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走进会议室,漫不经心的说:“在讨论什么,怎么这么严肃?”
“小孟怕你不续约,担心得茶饭不思,恐怕比我离开他还能勾出他的眼泪呢。”文心故意夸张的陈述。当女人就是有这点好处,胡说八道也不会有人过於苛责,尤其是美丽的女人。
“续约吗?我还没想那么远,不过你们听我这么说也不要过於敏感,开始猜测起我是不是有贰心?文心把子曰想得太无情了,我怎能跟你比呢?”他一笑。
苞白朗期不一样的是,他并不讨厌文心,相反的他觉得文心会是孟子门的贤内助,说话直接也不怕得罪人,天生就是要来让男人检讨的,有自信的男人基本上都不会讨厌她。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为什么除了练唱都见不到你的人影?”文心好奇的问道。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倒追男人,她想他会爱上司徒玄,而且比任何女人都要温柔的待在他身边;凭著女人的敏感,她嗅出了司徒玄近日的不寻常。
“我在找寻一段逝去的往事。”他也不否认。
“跟女人有关对不对?”文心猜出了大概。
“可以这么说。”司徒玄走向会议室旁边的茶水间,替自己倒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
“所以周刊上写的报导不是空穴来风罗?”文心又问。
“可以这么说。”他还是这句话。
孟子曰朝文心使了个眼色,文心会意的问:“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自己的问题,不劳费心了,我可以承诺不会影响我上台的品质。”这就够了不是吗?
文心邀请他,“晚上要不要一块儿喝点小酒?迷人却不会醉人的小酒……我去年酿的葡萄酒,今晚可以开封了。”
白朗期的心思全飞到叶宁身上了,如果老大的烦恼和女人有关,叶宁不可能置身事外;只是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迷人却不会醉人的小酒?喝多少都不会醉吗?我倒要尝尝那酒是不是像你形容的那么神奇?”司徒玄并不回绝。
“文小姐,巡回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玄哥的金嗓子不能有半点闪失,请你不要约玄哥喝酒。”白朗期对文心没好气的说道。
“这里好像还轮不到你说话吧,小孟都没说话了,你说什么?”
“文心,你别胡来,司徒的嗓子不能沾酒的。”孟子曰跟著阻止。
“不会怎样的啦,我自我分寸,那酒你也是知道的,喝了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只会让人舒服不会让人痛苦的。”
“那酒是不会醉人,可是我们还是要尽可能的保护司徒的嗓子。”那是他的摇钱树。
“好了,文心的酒我是一定要喝的,你们不要大惊小敝了。”
难道这一点小事他司徒玄就没有决定的自由吗?还要这人一句那人一句的废话,他不是那么婆婆妈妈的人。
“所以我说是你们白操心了。”文心胜利的说道。
也不知是什么居心,文心一想到能和未婚夫以外的男人喝酒,竞然能得到许久以来不曾体会的快活。
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第四章
司徒玄爽约了,突然,他不想喝那种迷人却不醉人的酒,酒自有情人陪文心喝:他只想见那个迷人又醉人的女人,女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站在巷口等她回来,他不否认他对她是有的,就算她不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他对她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很想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却分析不出来,至少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分辨的。
“嗨!”
又见到他,叶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考虑著该如何回应才不会失礼,还是根本不应该有任何回应呢?
“怎么?一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他嗤笑一声,见她神情古怪的僵在原地,索性走向她。
“不是。”她倒退两步,想要避开他逼近的脚步。
“不是?这么生疏的模样还说不是?”他挑起眉。
“没有……”
“是不是想我想得快要发疯了?”他半真半假的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宁转身想走,却让他一把给抓住。
“别装作不知道,我早就感觉出你对我不是毫无感觉的,我知道你一次又一次的想见我,也是因为你希望能引起我的注意对不对?”
“我……我见你是因为爸爸——也就是你的生父,不论你接不接受,他都是你的生父。”
司徒玄扯开嘴角,邪佞地对她提出邀请,同时倾身将她压向墙角。
“不要。”她害怕的回绝他。
“是真的不要还是装模作样?”他又逼近了几分。
“请你不要这样,会让人看见的。”叶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被他身上淡淡的男性香水味影响了呢?
“最好就让人拍到这一幕,登上头版头条,我已经想好标题了——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是不是很贴切啊?”
两人身高上的悬殊,让叶宁不知该把脸往哪里摆。
“请不要这样,我对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我那里去,今晚我们可以好好的重温旧梦。”他不准备放过她了。
“我不……”
叶宁张开口,司徒玄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又是一个震撼;她的脑袋完全无法思考,感官全部都在反应他的霸气之吻。
男性的唇舌采进她的嘴内,几近蛮横的舌忝吮,想要使她卸下武装,逼出她的回应。
她瞪大眼睛,慌乱的瞅著他的黑眸。
“别这样大惊小敝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吻你。”司徒玄松开她的唇。
叶宁有一种受辱的感觉,他把她当作另一个女人的替身了,他吻的不是她叶宁,而是另一个名叫小叶的女人。
“你以为你是谁?”她颤抖的说出控诉。
“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漂亮的黑眸射出一抹兴味的目光。
“请你放开我。”她脆弱的说道。
他握住她的柔荑紧紧的按在胸口,粗糙的手指在她娇女敕的掌心来回摩挲,让她的背脊窜过一阵哆嗦。
“我猜你现在一定心跳加速对不对?还说你对我没有感觉。”他挑了挑眉说道。
“一个无赖这样对我,我一样会心跳加速。”她反击道。
他大笑,好久不曾如此开怀大笑了。“你还满幽默的嘛,只是无赖怎么能和我相比拟呢?”
“你现在的行径和无赖有什么不同?严格说起来,我们还是兄妹关系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继妹?”
她不想提这一层关系的,因为他不愿承认,所以她一直识相的不去说,只是回避不说并不代表关系不存在。
“继妹?”司徒玄冷哼一声。
“不管怎样,你的生父是我的继父,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你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就会消失的,请你对我尊重一点。”
“听好,我所知道的事实只有一个,就是二十年前,那个你说是我生父的男人抛妻弃子,娶了另一个女人,也就是你的母亲。”
这是一个血泪般的指控,震得她无法招架,几乎要昏厥过去。“你胡说!”
他扶住她虚弱的身子,“我没有胡说,你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本来我不该对你这么在乎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的心。”
“我母亲不可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她自己身受其害,一定是你误解了什么事?”
“我的母亲还活著,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恨我父亲吗?”
他本不想说的,真的不想说,都是二十年前的恩怨了,是她逼他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