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灿的翦水秋瞳深深望着他。
隐于深处的灵魂狂猛地一阵撼动,那一瞬间,时光彷彿交错,让他回到
了二十岁那年的深情悸动,恍惚间……
他不敢置信地倒抽了一口气,激动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嵌入灵魂,“不
避你是谁,听着,不管你是谁,我爱你,这辈子我爱定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淒楚地不断回道,“我也爱你,为了爱你,我
不顾一切的回到你的身边,皓耘,我好爱你……”
他们深深相拥,彷彿过了漫长的一世纪,又好似才短暂的一眨眼,他们
微微松开彼此。
洛寒握起他的手,轻轻移向自己的心口,幽幽然道:“你是我今生唯一的
执着,一直都是。”
狂震了一下,揪腸的酸意再度令眼眶模糊。
“你听到了?”他指的是那卷录音带。
“不许你哭,一个大男人,别老是掉泪,我会笑你的。”她含泪笑道,
“不问问你心头的疑问吗?”
他摇头,“我只知兗我爱你,其他的再也不重要了。”
“也许躯殼不同,但,皓耘,你真看不出来?你情牵了十年的灵魂,一直
不曾离开过你,也从没一刻停止过爱你,皓耘,你懂不懂?”
“如果……”虽然心里早有数,但若非他所预料的,他怕伤了洛寒,“如
丙我假设你是可岑,寒,你会生气吗?”他小心翼翼地说。
淡淡地,她笑了,柔情万千地环住他的腰,“我亲爱的丈夫,你变聪明了。”
一得到证实,他竟傻了,脸上一片茫然。
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她原原本本的将真相告知予他,“我始终记得你对
我许下的承诺,我相信就算以不同的面貌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也能感应
出曾经令你情牵的熟悉灵魂,纵然我什么也不记得,你什么也不知道。我
承诺过你,就算是死亡,我也不能容许它分离我们,我没有食言,皓耘,
我办到了!”
东一句、西一句,他勉强拼湊了起来,努力使脑袋瓜正常运作,待吸收
一切訊息后,狂喜漲满胸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岑,你折磨得我好苦!”
“我亦满心不捨,”她将脸庞帖上熟悉的温暖胸膛,“我终于再度回到你
怀抱,为了这一刻,我就是付出一切又何妨。”
他轻按上她的唇,“不许这么说,这一次,我要你履行十年前许下的白首
盟约,我再也不给你任何毀约的机会了!”
“不会了,我保证!”她热切地印上他的唇,给予最深情的许诺。
他扣住她的娇躯,唇舌再一次与她缠绵。他们呼吸急促,身躯双双陷入
柔软的床舖,火热缠绵。
“皓耘,帮我……达成心愿……”她娇吟着,貪渴地感受着他的热情,也
献上她的。
“嗯?”他模糊地应着,一一褪去阻隔在彼此间的恼人衣衫,让他们再无
彼忌的拥有最亲密的接触。
“让……我们的女儿……洛寒……早点到来……”大胆的小手,悄悄地在
他身上滑动起来。
他震动地倒抽了口气,“哦!你这令人疯狂的小东西!”
再一次,他狠狠吻住她。
“岑,我爱你、我爱你……”他嘶哑地低喊,不再有任何犹豫,将所有的
深情悸动,全付诸于狂热炽烈的激情中。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在彼此的生命中,他们扮演的永远是独一无二
的角色……
此刻,无声胜有声,他火热的唇舌让她忘了一切,世界似乎不存在了,
有的只是他两暖热凡气息交流,充斥在房內。
渴求想望了十年,他们再也不愿浪费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用他
的真心温柔的亲吻着她,她放心的交出自己,沉醉在他的温暖胸怀中。
他的舌尖深深地探入她,需索另一份更赤果、更饥渴的狂野激情。
他愿用一生一世的深情,永远将她留在他的身边,他再也再也不让她离
开,他要带她到天际摘擷最闪亮的星星,他要带她奔上欢愉的山峰,一峰
还要高过一峰……
在他两的努力下,他们的女儿会很快到来吗?
或许吧!谁知道呢?
尾声
榜子外的漏网花絮
“耿皓耘!”
“项可岑!”
“下台一鞠躬。”贤伉儷异口同声,夫唱妇随,很有默契的拍拍就要
走人。
“喂、喂!等一下啦!”埋首稿堆,写得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芋
仔蕃薯的小作家──不好意思,就是区区、在下、不才、敝人、姑娘、小
姐我啦──自压死人的如山稿纸中爬了出来。
“骗鬼呀!早八百年前就改用电脑写作的人,哪来稿纸的鬼影子?”看不
下去的耿大帅哥眼神带着不屑、酷酷的冷哼。
“呃……这个……呵呵……不研究……”楼大姑娘敷衍的蠢笑着。
不对,这不是重点。
楼大姑娘立即堆上諂媚至极的嘴面,“我说,超級无敌、举世绝伦的耿大
酷哥、皓皓、耿哥、小耘耘……”噁!连自己都想吐了。
“耿哥、皓皓、小耘耘是你叫的吗?”耿酷哥打断楼大姑娘未竟之语。
就算他不截断,楼大姑娘也说不下去了。
“要不然呢?”楼大姑娘依然配合度十度足的以小可怜之姿委屈的问着。
“当然是我的亲亲小岑岑才有资格啊!”说着,他竟旁若无人的和身边乍喜
还嗔的美娇娘当众热吻起来。
真是儿童不宜啊……
“噢!岑岑,我爱死你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是我冬天的暖阳、春天
的和风、夏天的冰泉……”
我还蹲茅坑时的卫生纸哩!乱噁心一把的!楼大姑娘忍不住暗暗吐嘈。
不能吐,千万不能吐出来,需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基于身负重任的考虑
下,只得忍辱负重。“嘿!被了吧!笔事都落幕了,你们还欲罢不能啊!”
“你怎么还没滚哪?”这回,耿酷哥的口吻绝对是污辱人到子极点的伤人
嫌恶。
嗚……含悲忍辱,任重道远……
“人家……人家是想请二位贤伉儷移驾『后记』串串场啦!咱们英明的編
輯大人、姚姚姑娘很瞧得起我耶!说我好……歹是生你的……娘──一定
请……得……动……你……”不行,说不下去了,耿酷哥笑得实在太冷、
太邪门,难怪楼大姑娘全身寒毛会全数立正兼敬礼,只差没开口唱国歌。
“别……这……样啦!”再结巴都要说完它,堂堂有理想、有热血、有抱
昂的有为女青年──楼大姑娘绝对要威武不能屈!“就……就一次,好……
好歹……跟读者说几句话,发……表一下感言,才不枉……红尘走──”
努力吞口口水,用力挤完它:“一、遭。”
呼!没晕倒,可喜可賀,记得待会儿放一串鞭炮嘉勉自己。
雹酷哥仍是笑,并且不间断的制造引人发毛的惊悚效果,然后不疾不徐
的开口:“我肯帮你撑完全场你就该痛哭流涕、千谢万谢了,现在还敢『死』
到我面前?”
“别……我待你不薄呀!好歹你也看在我给了你举世绝伦的俊脸,当足了
帅哥癮,还有,娇滴滴的岑大美人也恩賜给你了,只是没说王子与公主从
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如果你要,我可以马上加进去。你自己说说,我
哪一点虧待你了?”不知感恩的傢伙,气煞老娘吾也!
“呵──”
又来了,就不能笑得好听一点?听得人毛骨悚然,没胆一点只怕会屁滚
尿流。
“是啊!你对我好『仁慈』喔!让我娶了个神主牌位,过了『另类』的新
婚夜,再让我苦等了可岑整整十年,然后让我榮登最爱哭的男主角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