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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战争 第25页

作者:林淮玉

“那些歹徒实在太狠心,他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开枪?如果不是你尽力抢救的话,孩子母亲的命恐怕也不保,他没感激你,反而对你施加报复,天理何在?”她哭着说。

“妈,别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天爱,妳带妈出去透透气,她一见我就会哭,所以我说别说出去的,都怪鹏程多嘴,”尹墨心疼母亲的泪。

“怎么可以不跟我们说,事情发生了这么久才告诉我们已经太晚了,你妈难受得睡不着也吃不下东西。”尹三鼎说。

尹墨是幸福的,生母和养母都为了他吃不下、睡不着,那天爱心想。

“就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才不想让你们知道。”尹墨说道。

“怎么可能不担心?妈就你一个儿子。”陈香兰的泪没停止过。

“好了,天爱,带妈出去走走,她在这里哭得没完没了,要淹大水了。”尹墨摇摇头。

那天爱扶着陈香兰去公园走走,留下尹墨和父亲单独在病房里。

“什么时候出院?”尹三鼎问。

“随时都可以出院,我已经躺得不耐烦了。”

“心理建设做好了吗?从此少一只眼睛,能不能适应?”他务实的问。

“爸,我想离婚。”有的时候男人之间比较能够彼此理解。

“天爱同意吗?”

“她不同意我也要离,婚姻不是人生的必需品。”尹墨认为有外遇的父亲应该可以理解他的想法。

尹三鼎并不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还是老问题吗?因为你不喜欢天爱,所以要跟她离婚?”

尹墨避重就轻的回答:“我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合,今天正好是一个说再见的好时机。”

“现在先不谈离婚的事,至少不要在你妈还留在台湾时谈,她会伤心,我不希望看到她伤心,她年纪大了,不能常常哭。”

尹墨犹豫着该不该问,“爸,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问吧。”

“既然爸这么怕妈会伤心,那么爸爸有没有做过让妈伤心的事呢?”

尹三鼎答得巧妙,“你知道妳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尽可能的避免让那种事发生。”

尹墨出院了,除了一只眼睛看不见,其他地方和他受伤前并无二致。

出院的那一天,碰巧何驭把欠那天爱的尾款送到尹宅。

因为男主人的眼神让他如坐针毡,何驭坐了一下即离开,不敢久留。

尹墨不信任的看着那天爱,她也没多作解释,因为事情太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

由于父母住在家里,尹墨和那天爱不得不同房而居,同榻而眠。

晚上,洗澡后的她拘谨的钻进被褥里,她轻咬着下唇,慢慢调整自己的身心去适应他躺在她身边的事实。

半夜,一道阴影狂压下来,她惊慌莫名,尹墨的舌尖不客气的探入她幽甜的小嘴内,逗引着她的。

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二吻,她从来不曾如此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手指撩拨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迷人而具有弹性。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所有的感觉全停顿在他触及的每一面上,灼烈的占据她的心:他狂暴的吮咬着每一寸可以到达的地方,留下一处处的红痕。

她被他撩拨得嘤咛出声,似是痛苦又似欢愉,娇软无力的她任由他开启蛰伏二十三年的女性柔情。

两具赤果的躯体缠绵的拥滚着弄乱才铺好的床铺,也弄乱她被拘禁已久的心。她的雪白肌肤在月色与激情之激荡下泛出粉色的光,灵魂也不设防的被入侵……

结婚三年多的夫妻直到今夜才被彼此所拥有,激越的进行着属于男与女的交流仪式,痛苦也快乐。

一个自称不爱处女的男人,在这个绮丽的夜里终结了他妻子的纯真。

不论是那天爱也好,尹墨也罢,他们并未预期会在今夜……

尹墨出院的重生日,成为尹墨占有她的日子,一切皆因何驭的出现。

没错,尹墨吃醋了,那天爱很快的这样下结论。

自己的灵魂正进入另一个人的灵魂里,生命不再孤冷,她成为他的,他也成为她的,互相依属。

许久之后,粗喘的声音渐渐平息,夜也恢复了静与黑。

那一夜之后,有些事好像改变了,有些事好像还是没变。

尹墨对那天爱不再漠不关心,可是他还是不肯告诉她,她是不是已经得到他的爱。

她越想知道,越是不得而知,他把自己的心保护得很好,她想靠近却又不得其门而入。

她知道他还没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所以她也不逼他。

之于她是美好的,他是个中高手,在这一方面她还有许多要学习,每一回当他进入她体时,她都得到很大的满足,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只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从她的身上得到满足,她不敢问,生怕他并不满意。

一个习惯于和欢场女子在一起的男人,对她会是什么感觉呢?

有时候,她仿佛感觉到爱就在不远的地方,可是当她要捕捉时却又一无所获。

尹家夫妇一早就出门访友,并未在家吃早餐,胡嫂将早餐准备好即开始打扫,留下两人坐在餐桌旁用餐。

“何驭那天拿给妳的东西是什么?”

她以为他已不在意那件事,不意他还没释怀。

“一些旧书。”她说。

她因为说谎而惴惴不安,可是不说谎她又该如何解释?还有茉莉女士一直问她何时可以和尹墨见面,尹墨是一个机敏的人,如果茉莉女士坚持一定要和尹墨说上几句话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这场母子会。

“什么旧书?”

她迟疑着并没有马上回答,“一些何驭用不到的旧书。”

“会有什么旧书是他用不到妳却用得到的?再说,我看那袋子里的东西体积并不大,何驭只为一本旧书跑一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何驭是一个热心的人。”她怕他起疑心。

“什么旧书?”他又问一遍。

“是……一本小书。”

“一派胡言!”尹墨大咆。

那天爱吓了一大跳。

尹墨挑挑眉,震怒的问:“为什么要说谎?根本不是什么书对不对?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能说。”那天爱喃语。

“为什么不能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的怒气彻底的被挑起。

“墨,请不要逼我,我有不说的苦衷。”

他站起身往饭厅外走去,怒不可遏的说:“妳不说是吗?我去问何驭,由他亲口告诉我。”

她起身追上他,抓住他的手臂。“不要,不要这样,墨……请不要去找何驭,我跟你说就是了,里面是……一笔钱,是四十万现金。”

他倏地转身,立刻往不好的方向臆测,“四十万现金?姓何的为什么给妳四十万现金?是他付给妳的包养费吗?”

她看着他,用一种冰冷的声音说:“何驭给我的包养费?用四十万包养我?你把我看得太廉价了。”原来她在他的心里是那样的不堪?

“难道不是?不然他为什么给妳四十万?”

她松开他的手臂,微愠地道:“我不想说,你要去问何驭就去问吧。”

“我会去问,虽然我们就快离婚了,可是在此之前,妳还是我尹墨的妻子。”

她转身上楼,眼神呆滞的看向前方,他还是要离婚,不管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是否改变,他要离婚的决心还是没变,他再一次的伤了她的心。

他说要去找何驭,那么他的身世不就纸包不住火了?不,她不会让他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局面,不论他如何伤她,她都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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