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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泪难休 第11页

作者:楼心月

就直说嘛!何必用这种令人唾弃的手段设计我,害我被人笑死了。”

“没油?车子?”记忆中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我忘了提醒你去加油吗?”

“我忘了提醒你去加油吗”可岑学着他的口吻皮笑肉不笑的重复了一遍,整

蚌人火了起来,“你有胆再给我裝出一脸无辜可怜相试看看!”

哇!小雌虎翻脸了,瞧那张牙舞爪的悍样……他小生怕怕的噤声不语。

“知道懺悔就好!”怒火总算稍稍平熄,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要保留淑女

形象,你有空自己乖乖回桃园,项女乃女乃说要代我教训你。”

保留淑女形象?她还有淑女形象吗?项可杰好生疑惑,却不敢造次,怕再惹

毛小母老虎,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好嘛!别生气了,我请你出去吃晚餐算赔罪好不好?”他低声下气、讨好

的说着。

“这还差不多。”她将鑰匙丟给他,“喏!油我加满了。”

一顿不满发洩完,她又回复恬静可人的模样,亲亲热热的挽着他的手出门。

项可杰摇摇头,怜爱的揉揉她的头。这个打小一同长大的小妹,真是令他既

无奈、又好笑,往往拿她没轍。虽然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对可岑真的

是做到了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在寵爱,简直疼进心坎里去了,正如项女乃女乃所说,

她的每一个孩子虽来自四面八方,但命运的奧妙却将他们紧紧相系,珍惜今

日同聚一堂的缘分,他们便是一家人。

※※※

今夜的苍穹星子寥落,朔日的月光特别暗淡,而在星月下久候的人儿,脸上

却无丝毫不耐。

下意识又望了一下腕錶。都九点多了,可岑会去哪儿呢?

英挺的剑眉这才微微拢起,倒不是因为扑了个空,而是他没事先和她约好,

临时兴起便由着思念氾濫成災,冲动的来找她,找不到人是他太唐突,也

不能怪人家,他只是担心晚归的她罢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他所熟悉的精灵笑语,一双人影走入他的视

线。他全然怔住,没有想到会见着这一幕,脑海一片空白,在无法思考的

情況下,下意识的迅速闪身没入黑暗中。

“哈哈……你才爆笑咧!少五十步笑百步了,上小学还尿床,羞不羞啊!

以为我不知道吗?”

“项可岑!”项可杰咬牙切齒地嚷,明知这是他一辈子的痛,她还……

嗚……坏女孩!

可岑挽着他的手臂,见他那敢怒不敢言的懊恼样,不禁笑得花枝乱顫,好

不誇张。

他们没有开车,边漫步着,边聊聊小时候的趣事──其实是不遗余力的

互揭瘡疤。

回到家门前,她推了推他,“喂!你开门,我没带鑰匙。”

“你喲!懒到这种程度。”他失笑地掏出鑰匙。

“反正他会带嘛!成串的鑰匙重死了。”她为自己申辩着。

声音随着他们的进屋渐渐消失,耿皓耘呆怔原地。

一阵尖锐的疼穿过心口,俊朗的容颜满是惊痛与失魂。

他们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吗?他可以随意进出她家?!

反正你会带嘛……

这句话代表着什么?莫非……

他闭上眼,不愿往下想,愁苦纷乱的思绪令他烦躁不堪,握紧的掌懊恼

的往墙上捶去。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慧剑斬情丝,就当不曾爱过?可是──他办得到

吗?

不,他知道他不能,否则,现在他也不会有着撕裂般的痛楚。至今他才

明白,原来他对可岑的在乎竟比他所能想像的还要深切,潮水般湧来的

悲苦,教他无法自持……

如果命运注定,她已有了另一个他,为什么还要安排他爱上她呢?难道

就如老爸所言,是一种报应吗?他的无心,伤了太多的女孩,今日,他

懊嚐嚐同样的苦果?

时间的流逝,对他而言简直是世间最残酷的折磨,分分秒秒凌迟着他的

心,他不知道时间到底又过了多久,麻木的眼,始终不曾移开前方,直

到里头的灯一盞盞的熄了,他才心灰意冷的闭上眼,无力地靠向冰冷的墙。

※※※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个月,他简直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炉照上、情书照

收,但是他知道,在灵魂深处,某样东西早己遗落,而他,日子过得极

端麻木。

他知道自己真的该死心了,既然決定将刻骨的深情长?

第五章

示爱

爱总喜欢为自己披上面纱,

令人捉模不定,扑朔又迷离,

只有恋人们真心的吶喊,

才能揭开它眩人的面具,

看见彼此的真心……

半小时以后,他们在一间茶坊如愿的见面了。

“乖乖,帅哥一个耶!”项可杰迎头丟了个赞赏。

雹皓耘摇摇头,笑簌苦涩至极。

“能不能告诉我,你认得我,而我却不曾见过你,这是什么一回事?”项

可杰问道。

“我见过你和可岑在一起。”

“然后?”项可杰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这男人是什么表情啊?他和可岑

在一起又怎样?他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没有然后,只是想问他,你对可岑的爱,够不够坚持一辈子?”耿皓耘

极力稳住声调,想以最自然的口吻说出,无奈仍是洩漏了浓烈的苦楚。

项可杰一听,差点拿不稳手中的杯子。这是哪一国的烂笑话?!他一愣一

愣的,在瞧见耿皓耘深锁的眉宇所流露的沉痛及明显压抑,却不是怎么成

宝的悲苦之色……

老天,这小子该不会……

瞬间,他好像领悟了什么,叫道:“你姓耿!对不对?!”

雹皓耘愕然以视,“你知道我?”

“别管我怎么知道,老实回答我,你喜欢上我们可岑了,对不对?”

“不!”他反射性地道,似乎察觉自己尖锐,且仓卒的失态回应,他像

要掩饰什么般,压低了音量,“我没有。”

“哦?”

大概是心虛吧!他不敢迎视项可杰那双彷彿能透视人心的见光。

既已決定要隐抑深情,他就不能造成可岑的困扰,朋友仍要继续做下去,

洛寒是他们共同关爱的人,他与她有着相同的目标要努力,就算无法拥有

她感情的回报,他尺渴望留住那两日的无忧欢笑。

项可杰盯着他,好一会儿,竟若有所悟的笑了。可岑数日来的失魂落魄、

若有所失,以及这出众绝伦的美男子的闷骚与口是心非……

炳哈!真有趣!

“帅哥,你错得很离谱,知道吗?”

“什么?”

雹皓耘的茫然令他想笑。“几个星期以前,我抽空回去桃园一趟,因为可

岑那头母老虎太会记恨了,就因为我车子忘了加油的小事,她把我骂得

狈血淋头还不够,硬是要我乖乖回去让项女乃女乃训话,好替我出口气,结

丙,这一趟回去就让我听到一则八卦消息,说咱们可岑大美人的春心大

动,竟破天荒地带了个帅得乱七八糟的美男子一同回去,儼然是对羨煞

旁人的小情侣。这一惊可不得了,我回到台北,自然是严刑拷打,逼问

下的结果,她竟像个閨中小怨妇似的告诉我说:『喜欢又怎样?人家又没

把我放在眼里,暗恋他的人集合起来,都可以由这里排到项女乃女乃那边了……』

可是偏偏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每天一回到家第一句话仍是问:『有没有

雹皓耘的电话?』因为你呀!我才发现我家的母老虎也有『思春期』!”

顿了顿,他语带戏謔地说:“喂!真有这么誇张,从台北排到桃园?”

雹皓耘不理会他的戏謔,神情极其复杂,忽晴忽雨。“你是说……可是,

如果她和你没有极深的感情基础,她又怎会与你……”“同居”二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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