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
“一个女人要像她那样是不容易的;你父亲要娶她可是她却拒绝了,而且不只一次的拒绝,走入婚姻她也不是没机会,现成摆着的就有一个游猛实。”
“***想法和一般人不一样。”她说。
他点点头,“所以我劝你按照我的话去做,不要嫁给你不喜欢的人。”
“有些感情可以靠婚后培养啊。”她还是嘴硬。
他叹了一口气,“你觉得可以吗?”
“嗄?”
“婚后可以培养感情?”
他将车停好带她走进一家高级法式餐厅,他是这里的常客,服务生很快的领他们到较隐密的包厢,这不是生客可以有的待遇,除非待别要求。
他问她想吃什么,她摇摇头,“我吃饱了。”
“不行,你要吃一点东西,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他语带威胁的说道。
她为难的点了一道沙拉,最近她确实食欲不振,已经决定的事还是让她很烦恼。
开始上菜,他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话:“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真的觉得感情可以靠婚后培养吗?”
她想了一下之后回答:“有些可以,有些不可以。”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他盯着她看,现在看她已经没有像初认识时那样排斥,也不再讨厌她那一双迷离的眼眸,也许是习惯了,越相处越觉得她是一个柔顺的女人,正好和他对女人的某部分要求是一致的。
没错!他不喜欢过于强势的女人,他是一个阳刚的人,他的女人一定要柔情似水,要很有女人味、要听话。
水梦有他要的女人味,外表也柔情似水,但那只限于外表,可惜她并不是听话的人。
似乎意识到他正研究着她,水梦不自在的回避着他的眸光。
“怎么?不喜欢我看你?”
她的心跳得好快,“不喜欢。”
“为什么?”
“不知道,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来哪里怪。
他一笑,继续吃他的东西,他的胃口一向很好,美人当前一样自在的吃。
本来他还没那么注意到水梦的外貌,云襄刚出事时他简直是火冒三丈,再出色的容貌在他眼里不过尔尔,这个水梦,长得干干净净,不施脂粉一样不失她的灵秀,如果她和她的母亲真有七八分相像,自然不难理解怎会有男人甘愿为她母亲终生不娶。
“你很漂亮。”他突然说道。
她旋即羞红了脸,伸手抚了抚脸颊,“我不漂亮。”
“你太谦虚了,女人我看多了,什么样的没见过,如果不是真的漂亮,你以为我说违心之论讨好女孩子的可能性多大?”
听了他的赞美,她不讳言自己有—些高兴,能得到他的称许哪怕是一时的,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雀跃了下,她确实对他很有好感,可是不打算让他知道,她现在已非自由身,何必去吹皱一池春水呢?再说他不过说她漂亮罢了,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敝的?
“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赞美你漂亮?这不用谢,倒是如果你真的想嫁人,不要嫁给游猛实,我会心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进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心疼女人?他还不曾这样多情过。
她瞪大了眼,“心疼?”
他清了清喉咙才说道:“怎么不心疼,你才多大?嫁给一个可以做你爸爸的人,一想起来我心里就不舒服,尤其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
“我是心甘情愿的。”她说。
“好一个心甘情愿,你怎么可以心甘情愿?冲灵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选择他?”
“我和冲灵不是那种感情。”水梦淡淡的表示。
他诡笑,“你不是说婚后可以培养感情吗?如果你和游猛实可以在婚后培养感情,和冲灵为什么不可以?这不是自相矛盾?”
她无语,是啊,她就是一个这么矛盾的人。
用完餐,他送她回家。
第五章
程云襄一回台湾就住进秦宅,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不信老天不帮她。
秦慕尧走进门,她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向他,甜甜的嚷道:“姐夫,你回来了啊!”
“怎么还没睡?”他问道。
“你还没回家我怎么也睡不着的。”
程云襄天天姐夫长姐夫短的叫着秦慕尧,一开始他很不习惯,他虽和云襄的姐姐有婚约,可是毕竟还没结婚,并无夫妻之名,叫他姐夫不免有些不合适,他不只一次出言阻止,云襄还是依然故我,不过久而久之他也懒得再费唇舌纠正,反正她也不会听,就由她这么叫着,他也没什么损失。
“我工作忙,天天要加班,你别等我了。”
“姐夫,你说我可不可以搬到你隔壁房睡啊?”她娇媚一笑。
“为什么要搬到我隔壁房睡,你现在睡的地方不好吗?”他拉下颈上的领带,走上楼。
程云襄跟着上楼,嘟起小嘴说道:“我现在睡的房间一早就有一对不知哪里来的鸟儿啁啾着,好吵呢,我没那么早起,它们一叫我就心烦。”
“那就早点睡,自然能早起。”
“你每天都这么晚回来我怎么早睡啊。”她跟着他走进房里。
“出去,我要洗澡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红木衣柜拿捏洗的衣物。
“不出去,我在这里陪你说话,你一边洗澡我一边说话,姐夫才不会无聊。”她已经决定了,今生今世就是要缠着他,不管他愿不愿意。
“我洗澡不聊天。”他看她一眼,知道她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你在里面我在外面有什么关系,姐夫好保守。”她看着他笑着,一坐在丝绒床上。
“出去!”他又正色说了一次。
“不出去,姐夫……”她特别提高尾音叫着姐夫。
他把她从床上拉起,“出去,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想陪姐夫嘛,自从云华过世之后你就没好好笑过,我要代替云华让你笑,姐夫……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她反身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他将她拉开,一脸严厉,“你这样成何体统?”。“姐夫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什么一直装胡涂?”她倍感委屈。
“你看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很不喜欢你这样,我才和水梦说你懂事不少,怎么又说这些话?”
程云襄一听到秦慕尧口中说出女人的名字,心中警铃立刻大响:“姐夫见过水梦了?”
“是啁,你去法国不就是她的意思?”
她点点头,“姐夫觉得她人怎样?”
“什么人怎样?”
“水梦啊,姐夫不觉得她长得不错吗?”程云襄小心翼翼的探问。
她不能容忍姐夫心里有别的女人,她对付一个死去的姐姐已经够辛苦了,若还要对付另一个活着的女人她还有胜算吗?
秦慕尧的耐性快耗尽,“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想知道她在姐夫心底是不是有了分量?”
他不想回答,“好了,你出去吧,让我好好洗个澡。”
“我不出去,就是不出去。”她赖皮的喊着。
他只好将她轻推出门外然后把门关上上锁,不把她在门外的叫嚣当一回事。
“姐夫……你开门啦,我要陪你聊天,你怎么可以不理我?”
她爱的姐夫,心里却没有她,她的心里比最苦的黄莲还苦,她宁愿不曾认识这个男人。
水梦把余忆非和温霭霭介绍进父亲的公司工作,两人都为水梦担心,一日三人聚在余忆非家吃饭,吃完饭后三人喝茶聊天。
“我觉得很不安。”余忆非苦着一张脸。
“为什么不安?”水梦一笑,她必须故作坚强。
“不知道,就是很不安,我们都拿了好处却一点也没付出,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余忆非带着歉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