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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战争 第10页

作者:林淮玉

“我知道,你不必一直提醒我。”她虚弱一笑。

“我看妳还是没听懂我的话,我再说一次,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们只会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我知道了。”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一直给她一种若即若离,难以捉模的感觉。

“出去吧,我要开始忙了。”尹墨下逐客令。

她不再说什么,心中的痛好像一辈子也好不了。

此时,尹墨的手机响起,他接起听了一下,然后看了她一眼,语气温柔的对着话筒说:“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很忙,对,不要等我,当然,我会替妳过生日,我一定会过去。想要什么礼物自己去挑,五克拉是吗?看上眼就去买吧,乖……”

一听内容就知道是和外面的女人说话,那天爱僵硬的走出院长室,眼眶含泪就要滑下:她眨了眨眼,不愿让泪珠落下。

她不能再为他和别的女人掉泪,她告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心不是办法,男人并不会因为妳的泪水而改变,哭是没有用的。

尹墨一见那天爱离去,旋即换了口气,“好了,我很忙,不要无理取闹,我说过,我想过去就会过去,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打电话给我。”随即挂上电话。

这才是真正的他,鲍安妮不只要五克拉戒指,还要一栋豪宅做生日礼物。

他不是给不起,而是他不喜欢女人过分市侩,那会让他觉得女人和他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他的身家财富。

他爱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一个女人就该是干干净净,不染世俗,只会为了她的男人而活,为了他的男人死,只是这样的女人似是绝种了。

杨鹏程常笑他是一个矛盾的人,嘴上说着要风尘女子做妻子,可心里却又想望着这个风尘女子得不染世俗,心灵纯真又干净。

套句杨鹏程的话:世上有这种双重人格的女人吗?既风骚又纯情:既冶艳又高雅,有的话请介绍给我。

他低叹,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杜拉拉出院了。

本该是高兴的出院日,杜拉拉却一点也不快乐。

这一天,天空没有一丝乌云,白云很轻,软绵绵的像棉花糖。

“杨鹏程竟然没来看我,他不是皮在痒,就是找死。”

杜拉拉一肚子怒火。

“鹏程到日本谈生意,赶不回来。”那天爱替他缓颊。

“女朋友住院就应该随侍在侧,什么都不成理由,天爱,我不像妳,我不宠男人,一点宠的假象和模糊地带都不能有。杨鹏程完蛋了,我不会原谅他,他这样对我,我会加倍还在他身上。”杜拉拉咬牙切齿的说。

“男人为了生意上的事难免会疏忽女朋友,妳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不可能,妳的尹墨如果这样对妳,妳自然会二话不说的原谅他,可我不同,天爱,我真的不同,不要劝我跟妳一样,我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这就是杜拉拉,爱恨分明,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委屈自己,她从不做窝囊废。

“拉拉,得饶人处且饶人,鹏程不是别人,他是妳的男朋友。”

“若是别人或许我就会原谅,但杨鹏程是我男朋友,我就是不能原谅,他真的很过分,一点也不关心我,他的那些公事哪里一定要他才能办?又不是校长兼敲钟,他八成到日本会女友去了。”

“拉拉,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那太伤人了。”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如果不是被女人的事给耽误,他一定会飞奔回来看我。况且我是他女朋友,不是路人甲,再说,我也不是常常生病住院,十年才发生一次,他这样对我就是变心的前奏。”杜拉拉说得斩钉截铁。

那天爱不知如何劝慰,在处理感情的事上,她一向强势,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随后那天爱到院长室想要跟尹墨说一声再见,可惜尹墨刚好不在。

“妳又来做什么?”

蒋丽诗不客气的瞪视着她。

“我想谢谢尹医师对我朋友的照顾。”

“不必了,照顾杜小姐的不是尹医师,是我们这群护士小姐,妳要谢就谢我们吧。”蒋丽诗轻蔑的看着她。

那天爱一点也不想跟她争辩,这个女孩八成也爱上尹墨了。

对她来说,尹墨重视的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重不重视她--那天爱。

她润了润唇,不再说什么,办了出院手续,即陪杜拉拉回家。

棒日下午,那天爱正在管理秩序时,突然接到何敏的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何敏比她预估的晚了一点出现。

她早知道,开了方便之门,接下来就是一个无底洞。

习惯仰赖他人才能生存的女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她答应下班后跟何敏见面。

“是谁?”杜拉拉经过她身边时随口问。

“向我推销健康食品的业务员。”那天爱痛苦的说谎。

“这种电话最近真的很多,大多是骗人的,妳千万不要相信,这世上才没有那么神奇的食品呢,我上次不小心被骗了二千多块钱,心疼死了。”

那天爱的心思早已飘向不知名的远方,何敏约她见面不知又要开口要多少钱。

她该如何拒绝她呢?

欢乐日本料理--这个五星级的日本料理店是何敏找的。

那天爱看了看菜单,对服务生说:“给我一份简单一点的定食,不要太多,我吃不完那么多。”

服务生走后,何敏讨好的笑道:“今天晚上我请客,妳不要客气,真的,我请客,妳要吃什么都行,妳不要只吃定食呀,吃些高级料理嘛。”

那天爱直接进入主题:“伯母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何敏开始顾左右而言它,“也没什么,妳知道我拿了妳给我的七十万,放在身边不到一个晚上,马上左手进右手出,全还了债,现在……我的手头又不是很方便,妳可不可以再借我二十万,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来跟妳要钱了。”

“既然手头那么紧,为什么约我在高级餐厅吃饭?”那天爱将不悦摆在心底,尽可能的维持风度。

“因为我一直很想好好的吃一顿日本料理。哎呀,我说我会请客就会请客,我会从妳给我的二十万里扣除今晚的餐费。”何敏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作法是否有欠妥当。

“伯母,我想您可能还是不明白,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何敏翻脸就像翻书一样快,“我才不相信妳没钱,住在那么好的房子里,怎么可能没钱?妳说妳没钱,骗鬼啊!”

“我是真的没钱,我的职业是安亲班老师,收入并不丰硕,还要支付生活开销,没有那么多积蓄,那日给您的七十万也是我凑了许久才凑出来的数目,伯母误以为我是个有钱人。”她婉转的说。

“我儿子那么有钱,怎么可能妳会没钱?难道我儿子一毛钱都不给妳吗?是不是要我亲自去问他?”

何敏又开始张开她的爪子,要钱的本领是她的强项,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刚开始也许会不好意思,可次数一多,不要脸起来也是挺吓人的;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要这些钱有什么不对,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没拿着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吐出钱。

“墨有给我钱,可是我没用他的钱,我自己会赚钱,不需要男人养我。伯母上回答应过我不会打扰墨的,难道伯母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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