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姐姐一定会很高兴。”在道州时,她老是觉得程颍浪对姐姐有好感,原以为姐姐会嫁给他的,没想到姐姐随湘绣队的人到京城比赛时会与三王爷结下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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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似海,美丽的女人有的时候是不甘寂寞的,受皇上恩宠的美丽女子更是耐不住寂寞。
意贵妃蓝蔷意就是这样的女子,皇上宠她,但无法整天陪着她,这对一个受宠的女人来说,是一种挫折。她是贪心的,她从不否认这一点。就像现在,她在御花园里看见三王爷朱序涛的身影后,立刻打发了随行的宫女,独自朝他走近。
“序涛。”
朱序涛转身看见她。“贵妃娘娘。”
“还这么生疏,现下这里只有咱们俩。”
彼盼生姿的美人谁不喜欢?朱序涛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也乐意欣赏美丽的女人。只是,身为意贵妃的蓝蔷意并不是只要被欣赏就能满足的女人,她想要的比这更多。
“娘娘好闲情,一个人逛御花园。”
“是啊,皇上日理万机,就我一个闲人无事可忙。”
“无事可忙可是许多人求也求不到的。”他待女人自有分寸,不想引人误会。
“序涛。”蓝蔷意柔情的呢喃。
“娘娘有事?”
她抿了下唇,深情地道:“如果不是皇上抢先了一步,你知道我一定会接受你的情意、成为你的妻子。”
朱序涛怔住。“娘娘一定是误会了,序涛不曾有这种意思。”他提高警觉的道。
蓝蔷意踩着莲步,突地一个踉跄,跌入朱序涛的怀里,她爱娇地申吟着:“我头疼欲裂呢。”
“你们在干什么?”朝露公主脸色难看的大吼。
两人连忙分开,蓝蔷意扶了扶头上的玉钗。“我不小心让石子绊了下,三王爷扶了……”
“少白费唇舌了,我现在立刻去见皇上,揭发你们的丑行。”朝露公主说完便转身跑开。
“序涛,这可怎么办才好?”蓝蔷意六神无主的嚷着。
朱序涛盯着她,眸光深沉的道:“你不是说若非皇上先我一步,你今日会是我朱序涛的妻子,朝露去皇上面前闹一下不是正好?”
“这……怎会好呢?”她急得哭了出来。
“这样可以让皇上知道你的心意啊。”他冷冷地道。
蓝蔷意呆住。“朱序涛,你存心看我笑话?”她寒着脸道。
“你是求仁得仁,怎会说我想看你笑话。”他从容地道。
她慌了。“是你勾引我的。”如今她只得把罪往他身上推,唯有如此她才有可能月兑身,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毕竟兄弟只有一个,后宫妃嫔却有三千。
他冷漠的勾起笑容。“你试着跟皇上说说看,也许他会相信。”
“皇上会相信我的话。”她强自镇定的道。
朱序涛对她的话不为所动。“那很好啊,至少你对自己有自信,这在女人是少有的。”
“朱序涛,你不能这么害我,我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不能败在这点小事上。”
“只是小事吗?意贵妃,你进宫也有两年了,不说宫里的规矩,就是一般市井小民也明白三从四德的道理。”
“朱序涛,皇上怪罪下来对你也没好处。”她一定要拖他下水。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他转过身离去,不再与她废话。
“朱序涛!”气得七窍生烟的蓝蔷意跺脚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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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水宫郭太后喝了口百合莲子汤后,慢条斯理地道:“涛儿,哀家知道是那狐媚子故意往你身上靠的,可你难道不明白你皇兄的脾气?”
朱序涛点头。“做了皇兄二十三年的手足,我自然明白。”
“明白你皇兄的脾性就该懂得这事如何善了。”郭太后在皇城里一住三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权力斗争没见过?可她最不愿的就是看见兄弟为了女人阋墙。
“母后的意思是?”
冰太后清了清喉咙之后才道:“晚娴也过去半年了,你是不是该替自己打算打算?”
“母后要我再娶?”不出他意料。
“当然要再娶,不然你想替晚娴守一辈子不成?我可是不许的。”郭太后心疼儿子没人陪伴伺候。
“母后,儿臣自有主意。”他没想这么快又儿女情长。
“意贵妃的事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那朝露丫头也真是多嘴,爪哇国来的客人却没有客人的分寸。这一闹下去你皇兄面子丢了,要不追究也难。”
“皇兄相信我。”
冰太后板着脸说:“相信你有什么用?他是堂堂的九五之尊,绿云罩顶终究不是光彩之事,所以你这个做弟弟的要想法子补救。”
“母后有什么想法直说无妨。”郭太后就朱序涛一个亲生儿子,当今皇上并非她所生,可是她运气好,先皇在登基时就立她为后了,所以先皇殡天之后,她便顺理成章地成了皇太后。
“你皇兄要的是面子,你只给他里子哪里足够?”
“也就是说,光是解释是不够的?”
“你皇兄生性多疑,表面上相信你了,可心里面就不一定了。涛儿,你是哀家的命根子,哀家就你一个儿子,不能不小心点。”
“皇兄该提防的是意贵妃。”他不以为然地道。
“经过这次的事件,你皇兄自然不会像从前那般宠爱那个狐媚子了,可眼前哀家担心的人是你。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让你皇兄对你放心。”
“皇兄要疑心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老实说他并不在乎这些事。
冰太后继续动之以情,“下点工夫就能化解危机,为什么不试试?”
“母后要我怎么做?”他实在不愿愚孝,但他在有了杳儿之后,也能体会父母的心情。
“趁这个时候,你不如将再娶的事办一办。”
“再娶?”
“是啊,最近哀家替你物色了不少王公大臣们适婚的闺女,个个品貌兼备,我已请画师替闺女们画了像,三天后能交差,你就看看,然后从中挑一个合适的伺候你。”郭太后盘算着。
“母后,非这样做不可吗?”他并不想这么快再娶。
“你若肯再娶,就等于是召告世人你已有意中人,断不可能同意贵妃有染。”
“他们要说什么就由他们说去。”他不在乎。
“这怎么成,事情只会越传越难听,万一惹恼了你皇兄,把你调离京城,那哀家要如何是好?”郭太后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果然,眼泪是慈母的最佳武器。
“母后请放心,孩儿不会离开京城、不会离开母后身边的,皇兄那儿,我会向他保证意贵妃的事件永不会再发生,我现在就同皇兄说去。”
见他站起身,郭太后温柔地道:“涛儿,你就听从哀家的话再娶好吗?你需要一位新的王妃为你生下子嗣。”
“我已有杳儿了。”
“杳儿是女娃儿,哀家希望你快些生下男娃儿,男娃才能继承香火。”
“母后已有男孙了。”他说。
“那不一样,他们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她有她的私心。
“都是朱氏子孙,没有不同。”
“我有我的打算。”郭太后颇具深意的道。
“母后,你万万不可有此想法。”朱序涛太了解他的母亲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年纪较皇帝兄长小两岁,先皇坚持以长子来立大统,他的母亲郭太后拼死也要他坐大位。
“我没有要硬夺,真要夺没有人能阻止我,我并不打算让你背污名。若皇上的儿子真无法成气候,我才会建议立你的儿子为太子。”