在门口。
芷柔慌忙拭去脸上的泪,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迎视她,“有事吗?织羽。”
织羽很识相地没有多问,若无其事地绽出最自然的笑容走近她,“快中午了,过来邀你一同吃个午饭,怎么样,赏不赏脸啊?莫大美人。”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和芷柔混得很熟了——没办法,长得甜美讨喜的她,谁能不真心喜爱呢?
她心中暗暗盘算,提早建立良好的“姑嫂关系”应是有利无害,将来要对付二哥会比较方便——否则,她大哥怎会拿她没辙?同理可证嘛!
“你大老远跑到我这里来,就为了和我-吃顿饭?闲过头了是不是?”
“没办法呀,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她快人快语。”
“受人之托?”芷柔不解地问,“受谁之托?”
“哎呀,我怎么说溜嘴了!”织羽适时表现出懊恼。呵呵,她演技可是一流的。
“怎么回事,织羽?”
“是——二哥啦!”她小小声地说,“上一回你胃痛之后,他就一直很不放心你,上一次和他通电话的的喉,他要我多注意你的饮食状况,别又让你三餐不定时。”
一时,千息万绪涌上芷柔的心头,分不清是悲是喜。
他——仍关心着她?在她这么毫不留情地伤了他之后?
他为什么不恨她?这样,至少能让她好过些,不致觉得愧负他太多。
展织羽细细研究着她的表情,暗自窃笑,“对了,我还听二哥说,老爸最近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猛介绍一堆漂亮女人给他,好像有逼他结婚的意思。真是的,我没想到我老爸这么蠢耶,暗恋二哥的女人闭着眼随便抓就有一大把了,若真要女人还用得着他介绍吗?他是对你情有独钟,割舍不下这份感情,所以才会甘冒大不韪地违逆老爸,不愿听从他‘男大当婚’的落伍观念,草草找个女人定下终身。”
芷柔神情僵硬地避开她的视线,“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与我无关。”
织羽耸耸肩,“是吗?那算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在顺手帮她整理桌面的同时,织羽神不知鬼不觉地“顺道”带走了一张纸,一张写着两首诗句的纸笺。
回到英国这段日子里,展拓凡借着忙碌让自己无暇多想其他,企图淡去深刻盘踞心头的倩影,但是所有的努力,似乎仍是徒劳无功,深深融入骨血的情思;抹不去,也淡不了。
手边拿着方才父亲交给他的信,他无奈地摇摇头。
织羽这个小捣蛋又在玩什么花样了?有事打个电话不是更快吗?学人家寄什么信!而且还是限时邮件呢!
他芾笑着折开,当见着他亲笔写下的字句及其下熟悉的字迹,他重重一震,狂涛般的震撼抓住了他所有的知觉,他屏住呼吸好半晌,以为这是他的幻觉。
没错,他再一次确认,这是芷柔的笔迹没错,莫名的,他就是能感受到她的锥心之苦,老天,这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