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嫒刚从米兰回来,她买了十大箱的新衣。
她出现在宋绝面前时已无任何疲态,这是她的原则永远光鲜亮丽!永远美艳动人,就像一朵绽放的牡丹花。
“虽然你没来接机,让我有一点失望,不过我知道你很忙,也就不怪你了。”
她原本不想抱怨的,因为她知道他不爱听这些,可是不讲出来憋得怪难受的,所以她委婉的说出心中的遗憾。
康媛到现在还是不确定自己在宋绝心里到底有没有地位,可是急归急,又不能逼他表态,生怕弄得不好他会主动提出分手,那她岂不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两人结识在一场部会首长的生日宴会上,是她主动接近他的,她知道一个正常男人要拒绝她,比把人送上火星还困难。
所以她成了他的床上娇客,两人的第一次发生在去年的除夕夜,她使出浑身解数,还暗暗发誓要让他毕生难忘,结果那一夜却成了她难以忘怀的之旅。
她完全沉沦其中,她不知道女人也会有难以抗拒的,一直以来,她把身体当作交换利益的武器,而且非常好用,完事之后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一直到遇见他,她可以不为任何理由送上她的身体,只单纯求一种上的快乐,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计划如何把他永远占为已有。
“听说你这次买了不少东西。”他边看电脑报表,边同她说话。
“你不陪我一起去,我只好拼命花你的钱买东西罗。”她走向他,拨开他搁在键盘上的手指,拉往她丰满的胸脯。
他露出难得的微笑,“别闹我,我现在正在忙。”
“你怎么不问问我在米兰有没有艳遇?”她撒娇的说。
她干脆整个人坐到他腿上,偎进他怀里磨蹭,纤纤玉手更足不规矩的往他的下半身探去。
初夏的夜晚里弥漫着湿闷的空气,她仰首吻住他的唇,“我好想你,你也想我吗?”
仿佛极度饥渴他,火热的像海潮般朝她排山倒海袭来,她的高张到只有强悍的男人才有办法平息。
欲火在体内燃烧开来,她快速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美丽雪白的胴体,就在他的眼前。
她紧紧的攀附着他健壮的臂膀,申吟出声:“唔……”
他低头含住她胸前的敏感,令她情不自禁的娇吟出声。
“你好坏!我就知道你也一定想死我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这么久了。”
“闭嘴!”他斥道。
她轻声一笑,做这档事时宋绝不喜欢女人聒噪,说太多话会惹火他,有时她若发出过大的申吟声一样会让他不高兴,她不知道为什么,可也没胆过问。
“我的声音真的这么难听吗?”这回她不服气起来。
“你到底是要聊天,还是办事?”他不悦的从她胸前抬起头。
她慌了,连忙安抚他。“不要这样,我不说话就是了,你不要生气。”她抱住他,不让他离开。
“我讨厌女人话多罗唆,尤其是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推开她,如今他完全没了“性致”,不想做了。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根本把我当作布女圭女圭,好像没有生命似的,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在动情时自然会发出情难自禁的声音。我不是你,你是超人,可以一点声音也没有,可我是平凡人,我没有办法,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她可怜兮兮的说道。
他正要说什么,手机突地响起,他接听之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他对康媛命令道:“下去。”
“不要嘛,人家还没有满足。”她娇滴滴的说道。
“下去!”他的口气里多了不耐。
康嫒是一个识相的女人,知道这个男人下一步就是发火了,在他脾气上来前噤声,才是聪明的女人。
“什么事啊?看你这么紧张。”她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慢条斯理的问道。
“你先回去,我会再去找你。”看她撩人的穿衣姿态,显然并不想立刻走人。
她娇嗔道:“你说会来找我根本是骗人的,哪次是真的?还不都是我来找你,你最讨厌了,一直喜欢吊人胃口,把人家弄得心痒难耐,然后又不管人家,就像现在一样,你都把人家的欲火激起了,却不帮人家灭火。”
“我现在没有性致做这档事,不如等改天你我都有意愿时再做。”他轻描淡写的道。
“改天、改天……到底要改哪一天?我常常等你等到心都碎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想见你时就能见你?最好你能每天晚上都躺在我身边,我一早醒来就能看见你。”她把多日来的梦想说了出来。
“你是在说笑吧?”
“我说的是真话,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穿好衣裳后立刻往他身上偎去。
“我以为女人都爱自由的。”他想起了夏俪人说过的话。
那个不知感恩、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高声嚷着只求回到十七岁以前的人生,愿意放弃现有的一切。
殊不知她过去的生活和三级贫民没两样,要不是养父找到她们母女,把她们从阴沟里救出来,她现在能够过得这么自在吗?
“我不要自由,我喜欢被我爱的男人管,”
康嫒最难过的是宋绝从不吃醋,不管八卦杂志怎么写她的绯闻,他一句话也不曾问过,好像她有多少男人都不关他的事。
他哼笑一声,“你想说什么?”
“大家都说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算最后我们没有结果我也不在乎,可以拥有你的孩子是一件多么甜蜜的事啊。”
“我不喜欢孩子。”他定定的看着她。
“所以你没有一次和我在一起时不戴,因为你不喜欢孩子,如果你不要孩子,那你的事业将来要交给谁?”
“你忘了我还有一个妹妹。”他推开她,站起身。
“妹妹?”她真的差点忘了这件事。
“她才是我养父亲生的女儿,将来我把兆年科技交还给她也是应该的。”他早有这个想法,只是不曾让夏俪人知晓。
“你是说……你要把你养父给你的一半财产还给他的亲生女儿?”她一时不能接受,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没了金山银山,是否还是一样耀眼?
他点点头,“所以你最好赶紧找别的金主下功夫,我不会是你所喜欢的亿万富翁,因为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将来都是夏俪人的。”
“她根本不会做生意,你如果把这一切交给她,很快会被她败掉。”
“我会栽培她的后代。”他想过了。
她实在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老先生已经指定你是遗产的合法继承人,你不该放弃的。”
“怎么?你现在想走了是吗?发现我可能没有你想像的有前途?”
她有些尴尬,忙不迭地道:“当然不是,我是真心爱你,财富只是附带的一小部分,你怎么可以把我说得这么现实?我自己也是个聚宝盆,戏一档一档的接、广告一档一档的拍,我才不在乎我的男人有没有钱。”
“那你在乎什么?”他一笑,显然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在乎什么……我只在乎我的男人是不是爱我。”
听着自己说出来的话,她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天分,可以把违心之论说得这么感人,连她这个当事人都差点假戏真做了。
她当然在乎她的男人爱不爱她,可是她也同时在乎下半辈子有没有好日子过,如果宋绝真的打算把他的财富拱手送人,那她跟着他是不是会老来清苦?
她吃好、穿好、用好已经习惯了,要她勤俭过日……她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