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里?天哪!难道……噢,她不敢想下去了。
她困难的咽了口口水,脸色渐渐泛白,声音细如蚊蝇。“我——怎么知道?要是知道——就——就不叫‘遗失’了嘛!”
安之所有耐性全消磨殆尽了,他失控的冲向她,猛然扣住她的肩吼道:“风飘絮!别试着考验我的耐性!”
“我……”不,死也不说,不然后果……就是“天崩地裂”、“风云变色”、“草木含悲”也不足以形容其严重性!“我真的不知道嘛!不就是不小心丢了,然后被你捡到,这样而已。”
安之气得失去理智,箝制她的手一使劲,猝不及防地她便撞进他怀中,他的唇猛然压下,充满报复性地磨蹭着她柔软美艳的红唇。
当他的唇碰上她,她意识一片混乱,全身的力气好似全抽干了,只能伸出手臂揽着他,双脚已无力撑身体的重量,整个人软软地往一旁的床上倒,而他也随之压在她身上。
她闭上眼,逆来顺受地接受他称不上“柔情蜜意”的吻,无怨无悔地回应着他。
安之微微一怔,粗暴的吻立即软化下来,轻轻的、柔柔的碰触着,好像补偿什么似的,一遍又一遍……
突如其来的柔情呵护,让飘絮有股酸楚欲雨的冲动,他显而易见的怜惜,惹得她泪眼朦胧,两颗清泪顺颊滑了下来。
她的泪敲醒了安之的理智,他猛然警觉自己恶劣的行径,气昏头的他,居然强吻了飘絮,害她委屈羞愧得落泪!
但是他的内疚又瞬间被怒潮压下,非但是当年被设计的不悦和被人当傻瓜耍的气愤,而是飘絮居然因他的亲密举止而委屈到流泪,难道他的碰触真的这么令她难以接受,甚至排斥压恶?
思及此,他面罩寒霜,威胁性地逼近她的脸,粗声怒道:“还有点危机意识,知道要流眼泪!不想我强暴你的话,最好说实话。”这样的举止,加上两人早巳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的威吓就更具“公信力”了。
他气得差点错过去!“风飘絮!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他大吼。
“虽然我这个房间的隔音设备良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低音量。”她居然还不怕死地纠正他音量过高。
此刻的他,真的有股杀了她了事的冲动!
没吐血是他平时修养太好了,但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修养和理智,只需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点教训,让她明白她说的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再度造访她的唇,这回不再具有柔情蜜意了,而是充满饥渴的需索,他狂热激情的引导她张开嘴,挑逗地探进她口中,而她也十分合作,从头到尾都没有他所预期的反抗。
他更加忘形地投入,原本只打算吓吓她,如今却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火般的包围着他们,他解开她睡衣前的衣扣,双手在她如凝雪的光滑肌肤游移着
“安之……”她如梦如幻地轻吟,双手紧紧扣着他腰际。
安之一阵轻颤,煞风景的理智倏地抬头,他用力推开她,背过她猛喘着气,硬是压下了如浪潮般来热汹汹的。
究竟是谁“吓”谁啊?他发现他是自找苦吃。
“你究竟知不知道‘拒绝’两个字怎么写?”一等平复情绪,他转回身懊恼地问。
飘絮慢慢扣回被他解开的衣扣,抬起头,认真的眸子望进他眼底。“知道,但是一碰你就忘了。”
他心弦倏地紧绷起来,“什么意思。”
飘絮的情况并没有比他好多少。“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安之倒抽了一口气,“五年多前的那一晚——那个女人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安排一切?如果我没猜错——安安是我的女儿!天啊!谁能告诉我这究竟见鬼的是怎么一回事y‘’他无限懊恼地低吼。
飘絮咬着唇,泪意盈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女人最宝贵的贞操献给你、为什么要伤心欲绝地远赴美国疗伤、为什么要飘零异邦五年、为什么要生下你的女儿、为什么要为你的女儿命名为‘风忆安’、为什么要心甘情愿为你伤心、为你流泪!你当真不能体会吗?一切全都只因为那一句‘留取真心托安之’啊!‘’她痛彻心扉地哭倒在床边,滴滴晶莹的泪水灼痛了安之的心。
她一连串的深情表白震撼得安之心悸不已,原来那个伤透她的心、害她离乡背井五年的男人竟然是他自己,他恨死自己了,居然让她为了他而受这么多苦……他的胸口揪痛着,心疼得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疚、满腔怜惜,以及泉涌不歇的爱意。
他走近她,手轻轻搭在她因哭泣而颤动的织肩,不知该从何表白起:“你爱我,是吗?”呵!多么没创意的一句话。
“你现在居然还问我这个问题?沈安之!你是个地地道道的大混蛋!”她哭着大吼,挥开他的手往门外冲,安之一惊,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大笨蛋!”她奋力挣扎,泪痕布满了她清艳的丽容。
安之逼于无奈,只得强扣住她的肩,以比她大得声音命令:“安静听我说,女人!”
“我不要!”她顽固的抵抗,她不要让他把话说出口,因为她明白他要说的无非是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之类的话,她不要他的同情、他的安慰,那些话会再度伤得她体无完肤、万劫不复,她不认为自己能承受得了。
他拿固执的飘絮没辙,迫不得已下,他低下头狠狠吻住她不听话的小嘴,辗转,他知道飘絮无法抗拒他的柔情。
直到他感受到飘絮渐渐在他怀中软化下来,他才满意地离开她的唇,在她耳畔轻吹着气,“早知道这样可以让你安静下来,我不会和你玩了半天的‘拔河’。”
“你!‘’飘絮急着想挣月兑他,”放手,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没兴趣听。“
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顽固,他使力将她锁在怀中,没好气地说:“如果你又要告诉我,你情愿选择让我‘强暴’也不听我说的话,我就成全你。”.
意思很明显,她要是不听他把话说完,他真的会接受她先前的建议——“强暴”她。
飘絮果然平静下来。“先放开我再说好吗?我快窒息了。”
安之微微松开她,却注意到她被他吻得红肿得双唇一时怜疼不已的轻抚。“我太粕鲁了,都红起来了,对不起,风儿。”
飘絮避开他温柔的抚触,像躲什么似的逃开他温柔的魔网。
不能软弱,千万不能啊!风飘絮!不然你真的就万劫不复了。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啊!风飘絮!不然你真的就万不复了。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重蹈五年前的情伤——虽然她怀疑自己早巳在和他重逢时便已万劫不复了。
“你不能期望我在听完这些话之后还能无动于衷或者视若无睹,当作没发生,安安可是我的女儿啊!‘,
“我不要听你说什么负责之类的话,要真稀罕这样的婚姻,我早在五年前就以月复中的安安为理由,逼你娶我了。我宁可你把我当妹妹,也不愿接受你的同情和负责。”她颇为哀怨地说。
“同情?你以为我会为了同情而吻你?只有同情,我刚才会差点就侵犯了你?”他强迫她正视他,“你为什么宁愿让自己以为我对你只有同情,也不愿相信我是真心的?”
“你何苦勉强自己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来安慰我?”她扣起波光潋滟的星眸,楚楚堪怜地瞅着他,柔肠百转的芳心是那么脆弱,禁不起一丝丝失望的打击。“我等你的爱等到心痛、心碎,到现在,这仍是一个不可攀的梦想,我告诉自己,如果这永远只是摇不可及的梦,那么就把它藏在心底,不要再存有希望,希望只会带给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失望会将我伤得再也无力喘息,所以,我宁可让自己相信你只是把我当妹妹,我再也不要承受失望的痛苦打击了,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