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等到报答我的机会,自己已先生起病来了。”他故意嘲笑她。
姜梨吸了吸鼻子,拿起面纸擦拭一下。“对不起。”
“先别回家了,我带你去看病。”
“不用了,我没生病,回家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睡个党就会好。”说着,她又打了个喷嚏。
“你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吗?”褚岩冷冷地问。
她愣了下,“我真的没生病,淋雨……”
他打断她,“你如果要报恩,最好的方法就是乖乖听我的话,我最不喜欢女人唱反调,让人心烦。”
姜梨一听他这么说即不再拒绝,她怕又惹他生气了,她最不想的就是惹他生气,她希望他跟她在一起时,只有开心和快乐,不要有什么不痛快。
然后,他带她去看他的家庭医师,送她回家,看着她进门才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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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褚岩倒也没怎么把姜梨放在心上,一个七年前他帮过忙、可不曾刻意记住的小女孩,直到她在七年后出现,口里直嚷着要报恩,他最多的情绪就是好奇,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强烈的心要报恩。
一直到吃过午饭,母亲打电话来问他今晚回不回家吃饭,又对他的婚姻大事唠叨了一下,他才关心起姜梨来。
他特意晃到业务部,平常没事他是不会来这里的,通常他不大于预褚翔管辖的部门,他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弄得兄弟不合,怕本来就不太好的兄弟情谊,更是雪上加霜。
他绕了一圈,走进褚翔的办公室。
业务部助理一见到他,立刻恭敬的站起来,战战兢兢的问:“总经理是要找经理吗?经理去吃饭还没回来。”
“和姜秘书一起去吃饭?”褚岩理所当然的猜测。
“不是,姜秘书今天请假设来上班。”
褚岩闻言一惊,她没来上班?是不是病得太严重,所以没法来上班了。
褚岩想也没多想的驱车前往姜梨的住处,上楼时正巧遇上下楼的温赞磊。
温赞磊露出稀奇的表情说:“大白天的你不用上班啊?来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来找你。”褚岩急如星火的按着委梨家的门铃,几乎要把她家的门铃给按坏了,仍不见姜梨来开门,他当机立断地找来了锁匠。
锁匠要开锁时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们谁是屋主?”
温赞磊指着褚岩,回答锁匠:“他是屋主的未婚夫。”
褚岩愣了下,不过在这种非常时期,姜梨未婚夫的这顶帽子他是不得不戴,他当然知道温赞磊多少有些故意的意味。
门打开了,付了开锁的钱,褚岩焦急的冲进屋里,生怕姜梨出了什么意外。
屋里没人!褚岩仔细找了一遍,屋子不大,亦没什么家具,她不在家里,会去哪里?正当他要往大街上找去时,姜梨进门了,拖着病体,脸色极度苍白无血色。
“你到哪里去了?”褚岩担心的问她。
姜梨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头好沉重、身体好无力……
“姜梨?”褚岩唤她。
姜梨看他一眼,来不及回答身体便晃了下,接着就晕倒在两人面前。
“姜梨?”褚岩将失去知觉的姜梨抱进房里放在床上,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好烫!”
“发烧了,要不要去请医生?”温赞磊紧急的问。
褚岩二话不说把她从床上抱起,“我送她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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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病房里十分安静,褚岩坐在病床前看了下挂在床旁的点滴,这已经是第二瓶点滴了。
他研究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苍白女子,这个七年前让他动了恻隐之心的女孩,到底有何魅力,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动他心中的某些情绪,让他心疼。
她睡得很安稳,傍晚醒来时,一睁开眼看到的是注视着她的褚岩。
“还很难过吗?”他低声的询问。
姜梨急着要坐起,那苍白的模样我见犹怜,“对不起。”
他扶着她,“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生病……让你这么麻烦。”她微微红着脸说。
她只记得她进家门就晕倒了,是他送她来医院的。一想到他抱她来医院,她就觉得很不好意恩,感到非常不自在。
“发烧到三十九度半,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还出门?”他责备的看着她。
“我去西药房买退烧药。”她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似地回答他。
他点点头问她:“想吃什么我去买。”
她心里溢满了感动,眼泪忍不住就要夺眶而出。
“怎么哭了,是不是还很不舒服?”他一边问一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
“没有不舒服;我好多了。”因为他的碰触,她的脸又是一阵红赧。
“那为什么伤心呢?”
她努力不让泪珠掉落,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只是这几年我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活、生病了也是自己面对,这一次却麻烦总经理,实在很不好意思。”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不用了,总经理可以不用来时我了,我已经好多了,可以出院了。等这瓶点滴打完!我自己就可以回家。”她忙不迭地道。
他微微一笑,打趣地问;“现在是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她摇摇头,“我真的可以一个人,总经理还是回去吧。”
他有些薄怒地看着她,“好了,不要再和我争辩,你要报恩就乖乖听我的话,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会送你回家。”
她有些迷惘!可是不再反驳,她知道反驳也是没有用,他说的话对她很容易就能起作用,她不想违背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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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岩在医院陪了姜梨一晚,一早办了出院手续就送她回家。
姜梨躺在床上,轻声地向褚岩道谢,“谢谢你。”
他点点头,取笑她,“我知道了,你不说满一百遍谢谢不会甘愿吗?”
两人的互动有些许的微妙,一个是满怀关心,另一个是不知如何偿还。
姜梨在褚岩的细心照顾下早已劳心暗许,不过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外显,她已经接受他的帮助太多了,她不能再贪心;他喜欢的人是杜鹃,现在杜鹃还俗了,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她应该尽自己的力量让有情人成眷属。
在他走后.姜梨睡了一下,醒来后精神好多了,起床洗过澡,体力几乎恢复了八成。
这时门铃声响起,她以为褚岩又来了,急忙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褚翔。
“干嘛一到好像见到鬼的样子?”褚翔直接走进门,四处张望。
“有事吗?”姜梨面无表情的问道。
“来看看你啊,听说你病得很严重。”他吊儿郎当的说。
“只是感冒!不严重。”
他看向大门,“干嘛不关门?你是怕我把你给吃了吗?”
褚翔就是因为听母亲说褚岩昨晚一夜没回家,又说是因为要照顾生病的朋友,所以很自然的往姜梨这方面联想。
姜梨开上门!坐在离他最远的位子,她不想激怒他,更无意让他误会什么。
“褚岩是不是陪了你一个晚上?”他问道。
她直觉地否认,“没有,总经理怎会为了一个小职员生病这么大费周章?”
褚翔盯着她看,想看出她到底有没有说谎,“你不是普通的职员,你是春爱姨喜欢的媳妇人选、褚岩来照顾你,春爱姨不知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